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之窈泡好溫泉回到房間時,就看到霍嘉廷站在窗前沉思,不知道為什麼,徐之窈覺得家二叔的背影很是悲傷......
“你在想什麼,這麼神,連我回來了都不知道?”徐之窈走到他邊說道。看到霍嘉廷眼中的哀傷,有些擔心:“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的心看上去不太好。”
“溫泉好玩嗎?”霍嘉廷寵溺一笑:“我哪里沒聽到你的腳步聲,我只是在想事,想得神了而已。”他拉著小姑娘的手走到桌前坐下:“你都還沒跟我說,這里的溫泉使用如何?”
“就我個人,使用極佳,你也可以去泡一泡,瞬間會讓你神清氣爽。”徐之窈長嘆一聲:“你看看你,都出來度假了,還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一定是平日里工作太忙,累壞了。你不如趁這個機會也去泡一泡,放松一下自己繃的神經,我想看你笑的樣子。”
看著自家小姑娘那麼微,霍嘉廷笑了出來:“我不用泡也能笑。”他深深嘆息:“我是因為在這兒,遇到了久違的故人,所以有些傷而已。”
“故人?是多久沒見的人?”徐之窈問道。
“二十年沒見了,際遇真是一件神奇的事,事隔多年,我們終究還是相遇了。”霍嘉廷眼中有著哀傷:“一眨眼,我長大了,他也老了。”
“二十年前,二叔才多大,究竟是怎樣的故人,讓你如此糾結而又傷。”徐之窈有些不敢置信:“這其中是不是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呢?”
霍嘉廷深深嘆息:“你或許不知道,我們霍家當初是有三個兒子的,我的大哥靖庭,我還有一個二哥嘉朗,他和大哥年齡相仿。二哥從小英勇,像極了老爺子年輕時候,比起文弱的大哥,父親更看重二哥,曾經一度想要讓二哥為繼承人。二哥不喜歡當所謂的繼承人,更喜歡軍營,所以他年紀輕輕就去了軍營當兵,一路往上做到了校。后來他被派往北境邊防部隊擔任第一兵團團長,主要防守北境最危險的峽口。當時,他有一個警衛員,名秦江,是從京都軍營的時候就一直跟著他的,可是就是這樣的親兵,讓他死得那麼悲慘。”
徐之窈有些震撼,這些霍家的聞從未有人告訴,在震撼之余,也很難:“所以你二哥是怎麼死的?”
“那天,偵察兵回來匯報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說邊防線那里有人不太安分,懷疑是境外武裝。二哥開始排兵布陣,決定帶人去解決這些麻煩,一切就緒之后,他帶著人便出發,去了峽口最陡峭之埋伏,想要一擊即中。沒想到剛到那邊,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對方似乎知道一切的部署,三下五除二就將二哥帶的人都解決掉了,就剩下二哥一人。他們對二哥進行了嚴刑拷打,妄圖得到整個北境的邊防圖,二哥寧死不屈,一個字都沒有,對方惱怒,便殺了二哥,將尸掛在了崖壁上,等增援部隊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二哥和其他士兵的那些尸了。后來他們將二哥的尸帶回了駐地,卻沒有發現二哥的警衛員秦江的影,多方尋找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最后被上報到了京都,說是失蹤了。”霍嘉廷的眼中有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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