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顧笙歡從沉思中離。

抬眸去，傅霆深和律師都看著，似乎在等待的回答。

喬司墨那邊不適合再合作了。

這邊，同樣不能接。

堅定了想法，顧笙歡抬頭，“我拒絕。”

人的微揚著頭，對上傅霆深的目，客氣疏離，“多謝傅總好意，建議很好，但這些東西我是不會收的。”

看向旁有些驚訝的律師，“麻煩你，把這條改掉吧。”

“這……”

律師怔住。

顧笙歡的這番決定，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律師轉頭征求傅霆深的意見。

“按照婚姻法，我給你這些東西全都是合理的。”

傅霆深幽深的目看著顧笙歡，開口的語氣歉疚又真誠。

“作為在這段婚姻里的過錯方，我補償你一些損失是理所應當的，如果你決意不肯收下，那這份離婚協議自然也無法簽署下去。”

話落，男人擺出一副無奈的表，面對顧笙歡。

顧笙歡：“……”

傅霆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繼續道：“如果這份協議無法進行下去，那我們之間的婚姻，在法律的意義上依舊有效。”

顧笙歡被他一噎。

“傅霆深，你是認真的？”

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聽說過如此荒唐的事。

男雙方破裂而離婚本是常事，可因為男方非要給方補償，方不肯接而無法離婚的，還是第一次見。

這男人今天怎麼了？

忍不住多打量了傅霆深幾眼，傅霆深察覺到的疑的注視，勾起角，“自然是認真的。”

“或者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

顧笙歡睫輕，啞了口。

細細想了想，除了之前顧蔓蔓故意從中作梗外，傅霆深似乎真的沒對失言過。

哪怕他當初說不自己……也是真的。

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以前傅霆深為了顧蔓蔓而折磨自己的場景，顧笙歡的心猛地一。

當年那蝕骨的痛，又出現了。

見顧笙歡的臉驟然發白，傅霆深眼眸一，腳步已經先于思緒，上前扶住了人。

“你不舒服？”

手臂溫熱讓顧笙歡回過神，一抬頭，便瞧見傅霆深擔憂且深的目。

當年他看顧蔓蔓時，也正是這一模一樣的神。

可如今呢？

顧蔓蔓的下場正擺在眼前。

這個男人……不值得！

顧笙歡不停在心中暗示著自己，冷眸推開了男人。

“怎麼，傅總這是要打牌了？”

“笙歡……”

傅霆深想要解釋，一抬頭，卻瞧見人嘲諷疏離的目——

“傅霆深，我不想聽。”

“你還以為我是以前那個，你勾勾手指我就會眼上去的顧笙歡嗎？”

當年慘了傅霆深，就算顧蔓蔓欺辱，也從未有過怨言。

那樣的日子，顧笙歡夠了！

想到這，顧笙歡眼里的緒又冷了幾分，“別以為用這種手段我就會心！”

是時候結束了。

暗自吐了口氣，一把奪過律師手中的協議書，在最后一頁迅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東西我先收下了，等小白年之后我會盡數轉讓給他，他是你的兒子，收你這些東西應該也不為過。”

將另一份協議書也簽上后，將兩份都推到了傅霆深面前。

“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