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苓一無所察，雖然有過一次經驗，但那時昏迷不醒，並沒有任何的覺，醒時也只覺得渾酸痛難忍。

上一世出嫁得潦草，母親病逝，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走的走死的死，沒人教會男之事，故而即便是此刻，也沒有任何經驗。

陸修涼見並未察覺自己的變化，鬆了口氣。

輕輕吻了吻還滾燙的額頭，“你該睡了。好好養病，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你很忙嗎？”

應該會很忙的，要去解決一些沒必要繼續存在的人。

“嗯，你要好好吃藥。”頓了頓，囑咐道：“大夫讓你靜養一個月，你要安分地待在家裡，不許再跑出去。”

月苓哦了聲，有些不舍，但也理解，強忍心中的委屈道：“你手上的傷也不許不在意，下次我要檢查的。”

“好。”

月苓終於放下心，知道他答應的事便都會做到，從不食言。

片刻後又帶了點期待，小聲問：“那我是要一個月看不到你了嗎？”

男人輕笑一聲，“你還想讓我翻窗？”

月苓沒說話，心想著那倒也不是不行。

陸修涼沉片刻，“我可能會很忙，而且你要早休息，不要等我。”

他若是有空，定會前來，但或許不會再進的房，畢竟沒養好，靠近於自己而言也是煎熬。

他只需默默守著便好。

月苓難過得想哭，吸了吸鼻子，埋在他懷裡點頭。

不知過了多久，慢慢睡著了。

黑夜裡，他輕輕將放平，又將被子的邊角都住防止涼，定定看了會。

他注視著的睡臉，開心地笑了，笑意蔓延到眼角，那雙散去冷意的桃花眼愈發勾人。

看了許久，放好帷幔悄無聲息地離開。

……

砰砰砰，古董店門外一陣劇烈且急促的敲門聲。

屋燭亮起，小二飛快開了門，見到來人心下一驚，左右四周無人，連忙把人攙了進去。

是刀疤男背著那個年殺手，兩個人被雨淋得十分狼狽。

小二驚詫不已，幫著他將人扶進了臥房中，“你這怎麼回事？大哥不是讓你們小心行事了嗎？怎麼還折騰這個樣子？”

刀疤男單臂將年放到床上，接過小二遞給來的臉帕胡了臉上的水，嘆了口氣，“一言難盡。”

“你這胳膊怎麼回事？還有他，可還……”

可還能用？

他們這一行，若是不能再為人所用，那便與死了也沒什麼兩樣。

刀疤男剛想開口，小二擺擺手，“罷了，你等會跟大哥代吧。大哥剛歇下，我這就把他來。”

古董店的掌柜是白虎堂中的一個小頭目，手下有百十來號人。他也是幫中為數不多會些醫的，誰有點傷都是由他來看。

小二了掌柜來，又去拿了些乾淨的。

掌柜見他們這形，便知他的猜想了真。

他默不作聲先為年診了脈，確定並無大礙，又幫刀疤男看傷。

刀疤男忍著疼，渾繃得的，咬著牙：“大哥，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掌柜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老三啊，臨行前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量力而行，你不聽我的話啊。”

刀疤男也十分後悔，他哪知道那個看似斯文的公子功力竟是如此深不可測。

將鬢邊垂下的的頭髮一把撥到腦後，掌柜手下用力，疼得他齜牙咧。

含糊道：“大哥，你就別賣關子了，那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掌柜手下麻利，寫著藥方，“我不能告知於你他的真實份，你只需知道，他是個堂主在他面前都要低聲下氣說話的人。”

刀疤男狠狠怔在原地。

他這竟是惹了個活閻王，能保住這條小命實乃萬幸。

掌柜邊寫邊小聲嘟囔：“公子手下留了，這也就是他三功力。”

刀疤男沒吱聲，呆呆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年。

掌柜將藥方往前一推，站起，“按照這兩張藥方去抓藥，每日早晚堅持服用。你的傷還要外塗，也是一日兩次，可別忘了。”

刀疤男尋聲過去，他看到掌柜走到門口，又轉回頭對他說：“下次不走運再見到，記得離得遠遠的。”

……

陸修涼回了府，獨自一人坐在屋裡，他看著右手，久久出神。

呆看了許久，左手捂住眼睛，慢慢笑開了。

愉悅蔓延全，笑意長久地掛在角。

低沉的笑聲在屋中迴，悅耳又纏綿。

手鬆開眼睛，眼眶竟紅紅的。抬手了，眼裡的意綿綿不絕傾灑出來。

他反覆回味著，回味著上的溫度，那上面仿佛還殘留著的清香，一時間竟後悔剛剛離開時沒有再一親芳澤。

從來不知，這滋味會讓人上癮，比烈酒更甚。

一想到會有許久都見不到，這心裡便同百爪撓心般，讓人不安寧。

從前看著這屋子，覺得一個人清淨，但此刻他卻覺得缺了點什麼，若是在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