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你真覺得我不敢殺了你嗎?”
尼可拉斯一邊說一邊加重手中的力度,笑聲變得越來越囂張:“今天,你的命就在我手里。”
“是生是死,我說了算!”
阮梨一開始的確有些慌,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你不……不會殺……殺我。”阮梨非常艱難地開口。
從第一次見到尼可拉斯開始,阮梨就察覺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
驚喜,探究,糾結又憐惜。
一個眼神里有些無數復雜的緒,讓阮梨覺怪怪的,但并不害怕。
的直覺告訴他,尼可拉斯不會害。
而的直覺,向來很準。
尼可拉斯聽到這話,神和雙手同時一僵。
他的眉頭皺,表變得痛苦。
隔壁的傅硯禮在看到這個突然的變故后,就趕沖了過來,不斷敲門踹門。
但這棟房子是傅硯禮專門建造的,所有門窗都經過改造,材質特殊又堅固,一時之間本打不開。
就在他準備用槍打壞門鎖的時候,房門突然從里面打開。
尼可拉斯站在門后,手握在門把手上,神淡然冷漠。
阮梨還靠在墻壁上,正捂住脖子艱難又痛苦地踹著氣,生理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傅硯禮看到這一幕瞬間紅了眼睛,頭痛裂,心疼到要窒息。
怒火在他腔里不斷翻滾,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尼可拉斯!
但傅硯禮更在意阮梨的狀況。
傅硯禮以最快速度跑到阮梨邊,焦急地查看的傷勢,甚至想趕抱起去做檢查。
許明則立刻帶人控制住尼可拉斯,狠狠鉗制住他的雙臂,不讓他逃跑。
不過尼可拉斯的神很淡定,好像本不怕傅硯禮會對他做什麼。
“等一下。”阮梨按住傅硯禮打算抱起自己的胳膊,搖搖頭緩緩出聲:“我沒事。”
“我……我還有話要跟他說。”
嚨的劇痛和強烈的窒息還沒有消散,阮梨的臉依舊慘白得沒有一,眼角泛著紅。
傅硯禮看到這副模樣,一僵,整個人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利箭狠狠中。
傷的人是阮梨,可傅硯禮覺自己的嚨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掐住,痛不生。
傅硯禮想現在就殺了尼可拉斯的緒變得更加強烈。
但想到阮梨的話,傅硯禮又狠狠咬牙關,將那呼之出的恨意強行咽回去。
他一只手扶著阮梨的胳膊,另一只手垂在側,握拳。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極力克制著緒。
這一刻,傅硯禮開始后悔自己顧忌太多了。
他應該不管不顧,什麼也不考慮,直接就將阮梨關起來。
關在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地方,不讓任何人靠近,這樣就不會有人可以傷害了!
這樣的念頭在傅硯禮的腦海中瘋狂翻滾,幾乎快要不住了。
阮梨并不知道這些,在傅硯禮的攙扶下,慢慢走到尼可拉斯面前。
“你和我媽媽是什麼關系?”阮梨直勾勾地看著他。
“沒有關系。”尼可拉斯想也沒想直接回答。
“騙人!”阮梨不由得激起來,即使因此不小心扯到了脖子的傷口,也沒有任何反應。
“你看我的眼神,完全就是在過我看另一個人。”阮梨非常確定。
“認識我媽媽的人,看到我都會說我和長得很像,所以那另一個人就是我媽媽吧?”
“不!你們一點也不像!”尼可拉斯快速否認,但越來越激的緒出賣了他。
“你確定嗎?到現在你還在騙人!”
阮梨眉頭皺:“上次我媽媽恢復所有記憶時,你的反應就很奇怪,而且全程你一直都很關注。”
“剛才你的確是對我起了殺心,可是后來又放棄了,就是因為我和我媽媽長得很像對吧?對著這張臉你下不去手!”
“尼可拉斯,潛意識的反應和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你現在否認的這些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還有,莫恩家主抓住梁歡當我媽媽記憶的載,這些年一直把囚起來,一定是很在乎的吧?”
“如果他真的知道你把人帶過來,并且你已經被我們抓住,人也被我們帶走,他不可能這麼久都沒有任何作。”
“所以,人其實是你帶走的。”
“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瞞過他,但他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現。”
阮梨越說越激,尼可拉斯的臉卻越來越難看。
說到這里時,阮梨像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不,也許他現在已經快要發現了。”
“你知道他一旦發現這些事,絕對不會放過你,所以你提出要見我,故意表現出想要殺了我,是因為你想死!”
“可是……可是你為什麼想死?”阮梨想不通這點。
既然尼可拉斯連死都不怕,為什麼寧愿大費周折地想死在他們手里,也不想活著被莫恩家主找到?
尼可拉斯在阮梨一句接一句的問下,早已經潰不軍。
他承認,阮梨全說對了。
自己藏多年的就這麼被拆穿,尼可拉斯有些惱怒,但更多的其實是開心。
“薇薇安的兒不僅長得像,也和一樣聰明。”
尼可拉斯喃喃道,神帶著欣和開心,又有幾分憾跟難過,十分復雜。
“你的眼睛最像了。”尼可拉斯盯著阮梨的眼睛。
又或者說,他其實是在過阮梨的眼睛在看另一個人。
阮梨聽到“薇薇安”這個名字時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母親的英文名字。
看尼可拉斯這個反應,說的那些猜測估計都八九不離十了。
“現在你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確認尼可拉斯并不是真的壞人后,阮梨也放輕了語調:“我真的很想知道一切。”
阮意歡雖然和阮梨說了很多事,但阮梨知道這里面一定還有阮意歡這個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尼可拉斯作為莫恩家族的人,應該會知道很多事。
也許,他們終于能從他的里聽到一個完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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