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電話是喬飛揚打來的。
從昨晚到現在,喬飛揚一直都沒聯系過阮梨。
阮梨知道他是想要釣著自己,等著自己主聯系他。
只可惜阮梨并不想如他所愿,所以喬飛揚等了一天沒等到的消息,就開始按耐不住了。
“喬爺有什麼事嗎?”阮梨接通電話,清冷地開口。
喬飛揚那邊安靜了一會兒才出聲,但聲音聽起來和昨天有些不太一樣:“阮小姐好冷漠啊。”
“喬爺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嗎?”阮梨并沒有太在意。
“我現在很忙,沒空跟你閑聊。”
“你說的忙,是指去醫院看喬景嶼那個廢人嗎?”
喬飛揚提起這事時,語氣里帶著滿滿的得意。
阮梨早就知道他派人在監視喬景嶼,對此并不意外,但還是裝出了驚訝的樣子。
“喬爺連這事都知道?”阮梨語氣緩和了一些:“不過,我和景嶼哥是朋友,來看他有什麼問題嗎?”
“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我倒是想做你的男朋友,可阮小姐不給我這個機會啊。”
“那你的誠意呢?”阮梨想起昨晚喬飛揚說的那些話,故意刺激他。
“我這個人就喜歡刺激的東西,你要是拿不出誠意,我對你也沒什麼興趣。”
“阮小姐想要的誠意我當然有,過幾天我就當面告訴你。”
“為什麼要過幾天?”阮梨頓了頓:“我有興趣的時候就想聽聽,沒興趣的時候,再有趣的事我都不想聽。”
“等過幾天你想說的時候,我可不一定想聽了。”
阮梨的態度一會兒一個樣,變來變去的,但偏偏喬飛揚就喜歡這一套。
還從來沒人敢這樣拿他,弄得喬飛揚心里的,對阮梨更興趣了。
不過……
喬飛揚也很想趕得到阮梨,但想到自己臉上的傷,他只能著頭皮拒絕。
“我這個值得你等這麼多天。”喬飛揚又開始得意起來。
“和喬家有關嗎?”阮梨試探著問:“我對喬家的事比較興趣。”
“我看,你是對喬家的錢興趣吧?”喬飛揚口而出。
阮梨沒有接這話。
見沉默,喬飛揚以為自己猜對了,語氣變得更加嘚瑟:“放心,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喬家的錢都是你的。”
“喬爺,我看起來那麼好忽悠嗎?”
阮梨冷笑著開口:“你是你,喬家是喬家,這我還是分得清的。”
“如果是景嶼哥跟我說這話,那我還能信幾分。”
喬飛揚被這話刺激到了,下意識喊道:“喬景嶼都要死了,你還能指他做什麼?”
“你這話什麼意思?”阮梨捕捉到重點:“他只是昏迷,有可能醒過來的。”
“那如果他在昏迷期間死了呢?”喬飛揚冷哼一聲。
阮梨心里警鈴大作,但依舊保持鎮定:“這種意外發生的概率太小,我可不敢抱什麼希。”
“喬爺還是好好想一想,要拿出什麼樣的誠意我才能喜歡吧。”
阮梨笑著說完這話,不等喬飛揚開口就直接掛斷電話。
通話結束的一瞬間,阮梨臉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冰冷。
聽喬飛揚說這話的口氣,他是打算對喬景嶼下手了。
喬景嶼那邊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阮梨并不擔心他會出事。
但看喬飛揚這麼容易就被自己套出話的樣子,阮梨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來,他真的是之前對喬景嶼下兩次黑手的人嗎?
還有,媽媽當年被綁架的事,真的和喬飛揚的家人有關系嗎?
按照喬飛揚和他家人的智商,很明顯干不出這樣的事啊。
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是在偽裝。
阮梨心事重重地上了車,又給傅硯禮打電話。
將剛才的事都告訴了傅硯禮,想和他商量一下。
“你說喬飛揚為什麼非要等幾天啊?”
阮梨坐在車上,一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一邊疑地問道:“難道他還有其他計劃?”
“應該沒有。”傅硯禮語氣里帶著對喬飛揚的嘲諷:“他現在是見不得人。”
“嗯?”阮梨很不解。
“我讓許明找人教訓了他一頓,現在臉應該腫得像豬頭了。”
阮梨聽完這話先是一愣,隨后忍不住笑出了聲。
難怪喬飛揚今天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原來是因為臉腫了啊。
是想想喬飛揚被揍之后的那副樣子,阮梨就覺得好好笑。
像他這麼欠的人,是該狠狠打一頓!
“干得漂亮!”阮梨笑著夸傅硯禮,他也跟著笑了聲。
反正這只是一個小教訓,只要喬飛揚敢再對阮梨說什麼做什麼,那就不是打一頓這麼簡單了。
“對了阮阮,安琦那邊的事我查到了,懷孕的并不是,是的朋友。”
傅硯禮不想阮梨擔心,將調查結果告訴:“那天只是拿著報告去天辰禮宴找朋友,沒事,你別擔心。”
“的朋友嗎?”阮梨聞言一愣:“可我當時明明看到報告上是的名字啊。”
“許明看過那份報告,上面確實不是安琦的名字,那我再讓他去查……”
“算了。”阮梨趕拒絕:“可能是我看錯了,只要沒事就行。”
傅硯禮每天有那麼多事要理,阮梨并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讓他費心。
也許真的只是眼花看錯了。
反正,只要安琦沒事就好。
這個話題很快被阮梨揭過,兩人又聊起別的事,直到阮梨到家后都沒舍得掛斷。
接下來的幾天,阮梨一直按照原計劃作,喬家這邊也是極力配合。
厲華生聯系過阮梨幾次,想知道阮意歡其他的事,但都被阮梨拒絕,后來他也就不再打電話了。
喬飛揚依舊每天都會擾阮梨,阮梨不熱也不冷淡,算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至于喬飛宇和旁支的其他人則一直沒什麼靜,好像真的不準備做什麼一樣。
但阮梨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如所料,很快平靜就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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