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秒已經在轉變思維,見到閔廷不會再特意打招呼,因為是自己老公,不是外人,先同商韞問聲好,謝捧場。
商韞笑說:“我應該謝你,托你的福,我吃了閔廷好幾頓飯,還又賺了兩個打火機。”
閔廷指指最後一排位子,示意商韞坐,他問時秒:“你第幾個上去?”
上午已經完簽,時秒:“我到8號。”
閔廷:“這個順序還不錯。”
他帶了保溫杯,從家裏帶來的溫水,會場提供的是瓶裝礦泉水,天冷了喝下去不是很舒服,他把保溫杯給時秒,“上臺前喝幾口。”
“好。”時秒接過他的藍黑磨砂杯子。
一點鐘評比開始,評審組的專家這時三兩結伴陸續進來。
參賽人員的座位在前排,時秒帶上自己的東西準備座。
“你們坐,我先過去了。”
閔廷擡手,一只手掌輕在後背,另只手虛虛地攏在腰間,輕輕抱了抱:“不用張。散會過來找我,我在這不走。”
時秒心口突突跳了幾下,商韞還在旁邊,他就直接把抱懷裏。
別人都是非禮勿視,商韞不,他靠在椅背裏,支著下頜看他們倆。
時秒去了前面,閔廷在空位坐下,旁邊的商韞忽而笑了聲,他沒搭理。
一點鐘剛過,主持人走上主席臺,簡單地宣讀規則之後,演講開始。
每個參賽者的自我介紹都聽得懂,一旦進到臨床實踐部分,商韞都會不由自主瞥向側的人:“你聽得懂?”
反正他像聽天書。
閔廷也聽不懂,但盡力在聽。
第七位參賽者演講結束,時秒上臺。
閔廷略坐直,目集中在主席臺上,七號演講的是個男生,比較高大,時秒到臺上先調整了一下話筒,調整到適合自己的高度。
頭頂的水晶燈照下,左手似有微微的碎。
閔廷這才注意,今天不用手,戴了婚戒。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那一年,我自願到那所鄉村中學教書。去的時候應是九月,但是奇怪地,每每回憶起來時的路,總是只見暗灰的天,天幕下藍灰的遠山,連空氣也幾乎是灰的,一片灰里薄薄地飄著褐色的雲朵,近了,卻是凋盡枯葉的樹木,無數空枝虬曲出掙扎的姿態,一味地朝人伸過來,心裡象被它輕輕地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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