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老師心里難免詫異,心想或許丁雪潤還真沒有查答案,就是因為做題太快,寫完了開始玩。
沉默地繞過了丁雪潤,很快,下課了,站起來道:“沒寫完的同學停筆了,試卷了。”
丁雪潤寫完作文的最后一個單詞,一個S飄逸地畫到墊著試卷的本子上。
他把試卷了,英語老師略地看了一遍,過后住他:“丁雪潤,老師冤枉你了,不過手機不能還給你,期末考試后,你再來問我要,我會給你保管好的。”
“謝謝MISS狄,考試玩手機是我的不對。”丁雪潤主認錯,讓英語老師不至于難堪。
老師和學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反正在其他同學眼里,不是什麼好事。
陳治邦在班級里大聲地吐槽:“學習不好沒事啊,不會就別寫,一邊作弊還一邊不承認算什麼,敢做不敢當……”
丁雪潤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現在他面臨著另一個問題,他的手機被沒收了,他平日里用APP刷題,現在怕是也不行了,而且他的直播也只能暫時中斷。
今天樓珹說,晚上要給他打電話,送飯卡給他。
以樓珹的脾氣,電話要是打不通,第二天就得給他臉看。
九點下晚自習,丁雪潤收拾了書包,背著書包出了學校。
學校對門的小店里這個時間很熱鬧,黃澄澄的店面排得很整齊,很多下課的通校生在里面吃夜宵。
丁雪潤跟隨人流出了校門后轉右。
右邊是一個看著環境很不錯的小區,從外面看,小區里應該都是別墅。別墅開發在學校旁邊這種地兒,一般除了學生家長沒有人會購買,因為學校實在是太吵鬧了。
丁雪潤直接走到小區門口的保安室,詢問:“叔叔,我給同學送個東西,但是我忘拿手機了。”
他穿著六中的校服,戴著眼鏡,看著很斯文,是個好學生的模樣。
“我同學他騎一輛托車,車應該是寶藍的,他回家了嗎”
他一說托車,保安就有了印象:“噢,你說他啊。他每天都回來得很晚,但他今天回來沒有,我不知道。這位小同學,你記得他家門牌號嗎不如你去敲門問問看”
丁雪潤不知道門牌號,他去辦公室找了注冊表看了一眼,樓珹的地址本不是隔壁小區。
其實他去問的話,問到樓珹的電話不難,但他并沒有去詢問任何人。
丁雪潤點點頭,對保安道:“那我在這里等他一會兒吧,謝謝您了。”
他人站在蕭瑟的夜風中,一薄薄的校服被風吹得鼓起來,顯得很單薄。
霜降過后,天氣就開始慢慢轉涼,而冬至過后,就開始急速降溫,丁雪潤平日都待在教室里,沒想到外面能冷這樣,他不由自主把校服拉鏈拉高,跺了跺腳。
保安看他凍這樣,不忍道:“小同學,你要不要進來等里面暖和點,外面太冷了。”
丁雪潤說不用,他走到旁邊的一棵大樹下,站在這里,能同時看見校門和小區大門。
他站著一直等,手凍僵了,慢慢地腳也冷得不了,他全都冰冷。
但好在,樓珹在晚上十一點前回來了,丁雪潤遠遠地就聽見了托車悅耳的引擎聲,樓珹一邊騎車一邊打電話,同時從里出一句句的口:“關尼瑪機。”
“是不是掛老子電話了。”
“媽蛋難道拉黑我了”
“微信電話也不接……”
樓珹的托車在學校門口停了一下,車燈璀璨,他的長支在地上,又摘了頭盔試著打了一次電話。眼見著校園里黑漆漆的,樓珹也放棄了,里嘟嘟囔囔:“你給爸爸等著,老子明天不收拾你就跟你姓!”他話音剛落,就瞥見了小區外面那棵樹下站著的人。
他定睛一看,那白得晃眼的皮,穿著寬松校服瘦削得不樣子的男生,不是丁雪潤是誰。
樓珹重新戴上頭盔,他躲在溫暖悶熱的托車頭盔里默念一聲:“剛剛說的話當我沒說過,我才不跟他姓!”
丁雪潤靠著樹,他手揣在校服兜里,下被寬大的校服領遮住一半,面容失去了。
在樓珹慢吞吞騎著車停在他面前時,丁雪潤才他:“樓珹。”
樓珹把頭盔摘下來,出一頭被弄的黑發,聲音吊兒郎當的:“你不接老子電話,可以啊。”
“我手機被沒收了,”丁雪潤安靜地看著他,有點冷地瑟了一下,“就在下午,你給我發消息的時候,被看見了。”
樓珹起初是靜默,然后有點不可思議,他目盯著丁雪潤,發現一些微小的細節——丁雪潤似乎被凍僵了似的。
“……你在這里等了多久”他的Vyrus在不時發出一種很低沉的息,懂托的人都死了這種象征著金錢的音。
丁雪潤回答:“沒多久,下課我才出來。”
“你怎麼不知道去借個手機給我打電話沒手機你也可以不理我啊,反正我打不通你電話,我就回家去了。”
“忘了,我怕你打不通,就出來等等你。”丁雪潤抱著胳膊,因為冷而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等不到我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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