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被葉歲的話鎮住了,遲疑地挪腳步,卻發現腳上就像是被拴上了千斤錘,不管心有多想離開,都無法挪一步。
葉歲看著,淡淡地問道,“現在可以坐下來和我談談了?”
葉臻不愿意接寧謹要殺自己的消息,在心掙扎結束后,還是不控制地坐下來,直視葉歲,“葉歲,你說的,如果寧謹不是真的想殺我,你就任由我置。”
葉歲有竹的樣子讓葉臻實在是不敢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比誰都清楚寧謹狠心起來有多狠,而自己對寧謹而言,也正如葉歲所言,只因為現在還有利用價值,出賣幫寧謹籠絡人心,甚至為他牽線搭橋。
葉歲也不多廢話,直接將手中的錄音放出來。
寧謹的聲音,葉臻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當聽見寧謹說等沒了利用價值再殺的時候,表瞬間凝固。
等錄音放完,葉歲默默地收起手機,微微一笑,“寧謹的聲音相信你不會陌生,你不用管這段錄音我是如何得到,你只需要知道,你對寧謹而言,不過是棋子。”
葉臻怔怔地著葉歲,“你告訴我,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按理說,你一直都想殺了我,我不應該來提醒你,但念著你是小玨的親姐姐,我又不愿意讓小玨難過,所以才好心來提醒你,至于我能從你這里得到什麼就看你能給我提供什麼。”
葉臻冷笑一聲,“僅僅是因為小玨?你覺得我會相信?我在幫寧謹做事,你在調查寧謹,但如果我能幫你潛伏在寧謹的邊,你獲取消息就會更快。”
“這麼說,也沒問題。你幫我,我可以保你一命。你若是繼續幫寧謹,最后怎麼死都不知道。你也知道,你的命對我來說無關重要。”葉歲認真地看著葉臻,要說恨葉臻,也談不上恨。
只是葉臻一直將視為眼中釘,想要的命,偏偏葉臻又拿沒有辦法。
在面對一個本無法為自己對手的人,葉歲是不屑的。
被自己一向不喜歡的人輕視對葉臻來說也是一種侮辱,可現在沒辦法,也很清楚如果葉歲的錄音是真的,那也只有葉歲可以讓活命。
許久之后,路梨著葉臻離開的背影,完全無法理解葉歲的做法,一本正經地看著葉歲,“歲歲,你明知道葉臻有多恨你,你怎麼能和合作?”
“是因為林婉。”葉歲淡淡地說道。
“林婉?你該不會對林婉還有吧?們當初這麼對你,我勸你心不要,要不然們到時候聯合起來,我怕你會里翻船。”
葉歲無語地翻了白眼,“我不是心,我對們就沒有任何的,只是我覺得葉臻的利用價值比林婉更高,想嘗試一下。”
“不開玩笑,我覺得你真的膽子很大,居然冒險和葉臻談合作。”
葉歲笑了笑,越是不可能的事才越有勝算。
不管是寧謹還是尤銘都無法猜想會冒險找上葉臻合作。
而葉臻和一直都是敵對,且寧謹還堅信自己可以拿葉臻,所以不管葉臻做什麼,寧謹都不會起疑。
路梨盡管表示無法理解,卻還是沒有阻攔。
路梨和葉歲開車回到公寓。
剛把車停在停在車位上,司馬就沖電梯口走出來,看著路梨,立馬喜笑開,直奔路梨而來,要不是礙于葉歲在,他肯定會抓住路梨的手來個的擁抱。
當然,路梨絕對是拒絕的。
“你怎麼來了?你們公司就沒有事給你做?沒事就來我這里,你當我家是游樂場呢?”路梨沒好氣地看了眼司馬。
司馬笑嘻嘻的,“我這不是想你嗎?我給你發信息你又不回,我只好來家里找你。”
路梨臉頰一紅,回頭看了眼吃瓜的葉歲,對司馬更是沒笑臉,明知道臉皮薄,還要在葉歲的面前說這種話。
“你臉紅的樣子太迷人了,阿梨,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同意和我在一起?”司馬沒皮沒臉地抓著路梨說著話。
路梨又煩躁又無奈,眼睛里的笑意卻是遮不住,挽著葉歲的胳膊,“你能不能正經點?”
司馬剛想說,一陣急促的鈴聲就打斷他。
他面無表地接起電話,葉歲和路梨就看著司馬的表逐漸變得嚴肅。
“阿梨,我突然有點急事要去理,我忙完了再來找你。”司馬匆匆來又匆匆去,留下路梨呆若木。
葉歲哭笑不得地喊了幾聲路梨,見回過神,才戲謔道,“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矜持得不行,人走了,你的心就跟著走了。”
“我哪有?”路梨低著頭,有些。
“還哪有,我一雙眼睛都看出來了,阿梨,你要是真喜歡司馬就別逗他了……”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他老是不正經,覺就像是在逗我玩。你也知道我媽是被我糟心的爸拋棄的,我可不希跟我媽一樣,輕易地就被男人的甜言語哄騙。”
聞言,葉歲也不好再說什麼,“那就再考察司馬一段時間。”頓了頓,溫地說道,“世界上有這麼多男人,不是每個男人都和你父親一樣,也不是每個人都會遇見負心薄的人。”
“可也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幸運,歲歲,我和司馬的事你就別管了。”
葉歲一直都想撮合路梨和司馬,最怕的就是祿來因為母親的經歷而對和婚姻產生恐懼。
人這一輩子當然可以不結婚,但若是有緣分遇見心的人,又為何不肯勇敢一把地在一起。
葉歲和路梨回到家里,路梨就直接回了房間,看著房門閉,幽幽地嘆了口氣,路梨心里的魔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除。
“叮叮叮——”
葉歲拿起手機,是葉臻發來的消息。
葉歲看完抿一笑,直接把手機放在茶幾上,打算做一頓盛的晚餐來安安為所困的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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