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周茵接著電話,想到電話那頭是傳說中乖戾偏執還狠毒辣靠手段上位的商之堯,破天荒的居然還會覺得有點怵。
對商之堯這個人應該也算是印象深刻的,有一年周家老太爺生日的時候邀請過商之堯,周茵那次遠遠見過他。不得不說,商之堯好看是真的好看,但周茵覺得這人氣場太過強大,仿佛他周圍的都是一掌能揮死的小獵,實在不好接近。那種不好接近,是方圓百里的小都不敢冒頭的那種,瘆得慌。
不過拋開周茵對商之堯的這些偏見來說,商之堯在B市算得上是真正的高質量優質男,不僅有,還有能力。
所以辛嚀和商之堯在一起這件事,周茵這個做閨的并不反對。可中午辛嚀在電話里道出了另外一番況,又讓周茵對商之堯這個人產生巨大的懷疑。
“喂?”周茵聲音輕輕的。
那頭商之堯的聲線聽起來沒有什麼不妥:“冒昧打擾,你好,我是嚀嚀的男朋友商之堯。”
“嗯,我知道。”周茵頭皮發麻,抓著司一聞的手指下意識用指尖扣著他的皮。
商之堯說:“常聽嚀嚀提起你,你是最好的閨,你們之間無話不說。”
周茵咽了咽口水:“請問有什麼事嗎?”
商之堯語氣緩和:“我和嚀嚀有點小誤會,將我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我目前聯系不到。”
“這樣啊,既然嚀嚀不想你聯系,你也別聯系了。”周茵心里怕得要死,這會兒下意識往司一聞的懷里。
司一聞從善如流地單手圈著周茵的腰,另外一只手開始有點不太規矩。
電話那頭商之堯說:“我并非有意擾,只是想知道在哪兒?”
“這個,我也不知道誒。”周茵當然知道辛嚀在哪兒,但并不打算對商之堯說。
商之堯說:“我擔心嚀嚀一個人心不好出門在外沒有照應。若是在國倒還好,但你也知道,這個人外語不好,若是出了國門,現在國際格局……”
被商之堯這麼一說,周茵也有些擔心起來,弱弱地說:“應該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吧?”
辛嚀說要去挪威看北極,周茵對挪威還算悉。畢竟,就連雪一詞都出自挪威,對于好雪的周茵來說,肯定要去雪鼻祖圣地挪威雪。
周茵心想,那是一個很好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可出了國門,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呢?
商之堯沒有繼續迫,只是說:“周茵,倘若聯系了你,麻煩你告訴,讓好好照顧自己。若是遇到什麼困難,讓打我給的那個電話,那麼無論何,都會有人第一時間來幫忙。”
縱然是社小能手的周茵,這會兒也有點詞窮,只是回答了一個字:“哦。”
“那就麻煩你了。”
商之堯說完之后也很干脆地掛斷了電話,沒有拖泥帶水,更不會讓人覺得聒噪。
周茵連忙轉頭給辛嚀發了個消息過去,問在哪兒。
國到達挪威是沒有直達的航班的,一般都要到歐洲去轉機。轉機的過程中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呢?
周茵這會兒越想越著急,坐在司一聞的懷里,覺得硌得慌,不經意吐槽了一句:“你的皮帶好硌人啊。”
說著還挪了一下位置。
司一聞怔了一下,沒有反駁。
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今天居家穿的是居家服,沒有皮帶。
但周茵現在的心思顯然也不在司一聞的上,又給辛嚀發了一條短消息。
好在辛嚀很快回了短消息,稱已經在前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上了。
國際航班上有無線網絡提供,但信號并不算太好。
周茵:【我中午忘了問你,你是一個人嗎?】
辛嚀很快回復:【對啊。】
周茵:【天!你一個人就敢往外跑?你不是英語都不好?】
辛嚀:【瞧不起誰呢?我有錢還請不起翻譯嗎?另外,我約好了挪威當地的向導,到時候會有人來接應我的。】
辛嚀:【不過轉機有點麻煩倒是真的,我得在阿姆斯特丹等一整天呢,好煩哦。】
周茵:【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跑挪威去干嘛啊?】
辛嚀:【不是你跟我說挪威有北極嗎?還讓我有生之年無論如何要去一次。】
周茵:【我什麼時候說過?】
辛嚀:【高中的時候啊!】
周茵倒是真的忘了自己對辛嚀說過這種話。
周茵:【那你要時刻保持跟我聯絡哦,我不放心。】
辛嚀:【好好好,萬一我死在外面了,你好第一時間過來給我收尸。】
周茵:【呸呸呸!你說什麼傻話啊!馬上給我撤回這條消息!】
辛嚀乖乖撤回。
周茵在給辛嚀發短消息的時候可謂是全神貫注。
一旁的司一聞無所事事,溫熱的手掌從擺底下探進來,摟著的腰。這會兒管不上司一聞的小作,彼此對視一眼,甚至本沒有在意他逐漸幽暗深邃的黑眸。
周茵還不忘添油加醋把商之堯打電話找“盤問”的事都告訴了辛嚀。
辛嚀不敢置信:【他真的找你了!完了完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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