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沈知念還有一個問題想弄清楚。
“芙蕖,你派人去冷宮問問夏氏,為何忽然從臘月初開始,就時不時用牛沐浴了?”
“本宮想知道,究竟是在為用牛陷害本宮的事做鋪墊,還是有人刻意引導,想讓背這口黑鍋。”
芙蕖應了聲“是”,立刻去辦了。
貴人的位分在后宮雖說不高,但和常在、答應比起來,已經非常好了。再加上背靠淑妃好乘涼,夏氏在后宮的日子過得相當不錯。
陡然之間從天堂跌進了地獄,本接不了這個落差,想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故而當芙蕖派人來問時,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一腦都說了。
可惜……對芙蕖來說,依舊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娘娘,據夏氏代,臘月初有一次帶著宮在花園散步時,意外聽到了幾個宮聊天。”
“們說自己的家鄉,有用牛沐浴的偏方,只要長期堅持,便可使如嬰兒般。”
“夏氏聽著才了心思,想將自己的養好,好在侍寢時讓陛下眼前一亮。”
“然而當時那幾個宮,是隔著花圃說的這番話,等夏氏過去時,們已經不在了。夏氏也不知道,們是誰宮里的。”
“時間過去得太久,也無從查起了……”
聽到這里,菡萏道:“這怎麼像是有人故意引導夏氏?”
沈知念又何嘗不明白。
只是就像芙蕖說的,現在再去查那幾個宮,確實無從查起了。
若夏氏說的是真的……
淑妃想指使夏氏陷害沈知念,直接吩咐便是,何須這麼大費周章?
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夏氏是被良妃利用了!
事已至此,真相究竟如何,對沈知念來說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反正良妃和淑妃,一個都不會放過!
……
永壽宮。
淑妃沒想到,還沒出手對付賢妃和良妃那兩個賤婦,們自己居然就斗起來了。
正吃著點心,滋滋地等著看賢妃的笑話,或者兩人兩敗俱傷。
誰知這時,翠竹一言難盡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娘娘……”
淑妃抬起眼皮掃了一眼,慢悠悠地問道:“什麼事?”
翠竹低著頭道:“娘娘,陛下傳夏貴人去養心殿,然后、然后就被貶為庶人,打冷宮了……”
淑妃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你說什麼?!”
定國公府比起曾經最風的時候,雖然收斂了許多,但淑妃在后宮還是有一些狗子。
區區一個夏貴人,并不在意。可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夏貴人犯了什麼事?陛下為何忽然龍大怒?”
翠竹把打探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聽完后,淑妃艷的臉上滿是怒火:“滿宮都知道夏氏是本宮的人,做的事,跟本宮做的有什麼區別?”
“陛下這哪是置夏氏啊,分明是借夏氏敲打本宮!”
如果在除夕宮宴上,想讓賢妃出丑的事,真的是做的也就罷了。
可偏偏謹記著姑母的代,這段時間沒有主去招惹賢妃。就算在除夕宮宴上搞事,也只是一些小打小鬧,無傷大雅的事。
為何這口黑鍋,還是扣到了頭上?!
莫不是賢妃那個賤婦,自己策劃了這一出好戲,好讓陛下厭惡吧!
要不然為什麼,賢妃最終什麼事都沒有,卻背上了莫須有的嫌疑?!
看著淑妃難看的臉,小花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娘,夏氏還在冷宮呆著呢,您可要搭救一二?”
淑妃冷哼了一聲,厭惡道:“不中用的東西,留著也是廢!本宮搭救作甚,還嫌陛下不夠生本宮的氣嗎?!”
小花子低頭應了聲“是”。
夏氏算是廢了……
淑妃著鐘粹宮的方向,眼底閃過了一道冷芒:“本宮還以為此事,是良妃和賢妃斗法。沒想到賢妃那個賤婦心機如此之深,竟利用夏氏,暗地給本宮挖坑!”
翠竹怕沖行事,連忙勸道:“娘娘,太后娘娘可是代過了,這段時間讓您暫時蟄伏。好好養三皇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咱們來日方長啊……”
淑妃不耐道:“三皇子!三皇子!日就是三皇子!”
“他剛出生的時候,陛下是把他當個寶貝疙瘩似的。可自從有了四皇子,你瞧瞧陛下來永壽宮看過三皇子幾次?”
“如今那個小廢在陛下心中,都比不過四皇子的地位,更何況是以后?本宮還能指他做什麼?!”
小花子也跟著勸道:“娘娘稍安勿躁!”
“您也知道,嬰孩的夭折率那麼高,四皇子如今才四個多月,以后的事誰知道呢?”
“您養著陛下的長子,手中就是握著一張王牌啊!”
淑妃的緒這才漸漸被安下來:“……你說得不錯。”
“但賢妃那個賤婦,此次利用夏氏,讓本宮蒙了這樣無法解釋的不白之冤,本宮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楚夕一直默默伺候在旁邊,聽到這話,的眼神閃了閃,恭敬道:“娘娘,區區一個淑妃娘娘,敢冒犯您,您怎麼報復都是應該的。”
“但在此之前,您不妨想想遠在邊疆的柳三公子……”
“若因為報復鐘粹宮那位,再傷到了柳三公子,多不值當啊!”
很顯然,淑妃也想到了柳時章的那截斷指。
深呼吸了幾次,生生咽下了這口氣:“……罷了!”
“姑母說得對,賢妃如日中天,無論是為了定國公府,還是為了時章,本宮都應該暫避其鋒芒。”
“哼!本宮侍奉陛下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他的子?陛下可不是什麼長的人。”
“水溪閣不是住著位異域來的春常在嗎?待把規矩學好了,若能搶走陛下的寵……”
“賢妃失了寵,便是案板上的,只能任本宮宰割了!”
楚夕垂首道:“娘娘英明!”
雖然沒有人在明面上說,除夕宮宴的事,跟淑妃有關。但滿宮誰不知道,夏氏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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