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佳期愣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我問的是大哥的訂婚對象,不是問你喜多的事。”
秦晏南修長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垂著眼簾,低低的道:“大哥和喜多,他們要訂婚了。”
云佳期徹底呆在原地,傻眼了。
直到手中的小狗被抓得太發出嗚咽聲,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喜多和大哥……”
秦晏南臉上神淡淡的,似乎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他們在一起兩年了,半年前,大哥和爸爸挑明了,家里了好多天。”
“本來爸爸是不同意的,大哥在爸爸書房外面跪了三天,不吃不喝暈了過去,媽媽心疼的一直哭,張華也心疼得離家出走……”
“最后,爸爸只好松口同意……”
云佳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哥,他和喜多……
以前相的很多細節一下突然就解釋得通了。
比如王子般一樣清貴不凡的易霽霖,吃飯的時候會幫喜多挑魚刺,連喜多吃剩下東西的他也不嫌棄。
喜多有一點不舒服,他比全家人都要著急,整夜守著不肯睡。
有一次,有個小男生給喜多寫書,被喜多拒絕后,那個小男生仗著自己家里有些權勢,在路上逮著喜多想要和一起吃飯,喜多和他打了一架,傷著了臉。
沒過兩天,那個小男生的家族企業就破產了,一家子求到學校,哭著喊著求原諒。
最夸張的就是喜多高中的時候去軍訓,七天的時間不能回家,易霽霖便在那個場地外面守了七天。
三十七八度的末夏,他讓人運冰塊進去給里面的師生降暑,把全校師生的冰水都包了,后來又嫌吃的差,還想要把伙食也包下來。
學校只得攔下來,再三解釋這是軍訓,目的就是讓這些學生吃些苦頭,沒有上過一天正常學校的易霽霖并不理解,和校長杠起來,說自己家的娃不用吃苦。
校長氣得直瞪眼,又不敢和他正面剛,只得和陸晏辭打了電話。
哪料陸晏辭也說自己家的兒不用吃苦,校長都傻眼了,最后還是溫寧出來把父子兩臭罵一頓,明令止,誰敢再去打擾學校軍訓,誰就別回家了,父子倆這才消停。
而且,只要是關于喜多的任何東西,易霽霖都特別在意。
那時候一直很羨慕喜多,覺得是大哥最心的小妹,卻沒想到,這種“妹控”的背后,竟然藏著那種心思。
好在兩人現在一個是易家人,一個是秦家人,沒有緣關系,也沒有法律層面的關系,而且喜多的戶籍也已經轉到秦家名下,不知道的人,還會覺得兩人很相配。
不過,雖然如此,云佳期還是覺得這消息太過于炸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秦晏南是絕不可能拿他們的事來開玩笑的。
愣了很久,緩過神的時候,車子已經快到家門口了。
下車的時候,喜多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懷里的小狗,喜多咦了一聲,“這不是小加嗎?”
秦晏南迅速轉,一把奪過小狗,“它可樂,別說話。”
這狗,他養了快一年,以后是用大用的,可不能讓喜多說出來。
喜多撇了他一眼,“原來是送給佳期的,怪不得不讓我一下。”
云佳期看著,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喜多,你和大哥……”
喜多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落落大方的承認了,“是的,我們要訂婚了,可能這很難理解,但我們不在意這些。”
;笑了笑,挽住佳期的胳膊,“怎麼樣,在羅米這麼久,有沒有你中意的人?”
云佳期下意識的就用余看了秦晏南一眼,沒想到他正在看自己。
那目沉得,讓覺到哪里不對勁。
但并不敢多看,馬上移回目,笑道:“三十歲之前,不打算男朋友,現在我眼里只有事業和學業。”
“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現在,請我鈕祜祿.佳期!”
姐妹倆笑一團。
只有秦晏南站在原地,眼底的神晦難明。
午餐和晚餐自然都是極盛的,溫寧請了銀杏飯店的大廚過來,現做的菜全是佳期吃的。
陸辰安也過來了,一家子坐在長長的桌子前,很是熱鬧。
這個時候張華已經要退休了,可只要一提想回人的老家養老,喜多就大哭,溫寧也一直傷神,最后只得做了折中的決定。
夏天,張華回老家避暑,其他三季都回京。
好在那地方就在京市鄰近的省份,陸晏辭把那個小村子重新改造了一下,修了路,又給張華修了大房子,把房子后的山也給承包了下來,山上種了好些果樹。
張華指揮著人開發了幾塊田,挖了魚池,又翻新了一些地,種上了五谷雜糧和瓜果蔬菜,還在后花園那里修了一個很不錯的停機坪。
到現在,一到夏天,溫寧就拖著陸晏辭過去住上幾周,喜多和十一幾個人,一有空,也流跑過去住。
到后來,宋致遠和傅寒年封硯修他們,竟然合起來在旁邊修了三幢小樓,一個停機坪竟然不夠用了。
所以,那房子無論是春夏秋冬,只要一放假,簡直熱鬧得不得了。
有時候這些人一時興起,半夜開著飛機就過去燒烤了。
張華請人細心照顧著那些瓜果蔬菜,現在這一大家子吃的蔬菜瓜果,幾乎全是后山的東西。
有時候吃不了,就讓直升機空運過來,分給宋致遠,傅寒年和封硯修他們,有時候菜實在多,還直接寄到海城云家去。
因為張華選的這些瓜果糧食全是老品種,無論是果香還是菜香都很足,又是自然,簡直鮮香可口。
只是張華年紀的確有些大了,一般都只是指揮一下,不再親自下地。
包括今天做的這些菜和水果,幾乎全是產自的后花園。
這個時候,一家子吃飯,自然張華也在,而且就坐在陸晏辭的下手,在溫寧的對面。
云佳期倒了一杯張華親自釀的果酒,走到張華面前,親昵的摟著的脖子,“第一杯酒,就要敬我親的張小姐,我宣布,這個家里,我最張小姐!”
張華已經有些老花了,配戴著溫寧給特制的眼鏡,笑道:“這孩子,出去一年,又甜了,快去坐著吃東西,一會還有魚丸,家里自己產的,你最的。”
云佳期一飲而盡,又撒道:“明天我要過去住,好不好嘛,我要去住幾天,其他人我不管,張小姐要陪我。”
云父云母忙道:“佳期,別為難張小姐,這個家離不開,怎麼能單獨陪你去。”
張華道:“要去的,我的大小姐想去就去,四個孩子我都一樣寵,總不能陪了他們三個住,不陪佳期,去,明天一早就走。”
這時,喜多笑道:“佳期,你還不知道吧,爸爸媽媽把那片山和地全部買下來,送給了張小姐。”
“還有,張小姐的侄兒,考上了政華大學,厲害得很呢,爺爺已經說過了,畢業就去跟著辰安一起工作,宋叔叔已經同意了親自帶他。”
提到犧牲人的侄兒,張華笑得更深了。
就好像,這麼多年的面無表,是為了換這幾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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