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文直接說明來意,問了許大山的事:“以前我也給他上過課,是我一個學生,聽見這件事很痛心。”
丁雪潤不言不語,站在一旁觀察這個家里的每一個人。
許大山的姐姐一聽丁兆文的話,就開始哭訴:“誰知道他會去搶劫呢,為了幾千塊錢把自己弄進監獄了!”
“他是什麼原因去搶劫的呢”
他姐姐抹了把淚花說:“沒錢結婚,想討媳婦。”
丁雪潤聽見樓上傳來罵臟話的聲音:“搶什麼人頭啊傻!”
是許大山的侄子,在打游戲。
丁兆文繼續跟許大山他姐姐說話,而丁雪潤上了樓。
侄子正在埋頭打游戲,本沒有發覺有人上來了。丁雪潤走近了一些,對方才注意到他,但是只看了一眼就別過頭去,繼續低頭打游戲。
丁雪潤是站在旁邊,等他玩完了一局,才說話。
對方打量著他,目顯然在說:你誰啊干什麼的
丁雪潤說:“我也玩這個游戲。”
許大山他侄子冷淡地應了一聲,又說:“你玩哪個英雄”
丁雪潤隨口應道:“孫尚香。”就跟對方聊了起來。
他其實不玩這個游戲,但怎麼也了解一點,所以表現出了一個新手的模樣,向對方討教了一會兒,互相稔了些之后,丁雪潤才裝作不經意地問:“你家里沒電腦,你平時去網吧還是網咖”
“去網咖啊。”
“網咖上網很貴吧。”
“十塊錢一個小時咯。”
丁雪潤盯著他的眼睛,忽然做了串手勢,是個手語。
對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什麼都沒有問,好像是看不懂。
丁雪潤忽然又道:“你跟你叔叔關系一定很好,他搶劫都要提前知會你一聲,讓你幫他寫幾個字。”
說到這個問題,他表顯出了不耐煩來:“一般啦。早知道他是去搶劫,我肯定就不寫了。”
丁雪潤還在繼續問:“你們平時都怎麼流”
“他手語,反正就瞎比劃吧,能懂一點,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好奇怎麼跟聾啞人流。他犯罪前讓你幫忙寫那幾個字,也是用的手語”
對方臉一變,直接站了起來:“你他媽問那麼多,什麼意思”
丁雪潤不疾不徐地道歉,臉上帶笑,就什麼也沒問了。
和丁兆文一起離開,丁兆文一邊開車一邊說:“我說你是法學生,過了司考,已經可以替人辯護了,問他們需不需要,不收費,沒想到他姐姐說不用,說已經認罪了,不想再折騰了。”
“我也覺得奇怪。”
晚上,丁雪潤跟樓珹聊視頻的時候,說起了這件事來。樓珹想也不想就道:“廢話,那肯定是他侄子干的!”
丁雪潤來了興致:“你猜測跟我一樣,你怎麼想的”
樓珹說:“聽你描述就覺不是個好鳥!還敢對你罵臟話跟爺比比,臟不死他。”
“樓珹,認真點,說說你這麼認為的依據。”
“既然你說那個大山不像那種人,那肯定是其他人干的了,那誰會栽贓他呢肯定他家里人唄。我看過法制頻道,這種案件一般都是這樣的,不是那小鱉孫干的,就是鱉孫他爹干的。”
“為什麼不猜鱉……”丁雪潤差點讓他帶偏,“為什麼不猜是他姐姐干的”
樓珹思考了幾秒:“也不是沒有可能呀!看他不會說話,還聽不懂,一家人就故意讓他頂罪。”
丁雪潤點點頭:“你說得很對。”
樓珹在視頻里笑得一臉燦爛:“我是不是幫你破了個大案子”
丁雪潤其實心里早有定論,他明天就去拘留所找到許大山,為他辯護。
不過丁雪潤還是點了頭,說:“對,你的分析很有道理。”
樓珹雙眼一彎,正想要個什麼獎勵,忽然想到一件事,急吼吼道:“我艸,寶寶你不會是想幫那個啥山辯論吧”
“是辯護。”丁雪潤糾正道,“你又猜對了——他有很大的幾率是被冤枉的,他是聾啞人,只有我能幫助他。”
“那不行,你得等我來了,算了算了我馬上買機票,我馬上就來桂林。”樓珹拿著手機直接站了起來,滿臉的焦急。
“你這麼急做什麼”樓珹是說過要來桂林,不過說的是大年初五再過來,給老丈人帶禮。
“當然是保護你啊,”他理直氣壯,“那一家子肯定是壞蛋。你給他們陷害的對象辯論,他們不得找你麻煩萬一打起來,老子一手指撂翻他們全家!靠!”
丁雪潤耐心地糾正他:“是辯護,不是辯論。”
作者有話要說:
PS:潤潤可以是辯護人,不一定是辯護律師。寫這章太晚了,沒好意思問律師,就查了資料。第二天打電話問了律師,可以是辯護人這種況,也就是說法庭上兩個辯護人,一個指定律師,一個則是委托辯護人。有不妥可以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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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最后一章番外啦~
第60章 番外小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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