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泓略一思忖,才想起蘇家還有這麼個人。
關泓對蘇家之事不算太清楚,但也聽說過,蘇槐此人并不得蘇老太爺青睞,在蘇家也只管些無關要的生意。
關泓道:“就算羅氏是蘇老太爺的兒媳,他們夫婦在老爺子面前不得臉,你結了也沒什麼用。”
關夫人低聲道:“老爺莫急,就算蘇槐不得蘇老太爺的心,不還有蘇家大公子麼?”
關泓頓時想了起來,茅塞頓開:“你說的是蘇文揚?”
關夫人一笑:“不錯,羅氏是蘇文揚的生母,蘇文揚又是孫輩里最有可能繼承蘇家的人,無論如何,我先去會一會羅氏再說。”
-
街角,茶樓。
羅氏和蘇玉早早便到了。
丫鬟給們上了茶,又退了出去,羅氏連忙讓蘇玉將雅間的門關好,以免被人看見了。
蘇玉問:“娘,您之前認識關夫人麼?”
羅氏抿了口茶,道:“不認識。”
蘇玉有些疑:“既然不認識,為何要約?這遲遲不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給咱們擺架子!”
羅氏瞥一眼,道:“擺架子又如何?只要能幫咱們,就算是一日,我也等!”
蘇玉嘆了口氣:“娘,您這又是何必呢?舅父他們如今生意難做,一家子人都束手無策,您去找廣安知縣夫人有什麼用?”
自從蘇家與羅家切斷關系之后,無論是江南商會,還是上下游的合作伙伴,都見風使舵,逐漸離他們而去。
羅運達原本做些染布坊、繡坊的原料生意,被眾人一兌,索單獨花錢,自己開起了染布坊和繡坊,還不到三個月,便本無歸。
羅氏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對于而言,蘇家二老不待見自己,唯有娘家才是的依靠,于是,便積極聯絡城中貴婦,請們幫忙,可大部分都清楚蘇家的況,也不敢給好臉,于是,羅氏便將注意打到了江州城外。
羅氏道:“玉,你可知這廣安知縣,有什麼特殊之?”
蘇玉想了想,答道:“聽爹說,廣安的稅收僅次于江州,那廣安知縣,莫不是個能人?”
羅氏一笑,將拉過來,在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蘇玉詫異了一瞬,喃喃:“還有這層關系!?”
羅氏點頭,笑的得意,道:“你以為,廣安知縣是靠自己,才得到這個位置的?還不是靠京城里那位的照拂!你瞧著吧,等知府楊大人下了,這整個江南,八會握在廣安知縣關大人手上!此時不結,等他上任,可就晚了!”
羅氏這麼一說,蘇玉明白了的意思,但蘇玉又道:“娘,等見了關夫人,您打算怎麼辦呢?”
羅氏沉聲道:“權利和財富是分不開的,他們當的,看起來威風,許多事做不得,許多銀子拿不得,但我們羅家可以!如果能談聯盟,我便讓你舅父一家遷去廣安,重新開始。”
羅家在江州肯定是待不下去了,若是挪去廣安縣,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過了不久,關夫人便帶著丫鬟小廝,欣然而至。
關大人雖然生得尖猴腮,但關夫人卻面容姣好,一副吊梢眼,看起來風萬種。
羅氏與見了禮,又吩咐小二上最好的茶。
關夫人也不聲地打量著羅氏。
這羅氏的長相頂多算是清麗,也不知是如何哄得蘇槐服服帖帖的?
關夫人上雖然沒說,但心底卻有些瞧不上羅氏這般踩著原配上位之人。
羅氏殷勤地將茶端到關夫人面前,堆上一臉笑:“關夫人一路辛苦,打算何時回廣安縣呢?”
關夫人笑了笑,道:“今日晚些就回了。”
羅氏一臉惋惜,溫言道:“那著實有些匆忙,本請關夫人一同進膳,只怕也得下次了。”
關夫人敷衍地笑了聲,又道:“蘇夫人今日請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哎呀,瞧我這記,見到關夫人太高興,都忘了正事了。”
說罷,羅氏便對丫鬟使了個眼。
丫鬟立即呈上了一個錦盒,羅氏親自接過,將錦盒打開——里面放著一匹極其的綢。
這綢呈水紅,細膩,一看便知不可多得。
關夫人秀眉微挑,隨即問道:“蘇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羅氏道:“我娘家一直在做布料生意,之前在江州,一直與蘇家合作,在商會中也小有名氣……我兄長聽聞,廣安之繁華不亞于江州,便想去廣安試試開鋪子。”
羅氏說罷,將錦盒向關夫人的面前推了推,笑道:“這只是一點見面禮,還夫人笑納。”
關夫人坐著沒,輕輕笑了聲,道:“蘇夫人太客氣了,令兄也是江州有名的商人,來我廣安開店,我們自是歡迎,這禮就不必了。”
羅氏忙道:“日后到了廣安,還要請夫人多多關照呢!”
說罷,羅氏手,翻開綢一角——那綢下面,擺著一排璀璨的金元寶。
關夫人面微,笑意濃了幾分,道:“蘇夫人這般,倒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羅氏一聽關夫人語氣松,連忙將錦盒塞給了對方的丫鬟,笑道:“既然見了面,就是朋友了,關夫人可別見外。”
關夫人半推半就地收了羅氏的東西,語氣也熱了幾分,道:“聽聞蘇家與羅家鬧了些不快,蘇夫人這般為娘家著想,若是蘇家二老知道了,豈不是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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