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聞了自己的眉心,角有一無奈,干脆也不解釋太多。
這件事的確是有一點戲劇化,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周茵解釋好。按照周茵這個格,他現在說什麼都不會相信,只有親眼見過才是真。
換好服,周茵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司一聞:“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這件事我媽是不是還不知道?”
司一聞點點頭。
蘇芳華的確還不知道。
周建修本不想讓蘇芳華知道。
*
周茵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時,周建修正在睡覺,側躺著的。
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周建修依舊英俊帥氣。他五朗棱角分明,個頭高挑,連材都沒有走樣,有時候周茵和周建修走在一起人家還會打趣這是一對兄妹。
此時躺在床上的周建修睡得十分安詳,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周茵看著周建修的模樣,眼淚刷的一下就不自覺落了下來。
怪自己對爸爸的關心太,怪自己這個做兒的天只知道吃喝玩樂,怪自己到現在還不能為父母分擔。
不忍心吵醒睡中的爸爸,周茵走到外面抱著司一聞,埋在他的懷里默默流淚。
這次夫妻二人出門來到醫院,邊同樣也是跟著攝像的。攝像大哥默默拍攝,影像信息也第一時間輸送到了后期組。
后期組的工作人員據這對小夫妻的對話,難免也會想到一些不好的結果,于是議論紛紛:
“哎,看來周爸爸了很嚴重的病吧。”
“周爸爸長得也好帥哦,希周爸爸沒事。”
“周茵哭得好傷心啊,看得我心里也很難。”
“破防了,我突然想到我得癌癥的時候,自己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后期組有人問:“這段要保留吧。”
有人答:“保留吧,雖然是夫妻真人秀,但有關親的容同樣也是他們組的一部分。”
其實周茵是個很孝順的孩子,從小家庭的教育和熏陶,雖然格有些囂張跋扈我行我素,但骨子里是很善良的孩。自被父母捧在手掌心寵長大,自然知道養育之恩。可若是爸爸不在了,還怎麼孝順。子養而親不待,這是多麼讓人痛苦的一件事啊。
司一聞輕輕拍了拍周茵的后背,忍著笑意對說:“爸爸看到你這麼為他擔心,他心里會很高興的。”
周茵吸了吸鼻子,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司一聞:“壹壹,我忽然發現我真的好沒用……”
“傻瓜,怎麼會呢。”
周茵說:“小時候別人都勸爸爸媽媽再生一個,他們說我是一個孩子,不能為家里分擔什麼。當時我爸爸一臉驕傲地抱著我,說他這輩子只要我這一個兒……嗚嗚嗚……我真的好沒用啊,在我爸生病的時候卻不能第一時間陪伴在他的邊。”
“其實,他并不想讓你知道。”司一聞說。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行想讓我知道?”周茵深吸了一口氣,“我爸……他到底得了什麼病。你說吧,我都能接的!無論接下去要面對什麼,我都會坦然接。”
司一聞俯拭去周茵臉頰上的淚水,同樣認真地說:“我怕我說了,你會更難以接。”
周茵瞬間腦補周建修只有三個月壽命的不治之癥,哭得梨花帶雨,上起不接下氣:“你快說啊……”
司一聞嘆了口氣,輕聲對周茵說:“痔瘡。”
周茵還在嚶嚶嚶地哭,沒有聽清楚司一聞說的什麼:“?”
司一聞又重復了一遍:“爸爸得了痔瘡,剛做的痔瘡手。”
周茵:“????”
痔瘡是不治之癥嗎?
好像不是。
后期組的工作人員被這個神轉折驚呆了,一幫人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可比腳本安排的更戲劇化吧!”
“媽耶,真的笑死我了,肚子都疼了。”
“這段真是神來之筆。”
“你們看周茵的表,可以做表包了。”
*
周建修是個好面子的人,得了個痔瘡,疼得連坐都坐不住。
痔瘡這種東西說是病吧,也不算是什麼大病。把痔瘡一割,在醫院小住幾天就可以出院。只不過這期間需要一些特殊的護理,說麻煩吧也有點麻煩。
周茵干眼淚的時候,周建修也醒了。
看到兒周茵到來,周建修先是一臉埋怨地看著婿司一聞。
司一聞一臉無奈:“爸,阿茵在外面哭得眼睛都腫了。”
周建修果然注意到兒哭腫的眼睛,心疼地說:“茵兒,你讓爸爸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周茵這會兒破涕為笑,走到周建修的面前直呼他的名諱:“周建修,我還以為你……呸呸呸,你做個破痔瘡手你神神的干什麼呀!”
“我哪有神神啊!我就讓一聞別到聲張,又不是什麼病。”周建修說著老臉還掛不住。
周茵問:“所以我媽也不知道?”
“哎呦我的乖兒,就別摻和你媽進來了,非得笑死我不可。”
周茵搬來椅子坐到周建修的邊,忍不住笑著說:“大小也是個病呀。”
周建修一想到自己還要撅著屁讓人上藥,想想都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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