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晚不能看著事態失去控制。
顧笙歡大清早出現在這里,便已經打了的計劃。
更何況,下午警局那邊就會帶沈宴來重新做尸檢,要是拖到那個時候,做的那些事必然藏不住了。
不可以……
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你們快一點!”
江晴晚忍不住又呵斥了一句。
態度這般強,火葬場的幾個員工相互對視了幾眼,也只能著頭皮上前。
幾人還未靠近停尸間的大門,就被眼疾手快的顧笙歡搶先攔下。
張開雙手直接在門上,眸清冷,直直的著不遠有些急躁的江晴晚。
“今天有我在,你們休想帶走江先生的!”
火葬場的員工急了,“人家的親生兒想給父親持后事,你這個外人在這里萬般阻攔,這又是何必呢?”
幾名員工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著,顧笙歡卻半句也沒有聽進去。
“案子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都不準他的。”
“江晴晚,過多的話我也不想再說,看在我們上流著同樣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回頭是岸。”
“事總會調查清楚的,你想掩蓋的一切,最終也都會為你致命的證據!”
江瑋的死必然不是自己的手,而在江家能命令所有傭人和保安的,除了江瑋就只剩下江晴晚了。
雖然江晴晚很聰明,提前找了兩個傭人給自己做了不在場證明,可事實真相到底如何,顧笙歡心中大約已經有了數。
加上今天江晴晚突然要急著火化掉江瑋的,便更加證實了顧笙歡心頭的猜測。
江瑋的死,一定跟江晴晚不了干系!
“我已經通知警察了,在警察來之前,我是不會讓人進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顧笙歡居然通知了警察?
江晴晚一聽這話,表瞬間凝固了。
昨晚還答應了警察要配合警方重新做一次尸檢報告,今天卻想火化掉,這意圖未免也太明顯了。
如果真等到警察來,自己就徹底完了!
心中的懼意讓江晴晚了陣腳,赫然看向擋在門口的顧笙歡,終于下定了決心。
猛地闊步沖上前,越開顧笙歡就想要往門里沖,卻被顧笙歡攔下,兩個人迅速扭在了一起。
猝不及防,傅霆深一驚,迅速上前想分開兩個人,不料顧笙歡與江晴晚都不肯示弱,誰都不愿意松開。
趁自己牽制著顧笙歡的行,江晴晚回頭,沖一旁愣住的員工大聲喊著。
“趕進去!”
事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火葬場的員工們也察覺到了些許不對,一時間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見幾人不,江晴晚又急又氣,卻無可奈何。
突然。
空曠的走廊上突然腳步聲,只聽的一個男人清脆調侃的聲音——
“喲,這大清早的這麼熱鬧呢?”
幾人循著聲音看去,才發現一白大褂打扮的沈宴正朝門口走來,鼻梁上戴著的是他那副標志的金眼鏡。
斯文又,與他浪不羈的外形格外相配。
幾個警察跟在他的后,手里還拎著工箱,顯然是有備而來。
在看清那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模樣時,陳警一愣。
他看了看一直試圖將兩人分開的傅霆深,又看了看門口站著的火葬場員工,擰眉上前詢問著。
“江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眼里閃過一復雜,江晴晚終于松開與顧笙歡糾纏在一起的手。
一邊整理著儀容,一邊搖頭輕笑著。
“沒事沒事,只是出了點小意外……”
“小意外?”
率先整理好頭發的顧笙歡一聲冷笑,手直指一旁的火葬場員工。
“江小姐,請你好好跟警察解釋,這幾個人是來干什麼的。”
江晴晚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面對警察詢問的目,垂眸撇過臉,沉默不語。
倒是火葬場的工作人員,一見是警察,生怕惹到什麼司,主湊上前解釋著。
“警察同志你好,我們是火葬場的員工,是江小姐昨晚聯系我們,讓我們來帶走一送去火化的。”
該死!
在心頭暗自咒罵了一聲,江晴晚臉愈發難看。
陳警聽男人這麼一說,詫異看了江晴晚一眼。
“江小姐,我們昨晚不是說好了,你會配合我們重新做一次尸檢的嗎?”
江晴晚依舊低著眸,不語。
倒是沈宴勾笑了幾聲,用余上下將江晴晚打量了個遍。
“看來有人想搶在我們面前,毀尸滅跡。”
聞言,陳警臉微變。
“不是這樣的。”江晴晚絕口否認。
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緒,抬眸看向了面前的警察。
“我昨晚確實聯系了火葬場的人,但我約的時間是下午,是想著等你們做完尸檢之后,再讓他們來的。”
“興許是他們記錯時間了吧……”
“這怎麼能是我們記錯時間呢?”火葬場的員工一聽,急了。
“江小姐,昨晚我可是跟你再三確認過,是你自己要求我們一大早來,還必須悄悄的,怎麼現在變我們的錯了?”
“簡直無中生有!”
江晴晚解釋不出更多,只憤怒的瞪了那員工一眼。
這是鐵了心的不承認了?
顧笙歡全然看在眼里,也知道就算再多說,也得不到答案。
主上前,沖火葬場的員工說道:“你們今天先回去吧,不要妨礙警察辦案了。”
那員工本還想與江晴晚爭辯兩句,可轉眼一想警察就在這里,必然是涉及到一些重要案件,加上顧笙歡開了口,幾人只得點頭悻悻離開。
打發走火葬場的人后,顧笙歡睨了江晴晚一眼,主走到了沈宴面前,微笑道:“你就是警局新派來協助的法醫吧。”
“你好,我沈宴。”
瞇眼笑了笑,余撇過一旁的傅霆深,沈宴主出了手來。
顧笙歡微笑,與他禮貌的握了手。
“你好,我是顧笙歡,是這件案子目前的頭號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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