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鴻好整以暇地坐在舞臺,目幽深,表冷漠。
在場的賓客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場面,一個個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有人想起離開,但看著守在門口像堵墻似的高大魁梧的保鏢,就都嚇得不敢,只三三兩兩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李文博抬腕看了下時間。距離他到這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
他幾次走到門邊,都被保鏢攔了回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他的心也變得焦躁起來。
正打算闖,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都注視著門口。
門口走進來三個人,為首那個人四十多歲,微微發福,夾著個手包。
他后面跟著兩個材高大的年輕人,一個穿著白襯,一個穿著黑ta恤。
賓客們正疑這些人份的時候,為首那個中年男人亮出了證件。
“李文博先生是嗎?我們是京都市公安局的警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顧景鴻見警察出現了,知道他謀劃的事已經功了。
他站起,朝門口走去。
李文博卻站著沒,表看起來比較輕松,不像是大禍臨頭的樣子。
他看著走過來的顧景鴻,笑了笑。
“顧總,憑著林靜姝那幾通音頻可沒法定我的罪。”
顧景鴻雙手兜,已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李總,你太小瞧我了。你做了那麼多缺德事,要抓你的尾還不容易。”
李文博表出現了一裂。
“你這話什麼意思?”
顧景鴻卻看向了那三位警察。
“你先聽警察同志把話說完。”
中年警察表嚴肅,繼續開口說:“你涉嫌非法經營賭場,非法洗黑錢,故意殺人等數項罪名,這是拘捕令,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李文博聞言,臉忽地變得煞白。
他惡狠狠地盯著顧景鴻。
“你今天把我留在這里拖延時間,就是為了讓警察去查封賭場!”
顧景鴻角勾出一抹笑意。
“答對了。只可惜太晚了。”
“李文博,你太自負了。”
不過是搶了顧氏集團的幾個項目而已,就讓他飄飄然了,居然敢孤一人來參加這場婚禮。
也是,自從顧景鴻不正面打長盛集團之后,它上升的勢頭越發迅猛。
顧景鴻還在外界放出不,顧氏集團氣數已盡,長盛集團或取而代之的傳言。
這才讓李文博放松了警惕,迫不及待地想親自看一看顧景鴻這被他擺布的人生。
這才讓顧景鴻有機會聯合警方查抄他的地下賭場,人贓俱獲。
說話間,那兩個年輕警察已經亮出了手銬。
“李先生,走吧。”
李文博眼中充滿恨意,放狠話道:“顧景鴻,你別得意得太早!”
顧景鴻毫不他得威脅,表輕松怡然。
“你放心,證據我全部都準備好了,我會請全國最好的律師團隊去打這場司,保證讓你牢底坐穿!”
李文博臉很難看,一臉不甘。
但他知道,商場如戰場。
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這次,他輸了。
且再無翻的可能。
在場的賓客有顧家人,有林家人,還有兩家的重要生意伙伴。
他們親眼見證了這一場來自兩位強者步步為營的商戰。
經此一役,他們知道,整個京都再無人敢惹顧氏集團。
再無人敢惹顧景鴻。
*
警察押著李文博往外走,這時一個保鏢匆匆忙忙地迎面跑來。
因為跑得太急,差點撞在李文博上,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顧景鴻看到來人,臉一沉。
“你不是在別墅守著嗎?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保鏢跑得滿頭大汗,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還帶著哭腔。
“顧總,唐小姐···不見了!您電話打不通,我只好過來找您。”
顧景鴻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他強著怒火,上前一把揪住那個保鏢的領。
“你再說一遍!”
保鏢嚇得快哭了,連說話都不敢了。
一旁戴著手銬的李文博忽然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
“顧景鴻啊顧景鴻,失去了心的人,你贏得可還開心!”
顧景鴻臉上云布。
“不勞你費心!”
警察押走了李文博,他諷刺的大笑聲卻在走廊經久回響。
*
回到別墅,客廳里黑跪了一片人,一個個面如土,嚇得大氣都不敢。
顧景鴻渾散發著森冷的寒氣,仿佛來自地獄的閻羅。
沒多久,徐志豪跑了進來。
他氣吁吁地匯報。
“顧總,唐小姐消失的那段時間,好幾個路段的監控視頻都沒用了,查不到蹤跡。”
他的話一出,顧景鴻渾的氣又冷了幾分,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凍得渾發抖。
徐志豪也忍不住了手臂上嚇出的皮疙瘩,冒死開口。
“顧總,憑唐小姐一個人做不了這些事,背后肯定有人幫。”
“找出幫的人,或許就能找到唐小姐的下落了。”
顧景鴻漆黑狠戾的眼眸向前方,眼底洶涌著噬人的暗。
他薄抿,一言不發。
眾人抖得越發厲害,生怕他大開殺戒。
良久,他看向徐志豪,惻惻地開口:”你帶人繼續找,就是翻遍整個京都也要把找出來!”
說完又指向另外兩個人:“你們跟我去一個地方。”
*
韓莊嚴正在辦公室批文件。
辦公室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沒有預約您不能進去!”
“您再這樣,我要保安了!”
韓莊嚴剛抬頭,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用力踹開了。
因為用力太大,厚重的門板竟被踹得左右搖晃。
韓莊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眼鏡,沖攔在門口的助理揮了揮手。
“顧總大駕臨,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顧景鴻滿寒氣地走進去,毫沒有跟他虛偽客套的意思,著臉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把唐慕云藏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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