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雨婷要瘋了。
可是卻好像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林一坐上陸妄的車,站在原地無能為力。
林雨婷多想將林一從陸妄的車子上拽下來,可是不敢,也做不到。
……
“你打算怎麼理?”
陸遠山一見到陸妄,就直截了當地開門見山。
陸妄明白陸遠山的意思,他是在問,要怎麼理林一和林雨婷。
陸妄:“父親不是也把母親和晴姨理得很好麼?”
陸遠山眼眸一撐:“你是想兩個都要?”
陸妄沒回答。
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別人,從頭到尾,他想要的只有一個人。
只是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他也不確定。
不確定自己的一廂愿,最后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但陸遠山不知道陸妄心里真實想法,見陸妄沒有回答,便以為他是默認。
陸遠山皺起了眉:“我不是想阻止你,我們這種家世的人,就算外面有幾個人也很正常,可我是過來人,我必須告訴你,這種東西對我們來說真的要不得。
而且兩個都要,并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容易。
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甚至比做生意還要麻煩。
況且你爺爺現在將陸宴他們回來,甚至還讓陸宴進了公司,用意想必你也明白,這種時候你做出這樣的舉,真的不明智。”
陸遠山第一次放下了父親的架子,發自肺腑地對陸妄說了一些心里話。
陸妄多還是有些意外的。
陸妄:“父親不想陸宴接手陸家?”
“我承認,我心里更疼陸宴。”
陸遠山嘆了口氣,目也變得悠遠起來:“我和你母親當年結婚,并沒有,是岑家的千金,我是陸家的繼承人,我們門當戶對,就應當在一起。
雖然你母親在我面前已經表現得足夠溫了,但你我心里都清楚,骨子里的那種強勢,是本無法改變的。
不然,晴晴和陸宴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辦法回到陸家。
而為男人,我們需要的是一個真正懂我們,真正能給我們的人。
我不是不知道晴晴在我面前使的那些手段,可是我喜歡,所以愿意縱容。
但不代表,我就真的想這麼多年都把們扔在外面。
我虧欠晴晴和陸宴,所以把更多的疼給了他們,我希他們兩個能夠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生活。
陸氏的水很深,生意場就是角斗場,我不希陸宴在里面廝殺,他也不適合。”
陸遠山說著,朝陸妄看了一眼:“父親這麼說,希你不會生氣。”
陸妄面無表。
陸遠山心里更偏向于誰,他早就知道,曾經或許在乎過,但如今早就已經不在乎了。
只不過……
“父親疼陸宴,是他的幸運,只是父親真的了解過陸宴麼?你替他們選擇的路,真的是他們想要的?”
陸遠山:“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妄:“我不是父親,陸宴也不是,父親年紀大了,這些事不應該您心了,既然晴姨和陸宴已經回來了,您就好好兒孫繞膝,頤養天年的樂趣便好。”
“你……”
陸遠山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掏心掏肺,將心里最真的話說出口,卻換來陸妄的不領,臉上頓時起了慍怒之。
“陸妄,你到底怎麼回事?”
陸妄:“天不早了,父親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你……”
陸妄說完便轉往外走,陸遠山想住都來不及。
……
陸妄覺得有些可笑。
今天這樣一個小小的場面,只不過是林雨婷和林一撞到了一起,岑玉和陸遠山就如此坐不住,一個兩個的來找他聊。
那如果等到了訂婚那天……
正想著,陸妄已經來到了外面,遠遠地看在林雨婷正站在車子旁邊,眉心不由得一皺。
陸妄快步走過去,林雨婷聽見聲音回過頭,見是陸妄,不由得愣了一瞬。
然而林一卻是戲說來就來,眼圈紅得一點征兆都沒有,打開車門帶著哭腔就朝陸妄說道:“妄哥對不起,我惹姐姐不高興了,是我不好,打我一掌也是應該的,你千萬不要怪。”
陸妄:“……”
林雨婷:“???……!!!”
林一沒事吧?
這明明是要說的臺詞,林一居然全都給搶了。
說什麼啊?
林一這一招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實在來得太突然,以至于林雨婷完全想不到應對之策,一雙眼睛恨不能直接從眼眶里飛出來。
陸妄見到這幅架勢就知道,林一沒吃什麼虧什麼委屈,索就放心了。
陸妄冷冷地掃了林一一眼,轉看向林雨婷:“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
說罷,便不再管林雨婷,提步準備上車。
林雨婷幾乎是本能的,一把抓住了陸妄的袖:“陸妄哥哥!”
陸妄腳下的步子停頓了下來,轉眸看向林雨婷:“還有事麼?”
林雨婷現在大腦一片恐怕。
先是被餐桌上發生的事刺激到,接著又被林一打,最后還被林一搶了要說的話,一個接一個地打擊本招架不住。
所以此刻拉住陸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就是要拉住他,不能讓陸妄就這麼跟林一走!
空氣有些沉默。
林一看了林雨婷一眼,就知道有點黔驢技窮了,突然就覺得沒什麼意思。
平時林雨婷比塑料袋都能裝,今天居然就只會無能狂怒,屬實是激不起什麼戰斗。
只不過,能讓林雨婷吃癟就等于是讓譚小君吃癟,想來當年的譚小君,就是這麼欺負母親的吧?
一次一次,殺人誅心!
不然母親那麼好的一個人,最后怎麼可能會神崩潰到要放火活活燒死自己!
想到母親,林一心里一點愧疚和自責都沒有。
只恨自己沒能早點強大,沒能早點保護母親。
陸妄見林雨婷遲遲不說話,瓣輕輕張啟,聲音沒有任何波瀾道:“早點休息。”
說罷,不聲地掙開了林雨婷抓著他袖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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