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蛇果 我給你把樹都薅禿
雲方看著眼前人的瓣一張一翕, 笑道:“你答應了,然後他們放了你?”
張倫點頭, “那是自然。他們圖的是你的命,我只要聽話自然不會傷害我。”
“他們沒說為什麽要我的命?”
張倫低了子,聲細語,“你在我背上的手要是再往下走走,我就把我的命給你,怎麽樣?”
雲方:“他們沒告訴你我是誰?”
張倫:“鬼王啊?他們說你是他們的王,怎麽?不對?”
雲方側頭, “嗯, 對。他們沒告訴你為什麽要殺我嗎?”
張倫放開懷裏的雲方,站在一側整理了衫和有些微的頭發,深吸了幾口氣,道:“他們說你為了一己私, 把他們都坑了。”
雲方:“你不好奇?”
張倫:“這有什麽好奇的?我們這種人,講的都是利益, 哪有什麽真正的友兄弟的,他們天真的去相信那些可怕的東西,本就是自己蠢, 被坑是早晚的,我并不覺得奇怪。你看, 我只是說我答應他們回來刺殺你, 他們居然都信了, 可見他們真的是很天真。”
“利益?”雲方徑自繞著張倫走了兩圈, “這麽說你同我…也是為了利益?為了什麽利益?”
張倫嘿嘿傻笑,“小方方,不要這麽敏, 我就隨口說說。你不一樣啊。我這人沒什麽好的優良品質,有一點你可以相信,我睡過的人,那我必須負責到底。”
雲方:“有多到底?”
張倫想了想,突然一把牽起雲方的手掌在自己的口,緩聲道:“至死不渝。”
雲方的臉頰攸的一下微微泛起了紅,匆忙出手來看向燕秉天的方向,“走吧,他一個人走遠了出了事麻煩。”
張倫知道雲方這是害,心中有些好笑,但是他不能笑出聲,得給人留個面子不是?
張倫:“走,我們去找找你說的那個傀儡線。”
雲方走的很快,沒多久就追上獨自一人走的小心翼翼的燕秉天。
燕秉天見兩人追了上來,長舒一口氣,“你們終于來了。這林子裏什麽怪靜都有,太嚇人了。我之前不曉得這裏原來這麽恐怖的。”
張倫:“看好腳底,你腳邊的那些個藤蔓可不是一般的藤蔓。”
燕秉天低頭嘀咕:“不是一般是什麽?”
張倫:“看著像怪蛇。”
燕秉天:“……蛇?蛇!蛇!蛇!”
張倫:“嗯,知道是蛇了,不用這麽強調。你安安靜靜的走過來它可能不會怎麽你,你再踩著它的尾從那跳腳,它可能真的會怎麽著你。”
燕秉天慌忙從酷似藤蔓的蛇尾上跳出來,躲到張倫後,“好多,好多蛇,怎麽過去?”
張倫抱著膀子站在原地看向雲方,“過去?去哪兒?”
雲方用子挑起地上其中一條細長的小青蛇查看,這蛇之所以被張倫做怪蛇,因為它有兩條尾兩個頭。一端各有一個尾一個頭,雙雙朝著不同方向拉扯爬行,導致誰也走不掉,只能逗留在原地。
這麽仔細看起來,燕秉天剛才所站的位置,居然大部分都是小怪蛇,只有很小一塊兒地方是林子裏的綠草地。
“你踩在上面沒覺得有些?”張倫笑臉問道。
燕秉天一臉驚恐,“沒…沒啊,我腦子裏一直在想你們倆什麽時候能膩歪完,沒注意啊。”
雲方一直在盯著那堆小怪蛇打量,突然對兩人說道:“不走了,去那邊的樹底下休息。”
燕秉天不解,“為什麽?為什麽不走了?”
張倫拍拍燕秉天的肩膀,安道:“鬼王說什麽就是什麽,哪兒有這麽多為什麽?不怕惹煩了…”張倫的手在燕秉天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咔。”
燕秉天覺得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連連搖頭,“不問了,不問了。休息,休息。”
雲方之所以要從附近找個地方休息,燕秉天不明白為什麽,張倫懂。
傀儡線,最喜蛇窩。
如果這林子裏真的有自己丟失的傀儡線,那一定離著林子裏的蛇窩不怎麽遠。這一路走過來,蛇鼠并不多見,像是這麽聚集的更是難得。雲方覺得這附近會有傀儡線的下落。
張倫沒有問,雲方也沒有解釋,兩個人走到一棵壯的大樹底下坐下,雲方翻了翻自己的小包袱,裏面的果子居然吃完了,他看向張倫,抖了抖自己的小包袱。
張倫翻了一下自己的小包袱,搖搖頭。
兩人雙雙把目投向了正在石頭準備就坐的燕秉天。
燕秉天:“怎麽?又怎麽了?這…這石頭也不是一般石頭?”
張倫笑道:“那倒不是。燕山主,我們帶的果子吃完了。”
燕秉天長籲一口氣,穩穩的坐下,“嚇死我了。果子吃完了就吃完了,我還當是什麽大事。”
張倫:“勞煩你去找一點。”
燕秉天剛剛落下的小心髒突突的又重新劇烈蹦跶起來,“我…我去…這林子裏找果子?”
張倫指了指後走過的小道兒,“剛才過來的路上,有棵樹的果子就可以吃。我當時應該順手摘幾個過來的,忘了。勞煩你走一趟。唉,別急著拒絕。不會讓你白走,果子摘來了,鬼王大人肯定有東西犒勞你,你說對不對,小方方?”
雲方無奈的從自己上掏出兩張符紙,扔給燕秉天,“驅邪的。”
燕秉天看著那兩張并不怎麽出彩的符咒,一臉的不怎麽相信它的功效。
“我的畫的。”雲方補充道。
燕秉天立馬眼睛瞪的溜圓,“那就沒問題了。果子在哪裏?張公子你再給我指指,我給你把樹都薅禿。”
得了便宜立馬賣乖的燕秉天興高彩烈的朝著張倫所指的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把那兩張薄薄的符紙塞進自己的口,高升吆喝:“有了這個以後再也不怕妖魔鬼怪的了,真好,真好。”
張倫:“你讓我把他指使開,想做什麽?”
雲方苦笑:“人明明是你指使走的,怎麽又怪到我上來了?”
張倫狡黠一笑,“我以為你是想要給我解釋一下呢。原來是我想多了?”
張倫:“有什麽好解釋的。你在鬼界沒聽說過傀儡線嗎?”
傀儡線,顧名思義,用來縱傀儡的法。不過鬼王的那傀儡線有些不一樣,他這線是用來縱自己的。
鬼王曲流有一個鼎鼎有名的惡心技能,自己控自己。
這麽說吧,是個活,它就有天生懼怕的東西。遇到自己懼怕的東西,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曲流雖然是鬼王,這個活人有的特還是沒有在經過長時間的消磨下有所改變。
但是他是鬼王,恐懼對他而言是有弊無益的,克服恐懼才能活的長久。
曲流自創了一招極其惡心的技能——自己控自己。
他會把自己的神和□□分離出來,讓自己的□□控自己的神。
曲流為鬼王之前,手上的鮮能澆灌百棵鬼界的桃樹,戾氣鬼氣怨氣別提有多重。那就是一行走的殺生機。和那些冰冷的神兵利沒什麽區別。
□□用傀儡線把自己的神牢牢的綁住,控制它不許恐懼,控它一往無前,那真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無往不利。
也是因為這個惡心的技能,曲流才能用不多的時間給鬼界攪了個天翻地覆,功坐上了鬼王的寶座。
只可惜,寶座還沒怎麽坐熱乎,曲流又打起了天界的主意。
天界的雲,天界的風,天界的水,天界的一切一切在曲流的眼中,都是那麽的好,他想要坐擁懷中,一覽衆山小。
這願生出來的第二日,曲流就開始籌劃攻打天界,半個月後,三界大,曲流被天界掌權者打的魂飛魄散,杳無音信。
張倫雖然想起來自己的份,但是他也想不起來自己的傀儡線去了哪裏。
不過這天上地下,問誰能最了解傀儡線,那必須是他曲流,現在的張倫張公子。
所以當雲方問張倫聽沒聽過傀儡線的時候,張倫的表有些耐人尋味。
這就好像你去問丟了孩子的媽媽,你還記得你家孩子的生辰八字音容相貌嗎?
張倫緩緩搖頭,道:“聽過,不多。只知道是個厲害東西。”
雲方存疑,“確實沒見過?”
張倫懶懶的靠著樹坐下,翹起二郎,“那不是你的隨之,我怎麽可能見過。”
“說起來。”雲方瞇了瞇眼經,“我之前怎麽沒在鬼界見過你?看你的手,應該也不是什麽無名之輩,為何我之前從未聽說過你?”
張倫,又來又來?又開始套我的話?呵呵,太了點。
張倫:“鬼王,你知道鬼界每天要新添多兄弟嗎?是那關口的隊伍就能和長安街道一樣長,你沒見過我實在是太正常了。我的手?我手在鬼界兄弟中,也著實排不上名號。小方方你一再問我這些有的沒的?你到底是懷疑我什麽?”
雲方直了子,微微笑道:“我懷疑你不是普通的鬼。”
張倫:“我是/鬼,你不是知道嗎?”
雲方:“你每每貧的時候,都能讓我想到一個人。”
張倫微頓,“嗯?你和我鬥的時候,居然還想著別人?”
雲方:“很像。”
燕秉天回來的正是時候,他用擺兜著一兜的果子,紅的黑的,圓的扁的,大的小的都有。
燕秉天裏叼著一個,他拿下裏的果子熱的介紹:“你們別說,這東西真好吃。”
張倫看著燕秉天吃的津津有味,隨後就了一個從上了送進裏。
嘎嘣一口下去,鮮多,香甜可口。
張倫立馬又拿一個了遞給雲方。
雲方指著果子問:“你知道這是什麽果子嗎?”
張倫邊吃邊搖頭,“不知道。”
雲方無奈,嘆口氣,道:“蛇果。”
“蛇....蛇果?”張倫一口氣沒上來,卡在了半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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