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
曹達收到消息之後, 當著丹楓的面,不好發火,但等人一走, 就把桌上的那套越瓷茶砸了個稀碎。
但昭裕太後有言在先。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曹達自然也不敢真的背著人, 去做什麽。
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曹達自然不會希自己腹背敵,只能暫時忍氣吞聲。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徐家那丫頭嫁給謝清崖!”曹達是真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了一時痛快, 走了這麽一步差棋。
倘若謝清崖娶得不是徐家那個丫頭, 壽康宮那位也不至于這般猶豫不決。
偏如今後悔也沒用了, 只能暗自惱火, 實在可氣!
陳立正在收拾地上的殘片,正想著該怎麽安幹爹才不會挨訓,忽然又聽到前傳來一句冷的聲音:“壽康宮那位, 如今是越發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說到這, 他又忍不惱怒起來:“都怪那王氏這般沒用, 我都替鋪好路了, 居然還能出破綻被人察覺!若非如此, 如今這皇宮早該由我說了算了。”
“幹爹!”
陳立變了臉, 低喊一聲。
他邊喊,邊還跑到外頭看去, 生怕被什麽不長眼的人聽到了這事。
確保沒有人。
他這才松了口氣,拿著一手的破盞瓷片過來,滿臉蒼白地看著曹達說道:“您怎麽突然提起這事了?這要是被人聽到, 壽康宮那位主,必定不會饒恕咱們!”
曹達看他這一臉擔心的倉惶模樣。
雖知曉他是擔心他出事, 但曹達這心裏,還是忍不住滿心厭煩起來。
這就是上頭被人著的滋味。
倘若沒有壽康宮的那位,就乾清宮那個臭未幹的小子,他對他何懼之有?
當初他本想著,借王氏的手,殺了壽康宮的那位。
待事發之後,再把王氏推出去。
自此,外頭有他一手扶持起來的錦衛,廷則有東西廠監管著,所有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太監又如何?
沒有自己的孩子又如何?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他照樣能站在權力巔峰,讓其他人對他俯首稱臣,讓皇帝親口喊他亞父!
放眼前朝,便有監掌政的時候。
史書之中,也不乏有記載他們宦權勢滔天的實例,喊一句九千歲,那都不算什麽。
“手握王爵,口含天憲”,這才是他應該擁有的人生!
偏偏那王氏是個不中用的,他替人鋪好路也沒用,倒還讓壽康宮的那位變得警覺起來。
這些年,他始終沒能再找到合適的機會,只能與人繼續維持表面的平衡。
反倒讓自己,如今被得一退再退。
曹達忍耐半晌,最終還是沒有訓斥陳立,只不耐地撇開臉。
陳立也不敢再多言。
快些把東西收拾完之後,便又給人重新倒了一盞茶。
曹達喝了一口之後,緒也平複了許多,他問人:“薊州那邊,近日有沒有什麽靜?”
陳立知曉他問的是什麽靜,搖了搖頭。
曹達神難辨。
陳立小心端詳他的臉,見他這會并不是很生氣,心裏卻終究不放心,不由小聲同人說道:“幹爹就不怕薊州那邊,跟壽康宮那位告?那安王是最會見風使舵的人了。”
“而且這些年朝廷從不管束薊州那邊,我看安王應該是沒有這個心思的。”
“你懂什麽?”
曹達瞥他一眼。
陳立一聽這話,便不敢再多,只能埋頭聽訓。
“你當咱們先帝爺那麽多兄弟,究竟都是怎麽死的?明皇生了那麽多皇子,最後留下的卻只有三個,一個是信王,那跟咱們先帝爺是一母同胞,從小扶持長大的親兄弟,還有一個就是咱們這位安王殿下了。”
陳立年紀畢竟不大。
他進宮的時候,安王早就在薊州的封地上了,因此有些事,他自然是不清楚的。
曹達卻是清楚的。
這會便跟陳立說道:“二皇子安王,自小聰敏,十分得明皇的喜,若非因為蕭家和文昭太子的緣故,這皇位怕是不到咱們那位先帝爺坐的。”
“文昭太子出生之後,咱們這位安王殿下忽然生了一場重病,幾垂死,之後病稍好些便自請去了封地,他走後不久,咱們先帝爺便被封為了儲君。”
“是先帝害了他?”陳立小聲詢問。
曹達瞥他一眼。
而後又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收回了視線,端握著茶盞,看著前方,繼續淡淡說道:“曾幾何時,我們都是這樣以為的。”
這個“我們”自然泛指許多人,例如他,例如壽康宮的那位。
“可後來我發現,先帝在的那些年,他沒派人去薊州打探。”
“起初我只當先帝是不放心安王,直到有一回,我聽到他與信王聊天,說起此事,先帝說他當初本沒來得及對安王手。”
“這……”
陳立神微變。
“那安王的病……”他小聲沉,都快把念頭飄到壽康宮那位的上去了。
卻聽前又傳來一句:“如果是他自己的手呢?”
“什麽?”
陳立先是一怔。
待反應過來,臉更是驟變。
他下意識覺得不可能,但又覺得這并非沒有道理。
既知死局,不如急流勇退,這樣還能保全自己的一條命。
但倘若真的如此的話,那這和那位安王平時表現出來的模樣,也實在太不一樣了。
早年帝登基的時候,安王曾被召回來過一趟。
那也是陳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那位安王殿下。
安王今年差不多也有五十多歲了,生得面白胖,看起來很和氣,還有點膽小。
當時壽康宮的那位,想試試這位安王的底,便故意讓幹爹安排了一場刺殺。
沒想到那位安王,竟然當衆嚇得尿了子。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他隔日便回了薊州,這麽多年都沒再回來過。
現在民間還流傳著一個名號,“尿子的胖子王爺”,便是說這位安王殿下的。
“可這事,要真是如此的話,那這位安王殿下也太忍得住、太深不可測了,幹爹與這樣的人籌謀,真的好嗎?”陳立很是擔心。
他知道幹爹想跟這位安王合作的原因,就是不想再屈居于壽康宮那位之下。
可他這樣聽著,只覺得這位安王殿下,比壽康宮的那位還可怕。
幹爹這樣做,豈不是與虎謀皮?
“當年安王進京的時候,醫曾替他診過脈。”曹達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正當陳立還不解,他為何突然岔開話題的時候,忽然又聽人說了一句:“醫說,他已經沒多時間。”
“置之死地而後生,當初安王為了離開,可是給自己下了狠藥的。”
曹達又喝了一口茶,這才繼續老神在在與人說道:“安王一家三代,他自己是將死之年,生得兒子也是從小就弱多病,看著也不是什麽長壽的命……這也是為什麽咱們壽康宮的那位,能如此放心他們一家人的緣故。”
“可忘了,將死的虎也有咬人的本事。”
曹達瞇起眼睛,臉上也流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若我能扶持安王一家登基,就算前些年委屈些,待他父子二人離世,一個娃娃,我又何懼之有?”
舉回山海,呼吸變霜。
總有一天,他要站在衆人之巔,讓所有人都臣服于他!
他這些年,看似制于壽康宮的那位,但私下也并非沒有另謀出路。
而這安王,就是他給自己謀的另一條出路。
原本帝要是聽話一些,他也不是不能好好讓他當這個皇帝,可帝漸漸長大了,心思也越來越多了,何況還有謝清崖這麽個不可控的存在,他可不想自己最後平白給他人做了嫁,還落得一個首異的結局。
“薊州那邊,你再派個可信的人,送一封信過去,再附上我在薊州的那棟宅子,跟他說,宅子後頭的桂樹下面,有我向安王殿下投誠的心意。”
“只要安王榮登大寶之後,能讓我繼續有如今的富貴榮華,我這還有不‘心意’可以貢獻給安王。”
陳立此時自是沒有疑慮了,當即應是,眼見外頭有人過來,他也順勢收了聲。
雖然來的都是幹爹的心腹。
但這樣的事,還是越人知道越好。
“老祖宗,全大人又來了。”來人進來之後跟曹達請完安,便一臉無奈地與人說道。
曹達一聽這話,先前還算平和的臉,又霎時變得難看至極。
“這個一天到晚鑽到錢眼裏的玩意,我給他的東西還嗎!竟還不知足!”曹達怒氣沖沖。
他哪裏會不知道,他這個蠢貨弟弟是來做什麽的?
還不是為了那巡鹽史的事!
他冷著一張臉,想也沒想,就說道:“不見,讓他滾!”
來人猶疑著先看了陳立一眼,不確定自己這樣去,究竟行不行。
陳立收到視線後,便與曹達說道:“幹爹,我去說吧。”
曹達不耐瞥他,面有不滿。
陳立先把人打發下去之後,又著聲音同他說道:“您就算不看在大人的面子上,好歹也先想想小郎君,您不是還想著明年把小郎君接到自己邊嗎?總不能真的就這樣抹了大人的臉面了。”
“兒子替您好好跟大人說去,一定不讓他再為這事來煩您。”
“他還有什麽臉面?”話是這樣說,但曹達終究也沒反對,揮著手讓人退下了。
陳立松了口氣,又與人欠了欠,這才退下。
……
全方同今年三十有幾,比曹達要小上一,當年曹達被賣掉的時候,他還沒出生。
或許是因為不是一個娘的緣故,兄弟倆長得其實并不像。
這也是為什麽,旁人從未猜過他們是兄弟的緣故。
此時他正被陳立請到了司禮監的一值房裏,這值房是陳立平日用來辦公和休息用的。
作為曹達最信任的幹兒子,也是司禮監中除曹達以外最有話語權的人,陳立的值房自然不會差。
桌上已擺好了糕點和茶水。
但全方同的眼睛,卻始終流連在屋那幾幅名家字畫上面,還有那幾只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瓷瓶。
陳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全方同站在那幾只瓷瓶面前,這邊一下那邊一下,從背影就能看出他的貪婪。
他眼中閃過一抹厭棄,臉上卻照舊掛著一個笑。
“讓大人久等。”
全方同一聽到他的聲音,倒是立刻回過了頭。
“陳公公。”他對陳立倒是十分客氣,顯然也清楚他在司禮監的地位,以及在他哥心中的位置。
“我哥呢?他還是不肯見我?”全方同有些不高興。
陳立沒有正面回答,只同人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待人坐下之後,他便跟著在全方同的對面坐下了。
這才一邊給自己倒了盞茶,一邊同人說道:“幹爹這會在忙。”
這話一看就是推辭搪塞,全方同豈會相信?他臉先是一沉,待反應過來坐在對面的是誰之後,方才強行忍住。
“陳公公,你替我跟我哥好好說說,我想去做這個,還不是為了他,他手下養著這麽多人,我總得替他多考慮下。”
“我哥也真是的,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他都不知道。”
“這世上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會這樣全心全意待他?”話說到這,待看到陳立瞥過來的視線,他忙又腆著臉補充了一句,“當然,陳公公你是例外,誰不知道,我哥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大人謬贊。”
陳立與人笑笑,并未把這聲恭維放在心上。
“其實幹爹不讓您做這事,也是為了您好。”
見全方同一臉不信的模樣,陳立忽然低聲音與人說道:“大人可知曉,今日幹爹為何生氣?”
“我哥生氣了?”全方同一愣。
他倒是不知道這事,此時自是一臉納罕道:“誰這麽大膽,敢惹他生氣?”聲音倒是也因為陳立的這番話,放輕了許多。
顯然也是害怕這把火,燒到他的上。
周旖錦,權傾朝野的左丞家獨女,千嬌萬寵長大,生的姝色無雙,嫵媚天成。入宮三年,身居貴妃高位,卻妒忌橫生,殘忍手段,人人望而生畏。一場大病,她在夢中看到了自己的結局。枕邊人為了奪權謀害自己全家,自小到大的好姐妹是害自己永無子嗣的元兇。皇恩盡失,眾叛親離,她機關算盡只得一......尺白綾。醒來后,周旖錦默默看著一切無法挽回地按照命定的軌跡行駛,幾乎陷入了絕望。直到有一天,走投無路的質子跪在鳳棲宮里,愿付出一切代價,只求她救自己母妃一命。周旖錦眼含熱淚,望著底下低聲下氣的未來儲君:我愿意,我非常愿意!於是落魄的玥國質子搬進了鳳棲宮側殿,週旖錦每天美滋滋掐著指頭算日子,做起出宮養老的美夢。然而,新帝登基,週旖錦無故失踪,舉國尋她不得。新帝年少有為,后宮空虛,世家貴女為皇后之位爭破了頭。昏暗室內,男人捧著鳳印,眸色暗沉:“太妃,朕也是天子,娘娘嫁給我,也是皇后。”
皇宮大內,高牆大瓦,東宮皇後蓬頭垢麵,一身破敗鳳袍,雙目含血舉頭罵天。 “蒼天啊,你為何如此待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他為什麼不相信我。” 天空電閃雷鳴,皇後悲鳴的聲音停止後,撐起最後一絲力氣,站在東宮正門高牆上。 “我寧寶兒,舉天發誓,若有來生誓不為後,永不嫁納蘭氏。”猶如一陣清風飄然落下。 禦書房內,總管太監小心翼翼的稟報著。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去了。” 坐在主位的皇上,神情一頓,臉上露出少許吃驚,隨後聽見他身旁的寵妃道。 “皇上,害死我們孩兒的惡人終於遭到報應了。” 聽到此,皇上臉上的表情恢複冷靜,淡淡吩咐道。 “皇後無德,廢棄封號貶為答應,葬入妃陵。” 總管聽此心頭一顫,默默為皇後不平,眼睛偷偷的瞪了一眼那風頭正盛的寵妃。 “奴才遵旨。” 聖旨一出,天下刮起軒然大波,一代賢後被廢,還落了一個貶妻為妾的下場,真是天理不公。 *********** 時隔一年,皇宮傳來喜訊。 “啟稟皇上,貴妃娘娘生了,生了一個皇子。” 皇帝聽此龍心大悅,即刻下旨封其為太子。 太子降生一月後,皇帝病重撒手而去。 東宮太子府,皇上悠悠醒來,睜開雙眼,胸口傳來陣陣刺痛,看清周圍一切事物才得知他死而複生,重新回到了八年前還未即位的他。 想起前世種種,臉上露出無盡的悔恨,這一世他一定要找到他前世虧欠良多的皇後,好好彌補她。 **************** 精彩小片段:“啟稟皇上,丞相府的大小姐說了,她身有頑疾,命不久矣不宜嫁人。” “什麼?你說她病了。” “是。” 皇上滿臉擔心,放下一切政務趕到丞相府,隻是剛剛走到丞相府的花園就聽見銀鈴般的笑聲。 停下腳步走過去一看,那個剛剛還說生病的女人,正和風姿卓越鎮南王世子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共同看著一本書,動作曖昧至極,哪裏有命不久矣的模樣。 某皇上頓時臉色黑如碳,疾步衝了過去,“寧寶兒,你……你不守婦道。” 笑聲戛然而止,某寶兒斜眼看著滿臉怒氣的皇上。 “皇上此言差矣,世子未娶,我未嫁,怎能說我不守婦道呢。” 旁邊一直坐著的鎮南王世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生氣的皇上。 許久後皇上咬牙切齒道,“你,你爹收了我的聘禮,你就是我納蘭祁的媳婦,所以,所以你不準對著別人笑。” 寧寶兒聽了納蘭祁的話後,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你們納蘭家我高攀不起,忘了告訴你了,我發過誓永不嫁納蘭家。” 納蘭祁俊臉憋的通紅,最後吐出一句話,“你不嫁,好,你不嫁,我嫁。” 次日,皇帝下旨,自願下嫁給丞相府嫡長女為夫君,自帶嫁妝傳國玉璽。 看一對重生的逗比夫妻,是怎樣施虐與找虐的。 PS:這不是複仇文,但是女主也不是小白,隻是秉著一顆看別人不順眼的心,但凡看不順眼就一律殺之,棄之,去之。 男女身心幹淨,一對一,絕對寵文。
楚琳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與夫君和離。 畢竟在許多人眼中,她出身低微,見識淺薄,是攀上高枝的麻雀,本配不得風流倜儻的新貴重臣。既然能攀上這等高枝,又是一路苦熬,自然要牢掛枝頭。 如今,她入周家八載,一路扶持夫君寒窗苦讀,乃婦人勵志楷模。夫君年輕有爲,與她舉案齊眉,前途無量。膝下有七歲稚女,清靈可愛。婆婆更是爲人長者,寬和慈祥,家中的妾室也敬奉她這個正室,滿府上下,其樂融融。 不過也只有楚琳琅本人最清楚,以上都是屁! 二十四歲生辰那日大雪,楚琳琅拿着一紙休書,頂着丈夫“你莫要哭着回來求我”的嘲諷,在皚皚白雪中,形單影隻離開了經營八年的周家。 當她在馬車中默默搖着龜殼佔問前程時,馬車的簾子被人撩起,只見朝中專權跋扈的“佞臣”——與她私怨甚深,冷意十足的司徒晟,正在飛絮飄雪中揚着劍眉與她策馬同行。 楚琳琅深吸一口氣:這廝有多記仇?頂着大雪來看她的笑話? 她不知道,司徒晟等這一日,已經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