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溫本來就還沒從喬橙剛才說的那些話里回過神,突然被打一掌,整個人更懵了。
他盯著喬橙,又氣又煩,心還是很復雜。
但凡今天這一掌是其他任何一個人打的,傅承溫都能立刻把對方的手砍下來,甚至直接要了對方的命。
可偏偏這個人是喬橙。
傅承溫對本下不去手!
喬橙知道傅承溫肯定還有話要說,但不想和傅承溫再浪費時間,直接轉上了車。
在關上車門之前,喬橙深深看了傅承溫一眼。
“如果你還要點臉,以后就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我們就做相安無事的陌生人。”
冷聲說完這句話,喬橙便收回視線坐直,保鏢趕關上車門。
車緩緩啟,隨后很快駛離地下車庫。
傅承溫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目送著喬橙乘坐的車開遠,就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喬橙的車徹底消失在視線里以后,傅承溫才突然回過神,第一反應就是趕想要驅喬橙里的蠱蟲。
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喬橙,有很多話要跟說,不想就這麼讓喬橙離開了。
可傅承溫剛有要驅蠱蟲的想法,心臟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接著嚨涌上一腥甜,一口吐了出來。
之前傅承溫雖然也會被蠱蟲反噬,但他還能夠控蠱蟲。
但現在,傅承溫僅僅只是有了想要驅蠱蟲的想法,就立刻被蠱蟲反噬到吐。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傅承溫的手下看到他這個樣子,趕急忙上前詢問他的狀況,結果統統被他推開。
傅承溫看著地上的那一灘,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力的覺。
他控制不住自己里的蠱,也控制不住要離開自己的喬橙。
這一刻傅承溫才意識到,不是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喬橙不想阮梨和明月擔心,也就沒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們。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月底,阮梨和傅硯禮的訂婚宴如期舉行。
當天早上,阮梨和傅硯禮都早早起床做造型。
做完造型后,兩人一起坐車前往訂婚宴的舉辦地點。
一路上,傅硯禮都牽著阮梨的手,指腹輕輕著的手背,一下一下。
兩人之間并沒有過多的流,但只是用這樣的小作,就能給對方帶來足夠的安全。
因為,他們知道對方會一直在。
訂婚宴的舉辦地點在一個莊園里。
這座莊園在蘇婉卿名下,是當年嫁給傅文山時,傅文山送給的禮,占地面積好幾畝,裝修得也是非常豪華漂亮。
因為時間太突然太匆忙,很多漂亮的地方都被別人提前訂好了,他們本來不及選擇。
加上阮梨和傅硯禮都想把地點定在京市,想來想去,就這個地方最好了。
阮梨跟傅硯禮剛到沒多久,明月和喬橙們也都陸陸續續來了。
只是,除了這些關系最好的親戚朋友以外,其他賓客一個都沒來。
“這群趨炎附勢,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蘇婉卿站在莊園門口,等了好久都沒看到有一個賓客過來,頓時氣得忍不住罵起來。
“當初我們阿禮還是家主的時候,他們上趕著結討好,現在竟然這樣,連訂婚宴都不來參加!”
蘇婉卿越說越氣,不由得紅了眼。
蘇婉卿活了五十多年,也明白人心易變這個道理,知道平日里和結的人都是圖傅硯禮的名聲,本不是真心和好。
但此刻真的看到這一幕,蘇婉卿還是覺得心涼。
傅文山可看不得蘇婉卿這樣,連忙攬著的肩膀輕聲安。
傅硯禮和阮梨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又或者說,今天這事就是他們故意安排的。
傅硯禮就算不是傅家家主了,該有的人脈還是有的。
加上很多人都好奇傅硯禮的未婚妻到底是誰,今天本來應該有很多賓客和過來的,但都被傅硯禮給引走了。
今天這戲臺子就是為那一群人搭的,當然不能讓其他人搶走了那群人的位置。
阮意歡是和喬景嶼一起來的。
一下車目就一直落在傅硯禮上,本不舍得挪開。
這會兒聽到蘇婉卿說的這些話,再看看周圍還真沒有一個其他賓客,突然就忍不住笑了一聲。
的笑聲在此刻顯得很是突兀,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過來,疑不解地看著。
在場只有阮梨和傅硯禮喬景嶼三人知道阮意歡的真實份,其他人都以為是阮梨的朋友。
這會兒聽到笑,明月和喬橙第一個就不高興了。
“你笑什麼?”喬橙眉頭皺:“這有什麼好笑的?”
明月和阮意歡之前一起去過江城,相了幾天,也算是識,不好直接說什麼。
但喬橙和阮意歡不,有什麼不滿就直接說出來了。
“我就是覺得奇怪,人品到底得差什麼樣,才會連一個來參加訂婚宴的客人都沒有?”
阮意歡知道這話說出們肯定不聽,但沒有毫收斂,甚至還越說越起勁。
“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再厚著臉皮辦這個訂婚宴了!”
“你閉!”明月皺著眉,滿臉不爽地看著阮意歡:“這關你什麼事?”
“你想祝福們就留下來好好祝福,不想祝福就趕走,不要在這說些惹人嫌的廢話!”
站在明月旁邊的喬橙非常贊同地點點頭,喬景嶼的臉也沉了下去。
喬景嶼知道喬橙和明月的話都沒有說錯,這事就是阮意歡不對,所以他沒有出聲替阮意歡說話。
而且,他本就是個妹控,聽不得別人說阮梨不好,哪怕這個人是他的母親也不行。
只是,以前的阮意歡從來不會這樣。
阮梨是阮意歡最疼的兒,之前阮意歡都是各種護縱容,連一句重話都不舍得說,現在這是怎麼了?
喬景嶼看著阮意歡,眉頭越皺越,眼底是散不開的疑和探究。
阮意歡沒想到明月會直接這麼說自己,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留。
的臉也一下子難看起來,正想要出聲反駁,阮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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