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聽完抱了懷中的小罐子,滿口答應:“好的,齊叔,你在家等著我們,我們去去就回。”
來來抱著罐子走的很快,因為去林子裏的路上本就沒有什麽人,進林子之後更是連個鬼影子都不見一個。
三個人前後一隊的依次走在林間的小道上,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這林子裏都能聽到回聲。
張倫走在三個人的最後面,看著腳下的腳印笑道:“這林子的猛多啊,這麽危險的地方,一個老頭子住在這裏做什麽?不害怕嗎?”
來來也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對于這種野外求生也有些心得,地上的腳印他或多或的也認識一些,一邊回應張倫一邊小心的避讓腳下的坑坑窪窪:“對啊,這樣不就更說明這老頭子奇怪了嗎?這麽危險的林子裏,人家居然一個人住了這麽久,沒病沒災,還容不老,嘖嘖,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老神仙了。”
雲方跟在來來的後,忍不住笑著接道:“不是神仙也不要,只要不是什麽妖魔鬼怪就好。”
張倫撇道:“小方方啊,你這一向是開過的,好的不靈壞的靈,你最好不要說話。”
“你是在嫌棄我?”
張倫哈哈笑道:“那怎麽能?是心疼你說多了累著舌頭。”
來來被這後兩個人這突如其來的一波花式話弄的頓時面紅耳赤,腳下虛浮,一不留神踩進了一個踏踏的小泥坑裏,子一歪,整個人朝前頭栽過去。
來來倒下前還惦記著手中的鹹菜,“我的罐子。”
還好,在距離地面幾公分的位置,來來被人從後面一把揪住了後背的服,生生的保住了來來的臉面和懷中的鹹菜罐子摔進泥裏。
雲方將人拉起來站好,幾個人仰頭環顧了一圈這林子,覺得這林子裏頗為奇怪。
張倫率先開口:“地上的腳印這麽多,這麽雜,按理說這林子裏的牲畜鳥應該很多對不對?”
來來小心的查看罐子的完整,隨口回道:“那是自然。前些年還有村民喜歡來這裏打獵什麽的?什麽珍惜的鳥都有,一旦打到了就能賣個好價錢。”
張倫挑眉:“那你走了這麽久就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
來來擡頭看了看自己的邊,又看看腳底,“腳下有泥,可是最近沒有下過雨。不過這也沒什麽,你們不經常在林子裏逛應該不知道,早上的晨霧很重,有的時候等晨霧散開的時候,這地上就會有一層水漬。這林子比較深邃,有些地方是常年見不到的,所以這些水漬常年不幹,慢慢的變和下過雨一樣的泥濘之地也是有可能的。”
張倫拍掌:“解釋的很好,一看就是有些閱歷的小夥子。那你再看看,還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不要看,用耳朵聽一下。”
來來皺眉,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擡頭用眼神尋問張倫:“你問什麽?”
雲方輕聲說道:“你們聽,這林子裏好安靜。”
來來頓時明白了張倫所說的不一樣之。
對啊,這林子裏什麽珍奇野都有,偏偏這林子裏怎麽會這麽的安靜。
幾個人在這裏輕聲說話都能聽到回聲的地方,一只鳥都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音都沒有,這不太詭異了嗎?
來來被雲方這麽一提醒,心中突然有些張起來,他抱著罐子往雲方的後躲了躲,小眼睛在周圍不住的打量起來,小聲問道:“東家,你們不要嚇唬我,我膽子小。”
“來來。”張倫突然笑道。
“做什麽?”
張倫出手對著來來勾勾手指頭:“你到我這邊來。”
“為什麽?”來來覺自己背後森森的,這一句話的功夫後背上的寒都起來了,不如此,來來覺得自己的後頸都跟著涼了不,好像有冰水沿著自己的後頸一點一點流進了自己的後背中。
張倫一臉溫的笑著,對著來來依舊長了手臂,語氣淡定道:“過來,到我這邊來,聽話。”
來來皺眉,但是他從張倫細嬉笑的眼中看到了不容拒絕的嚴肅,于公于私,還是聽話的好,來來小心的移了步子,出了手給張倫。
張倫的指尖剛剛到來來的指尖,就一把將人狠命的拉到了自己的後,吼道:“樹後面蹲好不要!”
來來被張倫這麽突然的大力一甩,整個人直接被甩在了後的樹幹上,額頭還正正好好的磕了上去。
來來著自己酸痛的額頭正準備和張倫訴苦,睜眼間看到了一只比自己還要高出去不的大鳥,正站在自己剛才所站的位置的後面。
怪不得剛剛張倫看向自己的神是那樣的?他居然看到這種大型的怪之後還能這麽淡定的邀請自己過來?
來來心中砰砰打鼓,一邊是對張倫的佩服,一邊是對大型鳥的恐懼。
兩種在來來的心口不停的戰,來來哆哆嗦嗦的按照張倫的吩咐蹲在了樹後面,只敢出一個小腦袋看前面的發展。
那大鳥似乎對張倫把剛剛送到自己邊的食給拉走了很是不滿,沖著張倫翻了兩個白眼後,嗷嗷兩聲仰天長嘯,頓時林子裏紛紛有了回應。
各種吱呀怪,哇呀錚鳴聲不絕于耳。
剛才還安靜的林子裏頓時熱鬧了起來。
這熱鬧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只聞其聲不見其蹤影。
除了眼前的這只大鳥還能看到外貌以外,後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音絡繹不絕,但是本找不到所對應的東西。
來來被這突然起來的聲嚇得捂著耳朵閉上了眼睛,躲在樹後瑟瑟發抖。
張倫瞅著這個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大鳥,一時間有些不屑道:“居然不害怕我?果然是個有骨氣的。”
都說獵見了獵人一定會跑,但是這鳥兒顯然沒有把自己當做獵,而是把自己當了獵人,張倫等人在它的眼中才是獵。
大鳥沖著張倫懶懶的張開了,嗷嗚一聲,算作恐嚇。
張倫也不慌,從包中緩緩拿出了一小撮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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