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的葬禮都是由朝一手主持的,沈放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吃不喝的樣子,讓人很是心疼。期間,霍嘉廷和嚴爵他們都來勸過,可是他似乎沒有聽見似的,還是抱著母親的照,一個人待在容蓉曾經住過的房間里。
朝走進房間,看著桌上那不曾過的飯菜,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收拾起來,再將剛做好的飯菜換上。
正準備走出房門時,沈放嘶啞的聲音傳來:“我現在這副鬼樣子,你為什麼不罵我?”
“我為什麼要罵你,你失去了最深的人,你比誰都要痛苦,如果我還不理解你,那麼我還有什麼資格待在你邊。”朝深深嘆息,放下手中的托盤,走到沈放邊,跪坐在他面前,安道:“我答應過媽要照顧你一輩子,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變什麼樣子,你都是我最的男人。”
沈放看著眼前的人,他將擁懷中:“我的心就像空了一塊,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彌補,我討厭這樣的自己,就像一個廢人一樣,慢慢開始腐爛生蛆,我恨不得殺了我自己。”
“你心中空的那塊我來給你修補好,這個過程可能有點痛,但我相信我的阿放是能忍這份疼痛的。畢竟時間長了,那塊傷口已經腐爛生蛆,要把腐和蛆蟲都清理掉,才能長出新的組織。”朝安道:“我的阿放聰明又勇敢,一定能理解我所說的話,我們一起努力治好這個傷口。你自一向強大,傷口會很快痊愈,你還是那個你,那個強大不會被摧毀的沈放。”
沈放放聲大哭,深埋在心底多日的緒終于發,朝輕輕拍著他的背,一下一下猶如母親溫暖的,給了懷中的人無比的安心。沈放哭累了,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在朝的懷中安然睡去,看著懷中男人那張憔悴的臉頰,朝心疼極了。容蓉的葬禮已過去了三天,這三天來沈放猶如行尸走一般,不吃不喝不睡,朝知道那是因為,他哭不出來,他需要發泄自己的緒,否則就永遠走不出這個泥潭。
俯下親吻男人的額頭:“睡吧,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了,就又是原來的沈放了,我相信,我的男人是這個世上最強悍的人,是祖國最鋒利的尖刀,隨時準備進敵人的心臟,這樣的男人是不會被打倒的。”不要為那個等待的人,要和他并肩作戰,和他一起守護祖國大好河山。
沈放第一次睡得那麼沉,收起了全的警惕和防備,他走到浴室,看到了他的巾和換洗,早已整齊地疊好,放在了架子上,他自嘲一笑,原來他的妻子一直都在等他醒來。
他洗了個熱水澡,走出房間門,客廳的窗簾早已被拉開,映窗子,刺目得讓他睜不開眼,他習慣地用手擋住了這份亮。
“我做好了飯菜,本來想去你起床的,沒想到你已經起來了。”朝穿著圍,端著菜從廚房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溫的笑容:“都是你吃的菜,這些天你都沒吃什麼,怕是壞了吧!我給你熬了粥,先養養胃吧。”
“謝謝你,愿意包容孩子氣的我,這些天你辛苦了,不管是我媽的葬禮,還是照顧不人不鬼的我。”沈放有些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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