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江瑋竟然會突然問鑒定報告。
江晴晚表一僵,隨即又立馬恢復正常。
“您不相信我?”
江晴晚神苦,看著江瑋,就像是一個迷路失去寵的孩子般,難過,悲傷。
“我是你的兒,生在你邊養在你邊二十多年的兒,你不信我!”
江瑋頓了頓,避開江晴晚的視線,嘆息說,“不是不相信你,口說無憑,既然做了鑒定,還是把鑒定報告拿過來給我看看吧……”
他與顧笙歡十分投緣,在心中早已經將當了自己的兒。
不只是執念,還是什麼,心里有一個人告訴他——
顧笙歡是他和沈菀的兒,一定是……
江瑋的態度漸漸強,“如果你不給我看鑒定報告,那明天我親自去找笙歡,我要親眼看到鑒定報告。”
江晴晚一聽,立馬怒了。
“我都已經說過了,顧笙歡不是你的兒,不是!”
“就算再做一萬次鑒定,也不會為你的兒!”
“晴晚……”
江瑋蹙眉,正準備開口卻被厲聲打斷。
“別說了!”
江晴晚著江瑋,勾冷笑,“想見顧笙歡?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冷冷撂下一句話來,江晴晚沉著臉轉離去。
“你……”
江瑋獨自坐在椅上,看著氣沖沖離去的背影,失的直嘆氣錘椅。
他的兒怎麼會突然變這樣?
造孽,造孽啊!
……
震怒下的江晴晚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椅子上,想著剛才江瑋懷疑自己的神,眼底的怒火更旺了幾分。
“顧笙歡……”
沉聲念出這三個字來,江晴晚咬牙切齒,表恐怖宛若一副想把人生吞了的模樣。
憑什麼所有的人都選擇站在顧笙歡那邊?
這不公平……不公平!
越想越氣,江晴晚索將桌上的東西全部砸到了地上,手剛剛到桌子上的相框時,又猛地停下。
相框里的人抱著懷中的嬰兒,笑得十分明艷。
正是江晴晚與的母親。
暴躁的心漸漸被平,江晴晚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將相冊捧在心口,慢慢閉上眼睛。
小時候,總看著父母吵架,從一開始的不懂,到長大后的埋怨,知道父親心里一直住著一個人,而那個人人不是的母親。
可江晴晚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人竟然會是顧笙歡的母親!
顧笙歡的母親,搶走了原本應該屬于母親的,如今顧笙歡又試圖想要搶走原本屬于的父親……
不……
不要當失敗者!
眼里迸出一強烈的恨意,看著相框里的合影,江晴晚下定了決定。
“顧笙歡,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只要有顧笙歡在,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隨時都可能被搶走。
只要顧笙歡還存在一天,對而言,就是個莫大的威脅。
必須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
余不經意落到鏡中,看著鏡中自己那與寧思兩分相似的容貌,江晴晚的思緒突然飄遠。
寧思確實不是自殺——
當初在島上的寧思知道自己的計劃敗,害怕之余決定將小白帶回去。
也正是在準備去放小白的時候,江晴晚帶上手套,趁寧思毫無防備時,拿刀狠狠捅向了的心臟。
記得寧思瞬間倒在了地上,看著前那狠狠刺進心臟的刀子,眼里滿是震驚。
“為……為什麼?”
捂著鮮直涌的刀傷,寧思瞪著眼,直愣愣的著面前站立的人。
江晴晚勾輕笑,緩緩蹲下來。
優雅著沾了跡的手套,淡然自若的神毫看不出剛才狠厲的模樣。
“島上蛇蟲多,原本用來防蚊的手套,沒想到卻派上了這種用途。”
將手套塞進隨攜帶的包里,江晴晚終于看向了地上痛苦萬分的寧思。
“思,你可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蠢,這麼簡單的一件事都辦不妥。”
原本以為,寧思在自己的暗示下,至可以除掉顧笙歡這個障礙。
卻不曾想寧思竟是這般的無用。
“顧笙歡和霆深都已經知道是你一手策劃了今天的事,現在正帶著警察滿島的找你呢。”
“是你……是你!”
事到如今,寧思再蠢,也已經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從一開始,便中了江晴晚的圈套!
“看來你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蠢。”
對于寧思猜到真相,江晴晚一點也不慌,神依舊。
“沒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全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是我故意挑撥你和顧笙歡,也是我暗示你對小白下手,你恐怕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的計劃天無。”
“殊不知你做的一切,包括如何聯系的那群綁匪,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事已至此,江晴晚也不想再遮掩什麼,完完全全將自己的計劃講述了一遍。
刀子正中寧思的心臟,地上的愈發多了,的臉也愈發蒼白,子因為失過多,而漸漸變冷。
死亡的恐懼讓寧思來不及考慮其他,努力保持著清醒,手想要去拉江晴晚的子,卻被對方躲開。
“救……救救我……表姐……”
“我……不想死……”
用虛弱的聲音向江晴晚不停求著救,期待著對方能及時醒悟,救自己一把。
可江晴晚卻站起來,在一旁居高臨下的著,眼里沒有半點。
“救你?”
冷笑道,“我若是救了你,到時候真相敗,誰又來救我?”
“我……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真相的!”
寧思急忙開口,子越來越冷,每說一句話,都仿佛耗盡了全的力氣,“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還在苦苦哀求。
江晴晚卻冷笑著撇過眼,不再看。
“你今天若是幫我解決了顧笙歡這個患,興許我也不會對你下手,只可惜……”
“事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你我早已沒了回頭路,既然顧笙歡還活著,那麼就只能你代替去死了!”
“不!”
寧思蒼白著臉,表極為痛苦,眼里更是悔恨無比。
不停掙扎著,卻怎麼也夠不到江晴晚的。
察覺到寧思的作,江晴晚低頭,緩緩勾——
“別白費力氣了。從始至終,你只不過是我計劃中的一枚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