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南意低頭,一下一下的摳著小手,在想自己應該先問哪個問題,“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姜逸熾熱的目,不加掩飾的落在常南意的上,“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可我們才認識不久啊,都沒有什麼基礎。而且,你好像對我的家庭況很了解,還知道我喜歡吃什麼。本來,我以為你是我小姨介紹的相親對象,這些都是小姨告訴你的。可你不是啊,這就很奇怪!”常南意看著姜逸,一鼓作氣將自己所有的疑問都說了出來。
“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為我很早就開始喜歡你了。”姜逸把椅子拉到常南意的對面,坐了下來。
“很早?有多早?”
明明才認識沒多久而已,怎麼會是很早以前?
常南意十分肯定,自己在很早以前,并不認識姜逸。
看著小姑娘有些警惕的眼神,姜逸無奈苦笑,“你果然不記得我了。”
“我應該記得你?”常南意懵了,但是看著姜逸認真又失的模樣,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
姜逸將微微前傾,靠近常南意,“三年前,壹號咖啡吧。”
常南意怔然,三年前的確在壹號咖啡吧做過一段時間的咖啡學徒。
可是,不記得在那里見過姜逸。
見小姑娘還是沒有想起來,姜逸只能用手在下上比劃了一下,隨后又在上比劃了一下。
常南意怔然,恍惚間,一道在的記憶中已經模糊了的影與眼前的姜逸重合在一起。
“你是……那時候的……胖先生?”常南意實在記不起當初自己是怎麼稱呼那位經常顧咖啡吧的男人,憋了半天才說出了胖先生三個字。
“沒錯,是我。”姜逸失笑點頭,他記得當初是有告訴過這小丫頭自己姓什麼的,原來本就沒有記住。
常南意驚得合不攏,對于當初那位胖先生,是有印象的。
可是在的印象中,那個男人高高的胖胖的,渾散發著憂郁的氣息。頭發和胡子都長長的,很明顯是個疏于打理的人。
再看向眼前的姜逸,干凈利索的板寸,白皙卻又棱角分明的面龐,以及渾上下沒有一贅的勁材,簡直與當初那位憂郁的胖先生判若兩人啊!
都說不要低估任何一個胖子的實力,看來是真的。誰能想到,當初那個憂郁的胖先生瘦下來之后,會變如今好看的姜逸呢?
“可是……為什麼?”知道姜逸就是胖先生這件事雖然很讓常南意震驚,可也只是震驚而已。所疑的問題,仍舊沒有得到解釋。
姜逸看著常南意這張與當初沒有任何變化的臉,記憶也仿佛回到了那段時間。
那是他人生至暗時刻,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都在一種茫然和自我否定中。
直到三年前的某一天,他走進了一家名壹號的咖啡吧。
他原本只是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忽然天空毫無征兆的下起了雨,他是為了躲雨,才進了壹號咖啡吧。
這個時候,咖啡吧里面已經有很多在躲雨的客人了。他環顧一圈,發現沒有位置,便只能坐在吧臺。
吧臺里面,站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系著黑圍的小姑娘。
“先生,您要喝什麼?”小姑娘的聲音很好聽,單單是從聲音上就能辨認出是在笑的。
可是,那時候的他卻連頭都懶得抬一下,“隨便。”
他其實什麼都不想喝,他只是想進來躲雨。
小姑娘并沒有因為他敷衍和冰冷的態度而降低熱忱,“熱紅酒怎麼樣?天氣轉涼之后,最適合喝熱紅酒了。”
“好。”他仍舊垂著頭,將疏冷表現的淋漓盡致。
直到現在,每每想起初遇那天,姜逸都十分后悔。
后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在常南意的面前。
沒多時,一杯熱紅酒就擺在了他的手邊,“先生,您的熱紅酒。”
他點頭,卻仍舊不愿意理會吧臺里面的人,只用眼角余瞥見了的手。
一雙纖細的,留著干凈短指甲的孩子的手。
小姑娘說的沒錯,熱紅酒的確味道不錯,幾口下去就消散掉了他上的寒氣。
沒多時,一杯熱紅酒已經喝完,可外面的雨還沒有停。
他開始到焦慮和煩躁,沒完沒了打給他的電話,更加重了這份煩悶。
“給你。”還是那只孩子的小手,只是這次遞過來的不是熱紅酒,而是一把傘。
他怔然抬起頭,這是他進咖啡吧以來第一次抬起頭,也是第一次看清楚吧臺里的人。
小姑娘臉上帶著笑,一雙漂亮的眼睛閃閃發,“你好像很著急,先借給你用吧。”
孩的笑,讓他的心中莫名的就產生了一濃濃的愧疚,因為這愧疚,他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和下來,“那你怎麼辦?”
無所謂的擺擺手,“沒關系的,雨等下就停了。”
他本來想拒絕,可孩的笑眼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接過雨傘后,說了聲,“謝謝,我會還給你的。”
“嗯,沒事,一把傘而已。”小姑娘的臉上仍舊保持著開朗的笑容,就好像沒有任何煩惱似的。
“嗯……”而他在面對這份開朗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可能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又或者是小姑娘到了他上濃重的負面緒,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像是在思忖著要不要開口。
“你想說什麼?”這次,是他主問的。
小姑娘這才說道,“你好像很不開心?”
“嗯,沒什麼值得開心的事。”他如實回答。
小姑娘開始杯子,“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但是我媽說過,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一條路走不通就換一條路走。一件事想不明白,就換一件事想。都想不明白,那就都不想了。反正,時間會帶走一切,沒必要跟自己較勁。”
自顧自的說著,他就那樣安靜的看著杯子,竟然莫名的覺得有些解。
似是反應過來自己有些話多了,小姑娘赧一笑,“我是不是話有些多?”
“不多,謝謝。”他道。
手機仍舊是電話不斷,外面的大雨也仍舊在下,可是他的心好像平靜了。
明明只是很淺顯的話,只是很俗套的道理,卻神奇的平了他的焦躁和不安。
也許,是那杯熱紅酒的功勞吧。
當時的他,是這樣認為的。
***
ps:鞠和姜逸大學剛畢業就分手了,三年前,姜逸已經是一名律師,參加工作了。所以,他的至暗時刻,與鞠沒關系!看文的寶寶,弄清楚時間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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