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門口的慘聲已經吸引來了許多人圍觀,就連沈蘭他們也都聞聲趕了過來。
“南意,發生什麼事了?”沈蘭跑到常南意邊,見臉不好,便張的問道。
“我沒事……”常南意心焦,不知道里面發生什麼事了。
“里面是誰在打架?”沈蘭問。
“是姜逸和裴天瑞全寢……”
“什麼!”沈蘭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裴天瑞全寢?那你老公不是要挨打了嗎!”
裴天瑞是科技大學籃球隊的隊長,他們寢室的人也都是能高手,那個胖子雖然很胖,卻是練過道的。
他們寢室的人在科技大學可是無人敢惹的,出了名的能打又團結。
大姚轉頭,笑呵呵的看了眼沈蘭,“弟妹,這是你好姐妹啊?”
“嗯。”常南意點頭。
“好姐妹,沒事啊,你放心。”大姚笑著安著,轉頭又是愁云慘淡,“哎呦……不能打了,不能談和解了!過分了啊!你們兩個快拉住他啊!”
大姚在指揮著那兩位兄弟阻止姜逸,一旁前面的兄弟和下鋪的兄弟則是開始驅散人群,“別拍啊,不能拍,拍了也不能發,當心告你侵權啊!”
“沒什麼好看的,都該干嘛干嘛去!”
里面慘聲減小,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大姚也終于不再阻擋常南意的視線,將稍稍挪開一些。
常南意鉆過去,便看到裴天瑞和胖子幾人橫七豎八的癱在地上,痛苦的著,臉上滿是烏青和鼻。
姜逸站在那里,衫稍稍有些凌,除了手指節破了之外,上沒有其他地方有傷。
“你沒事吧。”常南意跑過去,抓起姜逸的手,眼睛紅了,“你手傷了。”
裴天瑞和胖子幾個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常南意掉下眼淚,剛剛被他們捂帶走的時候沒有哭,這會兒看到那男人只是手傷了,就開始掉眼淚?
裴天瑞的兩只眼睛都腫了,瞇一道的鎖定在常南意的上,他想要站起來,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是全寢室這幾個人中,傷最重的一個。
“你打人!我要報警抓你!你犯法了!”胖子至還有力氣說話。
常南意心頭一,抓著姜逸的手不自覺的收。
姜逸垂眸安的看了眼常南意,抬眼看向胖子時,目里只剩下冷寒的,“犯不犯法你說的不算。”
“難道你說的算?”胖子不服氣。
姜逸嗤笑,“很憾,的確是我說的算!”
“你他媽誰啊!”胖子不服,卻不敢冒然上前。這家伙的拳頭可真不是蓋的,他們全寢室這幾個人一起上,反而被揍慘了。
“他是姜淼的小叔。”裴天瑞含糊不清的吐出幾個字。
胖子聞言,當即傻在原地,“就是那個法律界大拿?”
他們寢室的人都知道,當初裴天瑞之所以跟姜淼在一起,就是為了攀上小叔,之后能夠進頂級律所實習。
然而最終他和姜淼沒有,進好律所實習的事自然也就泡湯了。
現在裴天瑞同他們一樣,都是在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律所里面打雜。每天累得跟狗差不多,關鍵是干的活一點含金量都沒有。
“這……”胖子懵了,其他幾個人也懵了。
這個時候,大姚上場了,他拿著名片,挨個塞進了這幾個頭小子手里面,“這是我的名片,今天這事你們要是想追究的話也行,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這頂多算是互毆。你們也是學習法律的,這互毆是什麼意思,心里面應該清楚。監控什麼的也都可以證明,是你們先擾的常南意。為丈夫,姜逸教訓你們,也是事出有因。”
裴天瑞和胖子幾人只是看了一眼名片,單單是上面‘姚勝利’三個字,就已然讓他們倒一口涼氣了。
首先互毆這個定義對他們來說就不占優勢,然而事實上他們的確反抗了,只是沒有反抗過而已,定義為互毆一點病都沒有。而一旦被定為互毆,那就是雙方都有責任。且他們是擾的常南意在先,所以真要較真起來,對他們很不利。
再來,姚勝利是誰啊,那可是如今海港市最牛的律師。在這位大拿面前,他們幾個連小蝦米都算不上。死他們,斷他們的前程簡直易如反掌,僅僅只是一句話的事。
事已至此,他們還能怎麼辦?兄弟在前程面前,一文不值。
眼看幾個小伙子都面惶恐,大姚接著說道,“所以,現在我們來談談接下來該怎麼理這件事吧。”
胖子聞言,第一個擺手,“對不起,是我們的錯,喝了點酒就撒酒瘋。”
“對!是我們的錯!我們被打活該!”
大姚滿意的點頭,“可沒人威脅你們啊。”
“對對!我們已經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的錯誤。”胖子連連點頭,表示深刻反省。
“嗯。”大姚終于聽到了滿意的答復,繼而擺了擺手,“走吧。”
胖子幾人如蒙大赦,連忙扶起裴天瑞就要走。
裴天瑞不肯,仍舊固執的站在原地,盡管雙眼已經被揍一道了,仍舊灼灼的盯著常南意,“南意……”
常南意能夠明顯的覺到,姜逸的手臂再次繃,目凌冽的嚇人。
胖子不打了一個哆嗦,生怕再被揍,連拖帶拽的把裴天瑞帶走了。
事解決了,大姚松了口氣,拍了拍姜逸的肩膀,“你說說你,好懸下手重了。”
他的確是松了口氣,他真的好怕姜逸失了心智,將人打出來個好歹。
這次也幸虧對方人多,且各個強壯,幫著分擔了姜逸的攻擊。如果就只有那一個小伙子在的話,估計真要不好收拾了。
“我說你怎麼要來這里呢,敢是因為弟妹在這里啊。”大姚呵呵笑著,開始活躍氣氛。
“嫂子,今天我們也聚會,不然一起吧。”下鋪的兄弟說道。
常南意:“我同學這邊還……”
“抱歉,我和南意先走了。”
不等常南意將話說完,便被姜逸不由分說的向外拉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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