林霧被荷嘉云這麼迅速想出的,非常合理的理由打敗,輕笑出聲,“……我再想想吧。”
荷嘉云點點頭,“慢慢來,下回再去也可以。”
林霧:“好。”
跟荷嘉云分開回到家,林霧洗了個澡鉆進書房。
打開電腦,坐在辦公椅上發了一會兒呆,才開始忙手里頭的工作。
-
周末過得很快。
周一上午是項合律所一周一次的會議,開完會回到辦公室,于新知過來跟討論風行的案子。
周二,林霧和于新知一同又去了一趟風行,和法務部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
離開時,落后同事幾步,似作無意地詢問和一同往外走的風行員工,“你們陳總還沒回來?”
法務部的那位同事笑說,“是啊,總公司那邊的況復雜一些,不過陳總這兩天應該要回來了。”
林霧點點頭,沒有再問。
回到律所,林霧讓趙雨欣把會議記錄整理一下,起去茶水間轉了一圈。
周二大家都很忙,茶水間也沒有閑聊的同事。
林霧接了一杯溫水,回到自己辦公室。
當天晚上,林霧剛剛下班到家,便看到了陳琢發來的消息:「林律。」
林霧:「陳總有什麼吩咐?」
陳琢:「下午去風行開會了?」
看著這句話,林霧暗道,當老板的就是會明知故問。
慢吞吞回復:「是的,陳總是想要了解一下進度嗎?」
陳琢:「方便嗎?」
林霧:「方便的,等我幾分鐘。」
陳琢:「線上聊,你先忙自己的事。」
十分鐘后,換了一家居服的林霧鉆進書房,打開視訊通話,和陳琢遠程匯報案子討論的進程。
陳琢時不時冒出一個問題,問得很刁鉆。
好在林霧有所準備,應答如流。
聊得差不多,陳琢掃了一眼時間,突然道,“我明天回國。”
林霧怔怔,抿了下,“什麼時候的飛機?”
陳琢:“下午三點多的。”
林霧哦了一聲,在心里算了算時間。
紐約下午三點多飛的話,如果是直飛,那麼落地應該是后一天的晚上。
隔著鏡頭,陳琢觀察著林霧的神變化,“林霧。”
林霧抬眸,“嗯?”
“后天要加班嗎?”陳琢問。
林霧看著他,長睫輕了下,“暫時不確定。”
陳琢點點頭,末了道,“大概什麼時候能確定?”
“……怎麼了?”林霧明知故問。
陳琢著,無聲地勾了下,慢條斯理道,“風行的司機最近很忙,想讓林律幫忙接個機,不知道林律覺得如何。”
林霧迎上他過分直白的目,眼眸微閃,沒有立馬答應,卻也沒有拒絕,“我得看看后天的安排。”
陳琢笑了,“行,我等林律消息。”
林霧嗯了聲,“沒別的事那先掛了?”
陳琢:“晚安。”
“……晚安。”
周四一眨眼到了。
早上到辦公室,林霧接過趙雨欣遞過來的咖啡抿了一口,又給安排了些許任務,“十點多我們出去一趟。”
趙雨欣:“去哪兒?”
“去見當事人。”
趙雨欣點點頭,給匯報這一天的行程安排。
“對了林律,晚上有個律師流會,是我們這幾個律所辦的,您應該會去吧。”
之前都會去的。
林霧抬眸:“今晚?”
趙雨欣點頭。
“不去,”林霧說,“我有事。”
趙雨欣詫異,正想說今晚好像沒有別的工作安排。
話剛到邊,林霧抬頭看一眼。
趙雨欣悻悻,連忙道,“好的,我知道了。”
趙雨欣出去后,林霧又有點兒后悔。
自己這是不是有點兒沖了?
驀地,旁邊的手機震了震。
是飛機上的人發來的消息:「要加班嗎?」
林霧想回他說要的。
握著手機猶豫半分鐘:「還不確定。」
加不加班,得下班的時候才知道。
-
晚上的機場很熱鬧,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林霧到接機口時,陳琢的那架飛機還沒落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有些失神——
怎麼還是來了。
站在口子里等待,視線沒有焦點的放空自己。
陳琢下了飛機后,特意看了一眼手機。
未接電話和想看見的未讀消息都沒有,他無奈地笑了下,倒是不算意外。
他推著行李箱往外走,避開熙熙攘攘的人群。
快要走到出口時,陳琢忽而察覺到了點什麼。他倏然抬眼,看到穿著長款黑大,腰間還系著一條黑帶著品牌致logo腰帶,形高挑,臉頰被風吹得有些發白的悉面孔。
航站樓外的風吹來,吹起林霧的發。
就這麼直地站在那兒,看上去孤寂又落寞。
風實在太大,林霧的頭發全吹到臉上。
抬手將臉頰的頭發別在耳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估測陳琢應該下了飛機后,才開他的對話框:「你下飛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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