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小姐您去吃飯吧!在這兒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什麼規矩。”小李笑了出來:“我去給月婆婆修一下下水道。”
小李走后,徐之窈坐到餐桌前,看著一桌子的家常菜,說不心那是假的。自從來到云省,就沒有好好吃過一頓正經的飯,也知道這是特殊況,可是心中淡淡的委屈還是冒了出來。的眼淚不知不覺掉了下來,這些天的委屈一腦兒地傾瀉而下......
一塊洗得發白卻十分干凈的手帕遞到了徐之窈的面前,淚眼婆娑地看著手帕的主人,一時間有些茫然:“月婆婆,我......”
“孩子,哭著吃飯會消化不良的,要不你還是先哭完再吃?”月婆婆意味深長地開口:“還是停下你的眼淚,笑著吃完這頓飯?”
“我只是心有些不好,我不該在您面前哭的,給您帶來了困擾,我很抱歉。”徐之窈拿過手帕:“謝謝您的手帕。”
月婆婆長嘆一聲,在徐之窈的邊坐定:“我剛才說過了,在這里沒有任何規矩,只有人而已。喜怒哀樂,恨嗔癡都和吃飯睡覺一樣,都是人的本能,為什麼要控制本能呢?那還是人嗎?或許只是一個能呼吸的傀儡而已。”
輕輕地著小姑娘的秀發:“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委屈,自己出世家,出生含著金湯匙,長在錦繡堆,從來沒有經歷過人生疾苦,或許讀書學習就是你過的最大的苦了。可是,孩子,你既然選擇了霍參謀長這個男人為你的丈夫,那麼這些委屈算得了什麼,以后你將面臨更大的困境,讓你承更大的委屈。想要得到更多,不應該要付出更多嗎?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不勞而獲,都說高不勝寒,那是因為要忍常人無法忍的寒冷。大部分人都放棄了,只有一個人沒有放棄,那個人便得到了那最高的位置,那些放棄的人只能接那個人的俯視,而他們因為仰視,所以他們的脖子都壞死了,再也低不下他們的頭顱。”
徐之窈似乎明白了什麼,了眼淚:“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是沒有人說過,這個皇冠會那麼重。”看著月婆婆問道:“您為什麼要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您的子呢?他們為什麼不和您一起生活呢?”
月婆婆眼中有著淡淡的哀傷,隨即轉瞬即逝:“從來都只有我一個人而已。”走到窗口,思緒有些飄遠:“曾經我也是無憂無慮的,生活在玉山腳下,每到春天,我總是會背著個竹簍上山采茶,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舊懷念曾經那個笑容甜,青春靚麗的,猶如銀鈴般的笑聲回在茶園中。”
徐之窈試探地問:“您發生了什麼?如果您愿意可以和我說說嗎?”
“八十一年前,海寇侵,他們一路南下來到了麗江,搶掠無惡不作,他們搶走了所有的牲畜和食,金銀首飾和錢財也沒有放過。搶完之后還把村里的男人都屠殺殆盡,連嗷嗷待哺的嬰兒都沒放過,村里的人們都被他們抓走,上至八十老婦,下至七八歲,一個都沒逃,都被抓到了麗江城里一間民房里,我也是其中之一。那個時候,我剛滿15歲,在那場殘忍的屠殺中,我的父親和哥哥都被殺死了,我的母親不愿辱自己咬舌自盡了。”月婆婆喃喃地說著,眼中卻泛出了淚。
那是一段屈辱的歷史,沒有一個華國人是不知道的,每每讀到這段歷史,徐之窈都會久久無法平靜。以前只是覺得歷史中的人離很遙遠,看不到不著,可是今天,卻活生生地看到了歷史中的人站在了的面前,們的名字很有人知道,可是們有一個共同的稱呼---安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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