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廖叔便將嫁妝單子呈了過來:“小姐,請過目。”
蘇玉音接過來一瞧,這哪里是一張單子,說是一本書都不為過啊!
蘇玉音將嫁妝冊子徐徐展開,是宅院、田地、鋪子,就寫滿了好幾頁,金銀首飾,珍稀古玩,名畫孤本,也是數不勝數,除此之外,還陪上了蘇家繡坊和坊等蘇玉音興趣的產業。
蘇玉音看得眼花繚,略過,翻到最后發現,蘇老太爺居然將蘇家的酒樓,也規到了的名下。
蘇玉音有些詫異,道:“祖父,這酒樓可是您起家的產業,是您一輩子的心啊……”
蘇老太爺笑了笑,慈地了蘇玉音的頭,道:“所以,祖父才舍不得給別人呀。”
蘇玉音聽了,有些。
蘇家的酒樓一貫門庭若市,在不地方都有分店,簡直家喻戶曉。
蘇老太爺將所有的酒樓都給了蘇玉音,足可見對的重視。
蘇玉音重重點頭:“祖父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經營的。”
最后,蘇老太爺道:“對了,之前祖父答應了顧大人,會資助他修橋。那二十萬兩銀子,我也會添到你的嫁妝單子里,一半先讓他用著,另外一半,由你保管……至于什麼時候給他,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蘇玉音笑著應聲:“我記下了,祖父……您給我這麼多東西,不怕蘇文揚生氣呀?”
蘇老太爺笑道:“小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
蘇玉音道:“玉音不想讓祖父為難嘛……若是實在為難,就給我,不要讓他知道。”
蘇老太爺哭笑不得。
有了銀子,蘇玉音走出東院的時候,都忍不住哼起了小調。
明珠匆匆而來:“小姐,林公子來了。”
蘇玉音訂婚的消息傳得極快,連母親的娘家,也都知道了。
待蘇玉音回到水云閣之時,林凇然正坐在一旁玩的金豆子。
金豆子抓起來嘩啦啦地響,喜歡這種聲音,閑來無事便要上兩把,有時候心好,還會賞些給下人。
蘇玉音一拍他的肩,道:“誰讓你玩我金豆子的?弄丟了你賠?”
林凇然哼了一聲:“蘇玉音,你怎麼這麼小氣?也不看看小爺我過來是做什麼的!”
說罷,林凇然從懷里掏出一本冊子,遞給了蘇玉音。
蘇玉音隨手接過,打開一看:“這是……”
林凇然道:“祖父和祖母聽說你要婚了,便特意為你添妝,我父親知道了,也加了一份進去。”
林凇然的祖父祖母,便是蘇玉音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林家近年來生意越做越大,在京城也添置了宅子,除了林凇然依舊守在江南,看顧自家產業以外,其他人都挪去了京城,許久才回來一次。
蘇玉音翻開冊子,林家為準備的陪嫁,雖然比不上蘇家,但也十分厚,給的鋪面幾乎都是蘇家不涉及的產業,想來也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特意為準備的。
蘇玉音“啪”地合上冊子,嘆道:“早知道親能賺這麼多銀子,我一定不等到今天!”
林凇然忍俊不:“嘖嘖,你什麼時候缺過銀子?”
蘇玉音理直氣壯:“那我也不嫌多。”
蘇玉音不但喜歡花錢,還喜歡掙錢。
俗話說,錢能生錢,如今了個小富婆,以后要當大富婆!
蘇玉音心里滋滋的。
林凇然見笑容滿面,便問:“對了,你嫁人之后,名下的產業怎麼辦?”
蘇玉音不假思索道:“自然是繼續打理啊,我最近還在繡娘呢。”
蘇玉音從來沒有打算婚就退居后院,這也是選擇顧青昀的原因之一——他要用的銀子,便要給足夠的自由度。
林凇然有些奇怪,問道:“繡坊在擴招嗎?”
蘇玉音點了點頭,道:“我之前切斷了羅家的合作,換了一批供貨商,如今利潤高了不,便打算招些人手……只不過,在江州請繡娘是越來越貴了,我便想去周邊找找,說不定能節約不本。”
林凇然一聽,忽然想起一事,道:“我聽說孟縣子不于繡工,那里偏僻,價格定然比江州便宜。”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蘇玉音茅塞頓開,道:“那等我嫁過去了,豈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蘇玉音想想就開心,恨不得馬上就去孟縣找人。
就在這時,翠珍引著廖叔,了水云閣。
廖叔微一欠,笑道:“小姐好,林公子也在呀?”
林凇然沖他略一點頭。
蘇玉音見到廖叔,便知有事,問:“廖叔,怎麼了?”
廖叔微微一笑,道:“家主選了幾個適合嫁娶的吉日,想請小姐選一選,分別是半年后、三個月后,還有下月初八……”
蘇玉音毫不猶豫地開口:“下月初八。”
廖叔愣了愣,道:“小姐,下月初八日子雖好,但時間上……著實有些張啊……”
不說別的,是小姐的嫁妝要全部湊齊、裝箱、清點,就得花上不功夫。
蘇玉音正道:“無妨,你們盡力而為便是,去孟縣之事,宜早不宜遲。”
若是去得晚了,繡娘被別人搶了可怎麼辦?
廖叔面僵了下,只得低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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