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清楚，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他沒有理由要求別人這麼做。

寒假同學聚會的時候，昏暗的包間里面，辛嚀問：“茵茵，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啊？說說唄。”

想了想說：“長得好看是必須，個子也要高，這樣才會有安全。最重要的是，他要會逗我開心，給我講笑話，不要整天冷冰冰的。”

辛嚀咦了一聲：“你是想說司一聞冷冰冰的嗎？”

吐了吐吐舌：“哈哈哈，他好像一座冰山哦。”

司一聞想，或許是那位同學的詛咒真。

他這輩子肯定會有喜歡的人，可他喜歡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他。

和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袒自己的心聲，只會讓對方厭惡。

*

司一聞提著宵夜回到家時，周茵也才剛結束直播沒一會兒。在直播間大大小小東西送了一堆，明天寄快遞也是一件力活。

“你那麼快就回來啦？”周茵看過微博熱搜的事，心里五味雜陳。

司一聞晃了一下手上的宵夜，對周茵說：“出來。”

周茵聞著香味，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朝司一聞奔去。

但鼻子靈，從司一聞上聞到一不一樣的味道，仰起頭著他：“你煙了？”

煙味不算難聞，夾雜著他上淡淡的男人香，倒是荷爾蒙氣息滿滿。

“嗯。”司一聞沒有否認，下意識往離周茵遠了一步。

周茵打開外賣，瞬間香氣四溢，手：“那我就不客氣啦！”

司一聞坐在一旁，主戴上手套幫周茵剝小龍蝦。

他的飲食偏清淡，不太好這種重口味的東西。不過周茵喜歡獵奇，酸辣的口味都很喜歡。什麼墨西哥餐、意大利餐、日本料理……只要是吃的，看起來味的，都會嘗試嘗試。

學生時代校門口擺了很多小商小販，賣各種吃食的都有。周茵每天放學都要去買吃的的，不是燒烤就是關東煮，要麼是茶。

周茵拿出烤串嘗了一口，高興地眉飛舞：“好好吃啊！還冒著熱氣！”

倒也不吃獨食，拿起一串放在司一聞的邊，“你也嘗嘗！”

司一聞搖搖頭：“太辣，我吃不了。”

周茵也不強求，但一想到這種人間味司一聞卻不能get就覺得好可惜。

“哦，那我就自己吃了。”

“吃吧。”

司一聞剝了一塊小龍蝦還不忘沾點紅彤彤的水遞到周茵的邊。

周茵張開一口咬下，滿足地跺跺腳：“好好吃哦。”

“要喝水嗎？”司一聞問。

周茵連忙點點頭。

司一聞起，從冰箱里拿出那款自家的無糖氣泡飲料。拿出玻璃杯，放幾塊冰塊，再倒氣泡飲料。

周茵喝了口飲料，咕噥著問司一聞：“你為什麼總是煙？”

“？”司一聞輕扯了一下角，“只是不想當著你的面。”

他知道不喜歡煙味。

周茵說：“你還記得嘛，高中那會兒有一次我看到你煙了。”

“嗯。”他記得。

“那次真是驚呆我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好學生呢，沒想到你居然還會煙。”

司一聞反問：“會煙就不是好學生嗎？”

“也不是這麼說吧，但我一直覺得你不是會煙的那種人。”

“那你覺得我是哪種人？”

周茵低頭咬著五花，一時之間想不到適合的形容詞。

事實上，被周茵撞見煙，也是司一聞這輩子第一次煙。

那時司一聞聽見周茵在包間里所說的話，心里五味雜陳。得知心里的理想型并非他，一種無力將他席卷。能怎辦呢？骨子里的格他改變不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說不了什麼笑話，也不會逗人開心。天大的事都習慣放在心里，即便喜歡，他也說不出口。

在司一聞的認知里，周茵對他無，甚至說不上喜歡。喜歡的男孩子是開朗的，活潑的，像龔旭那樣的格。

還讓他怎麼開口去做無用的告白坦誠？

只怕還會讓心生更多的厭惡。

高考后周茵離開B市的消息司一聞也幾乎是最后一個得知，他甚至連去機場送的機會都沒有，得知時人已經在了國。

他的心里仿佛被人狠狠掏空，連最后的一希也被扼殺在搖籃里。

沒人知道，那晚司一聞了一整夜的煙，坐在臺上看著夜幕從黑到白。他只是沉默著，心里的緒并未被任何一個人所知曉。哪怕那麼多年過去，他也未曾提及過半個字。

可兩天前，周茵沖的告白，無疑對司一聞造了一強大的沖擊波。

這沖擊波無疑于火星撞地球，劇烈的震讓他碎骨，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司一聞似乎到現在還未完全反應過來，覺得過于夢幻不現實。

在他過去十幾年的認知里，一直以為并不喜歡他的。可卻對他說，喜歡他，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了。

“阿茵。”司一聞看著吃香喝辣的周茵，忍不住了一句。

“啊？”周茵回過頭，角還有沾著一些辣椒面，辣得微微吐出小舌。

司一聞手輕輕將角的辣椒面拭去，到口的話變：“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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