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毫無涵的刁蠻小姐，一個卻是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氣的大家千金，這兩人站在一起，著實不像一家人。

“冒犯的問一句，為什麼一直都是你們家小姐照顧，而不是你們夫人呢？”

顧笙歡醞釀了許久，試探著問了一聲。

這麼久以來，竟從未聽說過任何有關江晴晚母親的消息。

許是的問題問得唐突，那傭人先是愣了一下，良久才反應過來。

傭人正準備恭聲回答，大廳外響起一陣子滾在地板上的聲音。

“顧小姐，老爺回來了。”傭人垂眸道。

循著聲音去，正好看見江晴晚推著椅從外面走來，椅上坐著一位老人，垂眸撐著額角，臉有些病態的蒼白。

想來這就是江瑋了。

幾個月前看見他似還在和傅霆深談易，這麼快，便病了。

調整了一下神，主站了起來，沖江晴晚點了點頭。

江晴晚回了一個笑容，“顧小姐來了。”

顧笙歡笑著，卻察覺到有一抹炙熱的目落在自己上。

循著覺看去——

“像，太像了……”

椅上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抬起了頭，直勾勾的著顧笙歡，眼眶泛紅，雙手攥著扶手。

他里輕聲喃喃著什麼，隔著距離卻有些模糊聽不太清。

顧笙歡的目毫無防備的與江瑋對上，四目相對，兩人都頓住了。

大廳里靜悄悄的，格外寂靜。

江晴晚很快察覺到江瑋與顧笙歡的對視，微笑著，主把江瑋往前推了推。

“顧小姐，這位便是家父。”

顧笙歡回過神來，“江先生，您好。”

禮貌打了招呼，江瑋激的忙點頭，眼角泛紅。

“孩子，你什麼？”

“顧笙歡。”老實答道。

“顧……”暗暗將這個名字在心頭念了幾遍，江瑋的緒倒是正常了許多。

“笙歡，是個好名字。”

“給你取這個名字的人，大約很疼惜你才對。”

顧笙歡笑著點頭，“是我母親取的，確實很疼惜我。”

江瑋不再說話，目卻依舊停留在顧笙歡的上。

老人眼眸太過熱切，讓顧笙歡有些不適，略微有些尷尬。

場面又冷了下來。

江晴晚見狀，低頭聲沖江瑋說了幾句什麼。

顧笙歡沒有聽清，只依稀聽說到了星辰的名字。

江晴晚說完，江瑋看過來的目更加復雜了。

“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沒有理，顧小姐，麻煩你陪我父親聊一聊，我回書房一趟，拜托顧小姐了。”

江晴晚忽的出聲，松開推著椅的手，朝顧笙歡頷首過后，便自顧的轉上了樓。

一旁的傭人們也紛紛離開，大廳里瞬間便只剩下顧笙歡與江瑋兩人。

奇怪。

倒像是刻意制造與江瑋獨的空間似的。

罷了。

既然有機會，正好問問心中疑。

正躊躇該從何開口，椅上的男人卻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顧笙歡嚇了一跳，連忙倒了杯溫水遞了過去。

喝了幾口水后的江瑋漸漸緩和，原本蒼白的臉卻因劇烈咳嗽而變得通紅。

他坐在椅上著大氣，況看起來有些糟糕。

“江先生，您沒事吧？需不需要醫生來看看？”

顧笙歡有些擔憂。

江瑋的狀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差。

“不用。”江瑋擺了擺手，沖顧笙歡出了一和藹的笑來，“老病了。”

“醫生來，說來說去也不過是那幾句，聽得膩了。”

江瑋一臉看得很開的模樣，顧笙歡倒是沉默了。

不知為何，看著江瑋對命運之事上看得這般開明，的心里竟有些不好。

“坐吧，丫頭。”

江瑋親手給泡起茶來。

“丫頭，你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

“故人？”

顧笙歡微微蹙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