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藍心,是怎麼聯系的?”深夜,警局的詢問室外,蘇唐隔著單面玻璃,旁聽警察問詢兩起事故的直接肇事者。
“通過手機聯系……”在發覺蘇唐恢復了記憶之后,肇事者已然沒有了先前自信的氣焰,滿臉頹喪:“也是告訴我,蘇唐已經失憶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有事的。”
一份事故記錄報告被遞到肇事者面前,警面凝重:“就在剛剛,藍心出了車禍。”
肇事者臉上的驚訝足夠證明他并未提前知曉此事。
“車禍原因是,我們通知前往警局接調查。”警不聲地釣著男人的話:“路上太過慌張,加上車子本來就出了問題……所以就出了車禍。”
按理說,藍心發生的事故,應當是完完全全的意外才對。
可問題是……這一起車禍,與上一次蘇唐出車禍的狀況,如出一轍。這便不得不讓人多生聯想。
“你們是懷疑藍小姐背后還有人?”男人被銬在椅子上彈不得,說出口的顯然都是實話:“這不可能,我和藍小姐從一開始聯系到現在,我在幫誰做事,我還能不清楚麼?”
更何況,以藍心的家和份,不會是隨意被人利用的人。
警自然也很清楚這一點,因此才會試圖再從肇事者口中撬出點什麼東西來。
到底無功而返。
藍心的被警帶回檢驗,幾十分鐘后藍家人將警局得滿滿當當。市里頂級名流大多識,藍心的母親在角落發現了傅夜白之后,便不分青紅皂白地開始了控訴。
“我們心心怎麼可能陷害你妻子。”年過半百的婦人守著兒的泣不聲:“不是那種人……是你們非要嚇,才會出車禍的。”
十幾道視線粘黏在傅夜白上,蘇唐早在藍家人剛剛出現時,就被傅夜白攬到了后。
他無聲無息地替遮擋著風波,男人神冷漠,不開口是他能給藍家人最后的面。
“藍夫人。”警站到了兩方人中間,尷尬地出面為傅夜白解釋:“請您節哀……但目前的所有證據,都指明了,您的兒,的確是蘇士之前兩起事故的背后控者。”
藍夫人不愿意相信這個結論。
警局里一片哭天喊地。
一道倉促的高跟鞋腳步聲闖了警局大門,注意到背后跑來的影的人只有數幾個,蘇唐恰好屬于其中之一。
難得看見柳沐沐如此狼狽的模樣:汗水打了飄逸的長卷發,眼眶紅,不管不顧地朝著藍心的撲來。
“心心。”眼淚串從柳沐沐眼眶中落,語氣自責:“你怎麼就那麼傻……我該攔著你不讓你出門的……”
柳沐沐的悲戚功讓融了藍家人悲痛的氛圍里,直到警方輕咳了兩聲,才暫時打斷了哭聲一片的現狀。
“雖然現在同各位提起這一點很不合時宜……”警嘆了一口氣,還是把目移向了幾位被傳訊而來的人士:“但是請各位配合我們調查,有關藍心小姐的這三起事故。”
藍夫人還沉浸在痛苦里,并未聽清警的話,悲號著質問到:“事故事故!再怎麼樣,他傅夜白的老婆不是好好活著麼!我們心心人已經沒了……”
警端著肅穆的表,抬手打斷了藍夫人的連天抱怨。
“我指的事故,是包涵您兒遇到的這一起車禍的。”
將最新的檢查報告給了藍夫人,警用探究的視線掃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藍小姐的車子的確有問題,而且那一輛車也的確有點年歲了,不過……”
“真正導致這次車禍的車子損壞,有人為破壞的痕跡。”
警局大廳里有一瞬間的寂靜。
藍夫人從悲痛中醒過神來,神轉化為仇恨。藍心的父親持有同樣緒,一干親戚則更多的是茫然……
起碼警并沒有從這一眼間發現端倪。
站在傅夜白背后的蘇唐,由于視線至始至終只放在一個人上,倒是發覺了這一人在警方放話之前和之后的零星落差。
臉上有一瞬僵持,即使很快便被痛苦掩蓋下去,還是被蘇唐完整的捕捉到了。
“柳小姐。”警相較蘇唐先一步發聲,按著調查順序,近日和藍心相時間最長的柳沐沐了第一個被問詢的人:“請您移步。”
柳沐沐用紙巾了眼淚,一副強撐著堅強的模樣,跟隨著警方進了問詢室。
此時的問詢室里,還有著另一個人。
為害者的份,讓蘇唐有足夠的權利在旁旁聽,夜早已深了,原先打算先返回休息,回想起柳沐沐那一瞬間的僵,卻沉默地跟隨著警方回到了問詢室外。
站回單面玻璃外時,柳沐沐剛好和直接肇事者對上視線。
“你認識麼?”警方指著柳沐沐向肇事者問道,男人連上的迷茫了柳沐沐的一個證據,幾秒鐘后警對著如此問到時,也飛快搖了搖頭。
“那麼,你知道藍心為什麼針對蘇士麼”警觀察著柳沐沐的神變化,見一副坦然悲戚模樣。
“我……”柳沐沐又落淚了,顧不上抬手拭眼淚,泣不聲:“心心一直都不喜歡蘇唐,好幾次在我面前表達了的緒……”
“都是我的錯……”聲音破碎,低啞的嗓音幾乎聽不出本音:“這段時間的神狀況也不是很好,我前天剛剛去陪看完心理醫生。”
神狀態恍惚的確是藍心出車禍的原因之一。
行車記錄儀和沿途的監控都記錄下了藍心出車禍時恍惚的狀態,而本人的檢查報告中,幾項藥的構,證明了柳沐沐的說辭。
柳沐沐的眼淚讓警方無法從這里獲得更多信息,更何況看起來也的確無辜,警安了兩句,便讓先回家休息了。
“柳小姐,節哀。”在柳沐沐離開問詢室之前,警如此安道。
而深呼吸了一口氣,狀似沉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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