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手機修好了。”張森一邊敲門一邊說道。
阮梨一聽這個消息瞬間激起來,直接將還在和傅硯禮通視頻的手機扔到床上,匆忙起床開門。
門外,張森恭恭敬敬將手機遞給:“小姐,手機可以開機。”
“但是因為年代太久遠,里面的東西不保證全都在。”
“知道了,辛苦你啦。”阮梨接過手機后趕回到床上。
趴在床上搗鼓著手上的舊手機,自己的新手機則豎著放在一旁。
傅硯禮默默在屏幕另一端理著自己的工作,時不時看一眼阮梨。
喬家有錢,即使是二十多年前的舊手機,阮梨母親當時用的也是全世界最好的一款。
阮梨試了一下,除了按鍵有些卡頓以外,其他的好像沒問題。
翻遍手機,短信和通訊記錄里面都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被清空了還是本來就沒有。
其他一些件有的已經點不開了。
原本以為通訊錄里也會沒有東西,但沒想到點開一看,里面竟然存了一個號碼,也是唯一的號碼。
備注只有一個字母——H。
“這個H是誰啊?”阮梨非常疑。
“把號碼給張森,他能查到。”傅硯禮一聽說話,立刻開口。
阮梨點點頭,在微信上把號碼發給了張森。
但阮梨還是想自己打這個電話試試。
阮意歡的這個電話卡早就已經欠費停機了,阮梨掛斷了和傅硯禮的視頻,用自己的手機撥打這個號碼。
原本阮梨并不抱希,畢竟二十多年前的號碼,很會有人一直用到現在。
但電話撥出去后并沒顯示停機,反而在響了兩聲后很快被接通。
“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冷漠低沉。
“您好,我是喬曼的兒,不知道你是哪位?”阮梨禮貌地開口。
喬曼是阮意歡的原名。
聽到阮梨的問話,電話那頭仿佛一下子安靜下來,靜到阮梨都快以為男人是不是已經掛斷了電話。
“您……”
“是曼曼讓你聯系我的嗎?”
男人再次開口,語氣卻不像剛才那樣冷漠,反而非常激,甚至有些哽咽。
“這些年過得好不好?現在在哪?我可以和講電話嗎??”
男人急切地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阮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了一會兒后才再次開口。
“我媽媽已經去世了。”阮梨提到這個時,聲音也不由得哽咽起來。
男人再次沉默了。
這次沉默的時間比上次久很多,但阮梨知道他還在聽,便沒有出聲打擾。
過了許久,男人終于出聲,卻已經是帶著明顯的哭腔:“曼曼是什麼時候走的?”
“十四年前。”阮梨如實回答:“我在我媽媽的舊手機里發現了您的號碼,不知道您和我媽媽是什麼關系?”
“我和你媽媽是……”男人頓了頓:“是朋友。”
“那您是什麼時候和我媽媽認識的?”
“我們是高中同學。”男人大概是因為這句回答想到了往事,哭腔更重了一些,聲音都啞了。
高中同學?
那就是在媽媽被綁架之前就認識的!
也許這個人能夠知道一些。
“我有些問題想要問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見一面?”阮梨試探著問道。
要問的問題有些多,不太適合在電話里說,所以想約對方見面。
“方便方便。”男人答應得很快:“我現在在國,等會兒我就坐最近一趟航班回去,我們約在哪里見?”
“我在滬市,其實您也不用這麼著急……”
“我很著急,我想去看看曼曼的墓地。”
阮梨因為男人的這句話沉默了,心變得非常復雜,過了會兒才開口:“我媽媽葬在京市,不在滬市。”
“那你可以把墓地地址告訴我嗎?我去看了曼曼以后再去滬市見你。”
“好。”阮梨沒再猶豫,答應后就把地址告訴了男人。
電話掛斷后,阮梨拿著手機發呆,久久沒有回過神。
就在這時,傅硯禮的視頻又打了過來,阮梨這才回過神接通。
“怎麼了?”傅硯禮一下子就發現的臉不對勁:“張森查的結果發給你了嗎?”
阮梨經他這一提醒,才想起來這事:“還沒有,我看一下。”
點開張森的微信,看到他在幾分鐘之前發過來的調查結果。
張森和許明一樣,辦事速度都很快。
“華曼集團總裁厲華生?”阮梨很意外:“這個曼不會是我媽媽名字里的曼字吧?”
阮梨剛才聽到男人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就大概猜到他對喬曼有些特別,所以一看到這個公司的名字就忍不住想到這點。
“有可能,但也不確定。”傅硯禮聽阮梨說了他們剛才的對話,也贊同這個想法。
“我和這位厲總打過一些道,他五十多歲了一直未婚,也沒有什麼緋聞對象。”
“為人很正直,但有些孤僻冷漠,跟人說話的語氣不會太好。”
傅硯禮自認為自己的脾氣不算太好,這位厲總和他不相上下。
“我陪你一起去見他吧。”傅硯禮擔心阮梨會在他那里委屈。
“不用了,哪里需要你總是陪著我,我沒有那麼弱,相信我。”
阮梨的態度堅定,傅硯禮也勸不,心里不由得涌上一復雜緒。
以前的阮梨總是很依賴他,現在是變得越來越獨立了。
這是一件好事,但傅硯禮到開心的同時又有點悵然若失的覺。
既想要獨立,這樣如果哪天自己不在邊,也能好好的。
又怕太獨立,獨立到以后都不需要他了。
傅硯禮自己都覺得自己太糾結了。
阮梨的視線落在屏幕上,注意到傅硯禮神的變化:“你心不好嗎?”
“沒有。”傅硯禮回過神,朝著笑道:“就是覺得我們阮阮越來越厲害了。”
阮梨心里敏銳,加上又足夠了解傅硯禮,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突然板起臉,故意裝作一副很嚴肅的模樣看著傅硯禮,
“傅硯禮,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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