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銘到江城的速度遠比葉歲想的要快。
在得到消息的第二天,葉歲和賀從酒店房間出來,一邊給秦遲晏打電話,一邊等電梯。
葉歲沒有想到會這麼突兀地在電梯門口遇見剛好從房間出來的尤銘。
尤銘穿的格外的低調,額前的碎發隨意地耷拉著,看見葉歲就止不住地揚起角,他若無其事地走到葉歲的面前,裝作沒事似的和葉歲打招呼。
葉歲是看見他就覺得惡心,連話都不想和他說,就假裝沒看見他,拉著賀的手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快速地走進去,作極其迅速地想把電梯門關上。
誰知,尤銘提前預判,將腳抵在門的中間,導致電梯門遲遲關不上,尤銘微微一笑,“真沒有想到你這麼不待見我,在我傷的時候你不是還特意來醫院看我嗎?怎麼離開京城還翻臉無了?”
“我呸!”葉歲還沒掛電話,沖著尤銘說話的聲音正好傳秦遲晏的耳里,反應過來才下意識地捂著話筒。
葉歲隨即冷酷地看著尤銘,“別和我扯關系,我什麼時候對你有了,我去醫院找你你心里沒有數?還有把你的腳給我挪開,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尤銘哪有這麼好打發,他不僅把腳進去,還把手也進去,就是子遲遲不進,問著葉歲,“你要怎麼個不客氣法?”
“別怪我手。”葉歲說完,完全不給尤銘說話的機會,作迅猛地出手,直尤銘的脖子。
尤銘心中一,他看出來葉歲對他確實沒有留,出手就是致命,要不是他閃得快,只怕他的脖子就被葉歲掐住了。
尤銘退了兩步,葉歲眼疾手快地把電梯門關上,讓和尤銘同時待在一個仄的空間,那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葉歲!”在安靜的電梯里,葉歲清晰地聽見秦遲晏咬牙切齒地喊著的名字。
葉歲這才想起手機還在通話中,趕忙開口,“剛才遇見尤銘了,他來我們劇組客串。”
秦遲晏知道葉歲趕著拍戲,在電話里也沒有多問。
而賀被葉歲剛才的作嚇得不輕,再次親眼看見葉歲彪悍的手,沒辦法再掩飾眼中的震驚,條件反地抓住葉歲的手,上下打量。
“賀,你為什麼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賀沒回答,認識葉歲時,連打拍戲都有些吃力,怎麼轉眼的功夫,竟然可以和一個年男人出手,就的小板,本不是男人的對手。
賀百思不得其解,最終想要弄清楚,還是只能讓葉歲親口解釋。
葉歲看出賀的疑,不好意思地抬手蒙住自己的臉頰,小聲地說道,“我難道沒跟你說秦遲晏為了讓我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找了很厲害的老師教我。我現在的手對付一些登徒浪子還是綽綽有余。”
葉歲還是沒有完全說實話,有些東西一旦開口,那就要從頭解釋,會很麻煩。
是一個非常討厭麻煩的人,而且始終認為賀沒必要知道太多跟娛樂圈無關的事。
只要有在,賀就可以放心地去拼搏自己的事業。
賀默默地收回視線,恍然大悟,“難怪不得,我看你最近拍打戲的時候手很敏捷,就連陳導都另眼相看,之前陳導還問我,你是不是地跟著武指導老師在學習。”
見賀沒有再起疑心,葉歲總算是松了口氣,攬著賀的肩膀,兩人過這個話題,聊起了尤銘。
“歲歲,尤銘這次來客串真的只是客串嗎?我怎麼嗅到了謀的味道,秦爺知道尤銘也來江城,你說秦爺會不會連夜趕過來?”
賀停下腳步,擔憂地著葉歲。
后者一臉輕松,“尤銘來這里的目的肯定不簡單,但不至于是沖著我來的,我們先看看吧,他但凡做出不該做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葉歲來江城之前,秦遲晏就告訴,秦時集團在江城有分部。只擔心尤銘出現在江城是奔著秦時集團的分部來的。
葉歲想了想,還是需要未雨綢繆,所以馬上給路梨發了信息,讓路梨發揮的才能,將秦時集團在江城的分部公司的況調查得清清楚楚。
路梨把消息傳過來,葉歲看著麻麻的資料,秦時集團分部因為在江城,就是正兒八經的天高皇帝遠,所以分部公司名義上依舊是屬于秦時集團,實則部的分化早就很嚴重。
“歲歲,我先提醒你啊,分部公司的況也沒有想象中簡單,跟秦遲晏作對的那些人早就一年前就把手到了江城,所以江城這邊大部分都是那啥二老爺子的心腹在接管。”
路梨的話給葉歲提了一個醒,不清楚秦遲晏了解與否,但的潛意識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尤銘很有可能是沖著這件事來的。
從秦時集團的分公司下手,江城這邊是最好瓦解的。
賀見葉歲又開始想的神,著實猜不的腦袋瓜子里一天到晚都裝了什麼,所以也就任由去了。
葉歲被陳導了名字,才知道今天得和尤銘拍兩場戲。
尤銘作為劇中客串人,還是出演葉歲在劇中角的師兄,兩人在劇中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可惜師兄在主遇見危險的時候而出,犧牲自己而救了主。
現在補拍的就是兩人年時的畫面。
葉歲看著尤銘這張臉再也找不到以前和尤銘拍戲的覺,看見尤銘就會想到自己在K國的那段經歷,那些尸橫遍野,那邊倒在地上抱著尸哭的撕心裂肺的無辜老百姓。
甚至還有未出世的孩子。
葉歲好幾次都沒能戲,陳導的耐心快被磨完了,忍不住沖著葉歲大吼,“葉歲,你在搞什麼,一天都不在狀態!”
此時,尤銘靠近葉歲,輕聲地在的耳邊說道,“你很張?”
葉歲冷笑道,“我不是張,我只是看見你單純的覺得惡心。我看見你這張臉,就會想起那些因為你無辜枉死的人,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心安理得的?”
“人活著,最終也會走向死亡,我只是讓他們提前走到死亡,有什麼問題?與其常年飽戰爭的折磨,不如一勞永逸,對他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
葉歲氣得氣上涌,咬牙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一個殺人犯用這麼清麗俗的言辭來為自己罪,你當時在國際法庭的時候也是用這番言論說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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