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時過境遷，姜海仍不是什麼外放的格，面對如此自來的人，多有點局促。

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才接過話茬：“白小姐你工作那麼辛苦，鄒律師應該也是舍不得你幾頭跑，所以才招了我，往后小朋友的事不用擔心，就放心的給我吧。”

白芊聞言，像是由此想通了什麼，雙眼驀地一亮，態度也更加熱起來：“呵呵呵……姜小姐可真會說話，鄒哥，你從哪找來這麼善解人意的助理呀，我都想挖墻腳了！”

前方是紅燈，車子一停下，鄒言突然側過來，一邊將白芊上的安全帶解開后捋直了重新扣好，一邊勾起角淡笑道：“挖墻腳這個詞，不適合一家人，你這迷迷糊糊的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也不嫌勒得慌？”

“是……是有點，呃，卡著我子了……”

“別，我來。”

休閑車還算寬敞，但到底只是輛普通的車。

空間有限，且沒有私阻隔。

前方那對準夫婦低語細語，氣氛甜又曖昧。

姜海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地盯著不遠的通燈。

5、4、3、2、1……

隨著一推背，車輛再度啟。

瞄向側，小男孩從上車后就沒說過話，對于周遭發生的一切像是完全不興趣。

此時此刻正低頭翻閱著一本書，十分沉浸地樣子。

姜海忍了又忍，終究沒忍得住。

先是悄悄瞥了眼前方的兩個人，確定他們都沒注意到自己，立刻飛快地出手，將一顆糖輕輕地放在書頁上。

“車上看書對眼睛不好，我請你吃糖。”小小聲道。

小男孩怔了下，抬頭了過來。

姜海連忙揚起一個自認最真誠最溫的笑。

可下一秒，男孩就收回目，拈起糖放到一旁，繼續看起了書。

泄了氣，微微垮下雙肩。

一路無話，半個多小時后，抵達目的地。

下車時，姜海忽然想起那顆糖，假借著拿包的作，打算不聲地收回來。

可翻找了一圈，竟是沒找到。

啊，八是掉到座位夾里面去了。

一邊暗暗祈禱著不要因此引來老鼠螞蟻什麼的，一邊站起，裝模作樣地拍了拍包包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餐廳占地面積很大，裝修致，眼可見的不便宜。

好在這麼多年也出了不高檔場所，踏進這種地方再也不會下意識地慌張。

進門后，便是好一通熱鬧的場景。

前前后后，七八撥人，各種寒暄和調侃。

看得出，在場大部分人對鄒言都十分客氣，套近乎地態度中竟還帶著一詭異地結，連白芊的父母也不例外。

混中，姜海自然為了唯一落單的那個人。

哦，不對，還有一個。

低頭看向站在自己旁的小不點，明明也姓鄒，可那些大人像是忘記了他的存在，居然沒有一個人主過來招呼。

姜海抿了抿角，很想抬手去一那顆茸茸的小腦袋。

又不敢。

只能悄無聲息地挪雙腳，默默往對方那邊靠了靠。

二十幾分鐘后，一行人終于坐了下來。

服務員開始走菜，桌上一個自稱趙總的中年人掏出包煙，先是自己叼了，隨后將煙盒遞到鄒言面前。

“抱歉，不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