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橙坐在病床上,將床上的枕頭被子,床頭柜子上放的一些東西全扔到了地上。
頭發散,手背上的針因為作幅度太大,針頭已經歪了,開始順著輸管倒流。
“橙子!”阮梨快速反應過來,急匆匆跑到床邊將喬橙一把抱住。
“橙子別怕,我在這里。”阮梨張地安喬橙:“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
然而,不久前還很正常的喬橙此刻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甚至連阮梨都不認識了。
“你是誰?”喬橙迷茫又害怕地看了阮梨一眼,隨后激地掙扎著想把推開。
“我不認識你!你不要我!”
“橙子……”阮梨愣住,看著喬橙的眼神充滿著急和擔心。
不明白,為什麼只是離開一小會兒,剛才還很正常的喬橙突然就變這樣。
“橙橙,是我。”
傅承溫見狀趕上前,直接將阮梨到一邊,一把握住喬橙的手,語氣溫地開口。
“沒事的,我們在醫院做孕檢,看看我們的寶寶長什麼樣子了。”
“寶寶……”喬橙愣了愣,低下頭用另一只手輕輕著自己的肚子,緒好像逐漸平復下來。
再抬頭看向傅承溫時,喬橙笑得很開心:“阿溫,我們的寶寶怎麼樣了?”
“寶寶正在很健康地長,辛苦橙橙了。”傅承溫也跟著笑起來。
這一幕乍一看還有些溫馨,但對于剛聽喬橙說完傅承溫那些事的阮梨來說,只覺得骨悚然。
直覺告訴,喬橙突然變這樣一定和傅承溫不了干系!
“你放開橙子!”阮梨上前推開傅承溫,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我不管你耍了什麼花招,橙子的事都跟你沒有關系,不需要你管!”
“阿禮,把他趕出去!”
傅硯禮全程沒有說話,但阮梨說的他都照做了。
傅硯禮微微側頭給了手下一個眼神,立刻就有保鏢上前來推傅承溫的椅,要將他趕出病房。
傅承溫著急地看向傅硯禮:“三哥,橙橙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離不開我,你就讓我留下來吧!”
“喬橙的事我們會安排好,你不用擔心。”傅硯禮淡淡回了一句。
傅硯禮這人涼薄,疑心很重,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人就是阮梨。
哪怕是蘇婉卿和傅文山,傅硯禮都不能百分百相信。
就算傅承溫這些年一直沒做錯什麼事,甚至從頭到尾都是站在傅硯禮這邊的,但出了現在這樣的事,傅硯禮還是懷疑他了。
傅承溫也意識到這一點,眼睛往下沉了沉,抓著椅扶手的手緩緩收,手背上的青筋逐漸鼓起。
但只是一瞬,很快傅承溫就恢復正常。
“有三哥在,我自然是放心的。”傅承溫點點頭,又用一種深中帶著擔憂的眼神深深看著喬橙。
“橙橙,我晚點再來看你,你別害怕。”
說完,傅承溫就控著椅轉離開病房。
“阿溫!阿溫你不要丟下我!”
看到傅承溫走了,喬橙就如同驚的兔子一樣,不停大喊著他的名字,掙扎著想要去找他。
聞訊趕來的醫生護士趕想辦法讓冷靜,生怕緒激再次了胎氣,那孩子就真保不住了。
現場一片兵荒馬,過了好一會兒以后,喬橙才逐漸安靜下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阮梨守在病床前,看著沉睡中的喬橙,再次擔心地問醫生:“這鎮定劑真的不會傷害橙子的和肚子里的孩子嗎?”
“阮小姐放心,我們給喬小姐用的所有藥都是孕婦可以用的,不會對孕婦和胎兒造任何影響。”
即使阮梨已經問了很多遍,醫生還是很耐心地回答解釋著。
阮梨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目一直落在喬橙上,眉眼里寫滿了擔憂。
等到醫生護士離開后,阮梨才看向一直陪著自己的傅硯禮問:“阿禮,你也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對吧?”
傅硯禮點點頭,深邃的眸子里閃著幾意味不明的緒。
“阮阮,你相信誰的話?”
阮梨乍一聽這個問題一愣,隨后想都沒想直接回答:“當然是橙子了!”
“橙子從來不會騙我,而且也沒有必要撒這種謊。”
“反倒是傅承溫,我其實一直都覺得他怪怪的。”
阮梨說著,有些激地看著傅硯禮:“你還記不記得傅老爺子在老宅辦宴會,澤爾讓我去他書房保險柜找東西的那次?”
“當時如果不是傅承溫出現解圍,我肯定就被發現了,按理說我是應該謝謝他的。”
“可他出現的時間地點都太巧合,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一樣,我一直都覺得這很奇怪。”
“但后來傅承溫也沒有其他奇怪的舉,加上又和橙子走到一起,我也就打消對他的顧慮,沒有再懷疑他。”
傅硯禮的臉隨著阮梨說的這些話慢慢沉下去,聲音也嚴肅起來。
“阮阮,如果我說我懷疑一直暗針對我們,在幕后控一切的人就是傅承溫,你信嗎?”
“什麼?”阮梨震驚地看著傅硯禮。
雖然覺得傅承溫的確有可疑的地方,一直裝殘廢的行為也非常不對勁,但還真從沒往這方面想過。
不過震驚歸震驚,阮梨還是覺得傅硯禮的懷疑是有道理的。
“他的確有可能是。”阮梨很認真地點點頭。
他們一直都懷疑福伯要包庇的人就在他們邊,不然為什麼每次傅硯禮要采取什麼行時,那個人都會很快得到消息做出反應。
而且對方非常狡猾,就像一條泥鰍一樣,在泥地里四打,鉆來鉆去,本抓不到。
甚至,他們覺得那個人和傅老爺子非常親近。
如果真是從小跟在傅老爺子邊長大的傅承溫的話,那一切就都能解釋通了。
只是,傅承溫為什麼要害死傅老爺子?又為什麼要做那些針對傅硯禮的事?
阮梨和傅硯禮一時想不通這點,但懷疑傅承溫的種子已經埋下,接下來傅硯禮就要著重調查傅承溫了。
這些事不需要阮梨心。
阮梨看著睡著的喬橙仔細想了想,最后還是拿出手機打了兩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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