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你自從懷了他后,變得頑皮了。”
寧瞪他,“孩子在臣妾肚子里,臣妾的直覺才是準的,陛下,您別老惦記著皇子,萬一生了公主,您擺臉,豈不委屈了臣妾的兒。”
裴浚聞言連忙擺手,“朕說玩笑話呢,甭管公主和皇子,均是朕的骨,朕都會疼在心眼里的。”
寧護犢子,從這日往后,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當兒,不給裴浚多想的機會。
后來干脆連裳也準備得,裴浚看不下去,
“萬一是男孩,你豈不委屈了朕的兒子?”
寧不服氣,故意說道,“臣妾做夢,夢到了是位公主。”
裴浚無奈笑道,“,朕認了。”
寧心想你有本事不認,邊吃瓜果邊小聲嘀咕,“陛下喜歡皇子,讓別人給您生去。”
裴浚不高興了,手中書冊一丟,不悅道,“朕還非要你生。”
寧惱了,“為什麼?臣妾又不是您的皇后,只有您的皇后才有責任給您生嫡子。”
這話一落,兩個人都愣了下。
寧覺得自己語氣不好,有頂撞嫌疑,而裴浚呢,也為自己方才口而出的話而詫異。
李寧說得對,生皇子著實不是的義務,他真正驚訝的是他竟然想讓李寧給他生皇子,這個念頭強烈地連他自個兒都有些意外。
兩個人好一會兒沒說話,為免尷尬寧以煮茶為由,去了一趟茶水間,回來時給裴浚捎了一盆辣辣的豆干,裴浚不吃這些,全數推到跟前,
“太醫待,清淡為宜,你適可而止。”
他溫聲說完,便離開了永壽宮。
寧咬著豆干,看著他高大的背影穿過廊廡去了殿外,默默收回視線,重重了自個兒的面頰。
讓你多。
寶兒,你可要爭氣,一定要是位公主。
寧想過踏踏實實的日子,不想卷宮廷紛爭。
可惜很多事由不得,眼看裴浚都搬去永壽宮住了,有些心存妒忌,趁著裴浚某日前往南郊祭祀,暗中使了法子謀算寧。
只是們小看了裴浚,這位皇帝雖年輕溫潤,實則是個老謀深算的狐貍,早早就布下天羅地網,請君甕。
這些背后全部牽扯朝廷高。
拔出蘿卜帶出泥。
裴浚暗中吩咐黃錦守護寧,黃錦在皇宮演了一場大戲,裴浚佯裝震怒,帶著百匆匆回宮,隨后便是一通發落嚴查,什麼祁王棋子,什麼高親信,他以雷霆手段拖了十幾名員下馬,徹底肅清了紫城和衛軍。
這一場風波從午后鬧到深夜,裴浚去永壽宮探寧,寧扶著肚子臥在里側,要哭不哭地著他。
在朝堂上生殺予奪的男人,到了寧這里心得一塌糊涂,他坐上床將寧摟在懷里,
“嚇到了?”
寧雖事先有心理準備,真正看到那麼多被當場拖出去時,還是有些后怕。
寧真正見識到了皇權的可怕。
擔心肚子里的孩子被卷紛爭。
寧不說話算是默認。
裴浚輕嘆了一口氣,用心安。
這次事后,裴浚在朝廷大展拳腳,將楊元正得節節敗退,不僅如此,趁著慈寧宮換防的機會,將這把火燒到太后頭上,利用章家得太后出國璽。
裴浚在前朝大獲全勝。
正是意氣風發之時,寧病了。
可把裴浚急壞了,正是長胎的時候,寧卻不吃不喝,人都瘦了一圈。
裴浚大怒,將伺候的宮人宣過來,一一盤問,只當有人突破他的防線謀害寧。
后來卻從掌事口中得知了真相。
原來章家兵權被奪,章佩佩在探寧時,傷心地落了淚,惹得寧憂心忡忡,又兼之擔心孩子,便落了心病。
裴浚得知始末,干脆利落將章佩佩發落回府。
寧越氣了,抱著圓滾滾的肚子,轉向床榻里側不理會裴浚。
如今的裴浚大權在握,誰敢跟他擺臉。
也就寧了。
裴浚面對使脾氣的寧,束手無策,只得耐著子勸,
“朕吩咐膳廚給你熬了一碗燕窩粥,你虧待誰,也不能虧待自個兒的子。”
寧紅著眼轉過,“玉蘇姐姐出宮嫁人了,臣妾就佩佩姐一個可心人,您把發配出宮,往后臣妾在皇宮便是孤立無援。”
裴浚氣笑了,“什麼孤立無援?你不是有朕嗎?”
“陛下往后還會有別的妃子,那麼多妃子都是您的人,您幫誰?”
寧說這話時,杏眼盈了一眶淚水,裴浚仿佛看到寧被在人堆里不起眼的樣,
他扶了扶額,抬手將人抱在懷里,哄道,“誰說朕會有很多妃子....”
裴浚說起這話也有些沒底氣,畢竟他是天子,三宮六院實屬尋常,可為了哄寧,他還真就什麼都能說...
忽然轉念一想,“你是擔心這個吃不下飯?”
寧氣鼓鼓地看著他,重重點了頭。
“佩佩姐離開了,臣妾害怕,害怕將來深宮寂寞,無人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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