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阮梨察覺到事似乎有了突破口,一下子就激起來。
“沒……沒什麼,可能是我記錯了。”裴母笑著搖搖頭。
但敏銳的阮梨發現,裴母的這個笑容非常勉強,,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您就把您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阮梨握住裴母的手,眼神和語氣都寫滿了焦急。
裴母不舍得看到阮梨這個模樣,猶豫再三,最后還是嘆了口氣。
“梨梨,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沒有經過證實的事我沒辦法隨便說出來。”
“萬一造一些誤會,那就不好了。”
“我明白您的顧慮,但有些事只有您說出來我才能想辦法去證實。”阮梨依舊不愿意放棄。
阮梨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裴母實在是不好再拒絕,只能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
“意歡當年畫這些設計圖的時候,還沒有和鴻臨結婚。”
裴母說著這些,回想起過往的事,角不由得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裴家夫婦和阮梨的父母不僅是鄰居,也是認識多年的好友,雙方認識的時候都還沒有結婚生子。
當時裴家夫婦能夠在一起,還是阮意歡和阮鴻臨撮合的,最后還是裴家夫婦先結婚。
“我記得當時他們是在做什麼研究,鴻臨每天都很忙,意歡倒是沒太多事,所以才開始準備新房設計。”
“那個時候,意歡邊有一個朋友就是做建筑設計的,而且還是很狂熱的追求者,意歡一直拒絕都沒用。”
“估計是那個追求者給了鴻臨危機,后來他就暫時放下了研究,很快就和意歡求婚。”
“等房子裝修好他們就結婚了,再然后就是意歡幫著鴻臨一起做研究。”
裴母將自己記得的事大概說了一下:“你今天這麼一問,我還真不確定意歡畫那些設計圖的時候,有沒有咨詢過那個人。”
“您知道那個人什麼名字嗎?”阮梨一下子張起來。
“不知道,我沒有見過他,只是聽意歡提過幾次。”
裴母搖搖頭:“如果不是你今天問起來,我早就記不起這事了。”
阮梨聽到這個回答有些失落。
原本以為找到了線索,結果只到這里就斷了。
不過聽裴母這麼說,阮梨不由得開始想,這個追求者會是莫恩家主嗎?
可莫恩家主那麼有錢,應該不會去做什麼建筑設計師。
難道莫恩古堡里的涼亭就是那個建筑師設計的,這一切只是一個巧合?
阮梨剛這麼想了一下,很快就又被自己給否定了。
亭子可以是巧合,那莫恩家主臥室的碼呢?
總不能那也是巧合吧?
阮梨眉頭蹙,想了想又問裴母:“那您記不記得我爸媽有認識什麼外國人?尤其是德國的。”
“應該沒有吧?”裴母說著,轉頭看向裴父:“你有這些印象嗎?”
“沒見過他們邊有這樣的人出現啊。”裴父也跟著搖搖頭。
事查到這里又陷了瓶頸,阮梨看出他們似乎真不知道其他的事,也就沒再追問。
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阮梨拒絕了裴家人想留吃晚飯的提議,謝了裴父裴母就打算離開。
“我送你吧。”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裴斯年卻突然提議要送。
阮梨不喜歡麻煩別人,下意識拒絕:“有司機送我來的……”
“那我送你到大門口,正好有些話想和你說。”裴斯年還在堅持。
他都這麼說了,阮梨自然不好再拒絕,兩人一起往外走。
裴父裴母對視一眼后,默契地沒有跟上去。
阮梨和裴斯年一路無言地從客廳走到大門口后,裴斯年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小梨子,你這次去德國危險嗎?”
阮梨聽到這話一愣,隨后看著他強出一抹笑:“我就是配他出個差,當是旅游了,怎麼會危險。”
阮梨頓了頓,又試探著問裴斯年:“斯年哥為什麼會這麼問?”
為了不把其他人牽扯進這件危險的事里,阮梨沒跟除了傅硯禮以外地任何人提過莫恩家族的事。
此刻聽到裴斯年這麼問,自然是覺得意外又有些擔憂。
“我也不知道,就是在你去德國的這段時間里,總有種不太好的覺。”
裴斯年的目依舊落在阮梨臉上:“而且剛才你問我爸媽那些問題的時候,看上去好像很著急。”
“還有,你剛才提到了德國人,那肯定跟你這次去德國有關系。”
“你有遇到什麼麻煩嗎?直接跟我說就行,不用擔心會麻煩我。”
我從來不怕你麻煩我,就怕你不愿意麻煩我。
最后這句話裴斯年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只能在心里默念著。
阮梨聽完這話,知道裴斯年并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只是心里有些猜測,便悄悄松了口氣。
“斯年哥,你的觀察力還是這麼敏銳啊。”阮梨輕笑了一聲,藏起眼底翻涌的思緒。
“我就是在德國看到了那個和以前家里很像的亭子,覺得有些奇怪,才想著來問問伯父伯母。”
“我什麼事都沒有,你不用太擔心。”
裴斯年看著阮梨臉上的笑容,試圖想從中找到一些破綻,但什麼都沒發現。
也許,真的是他想多了。
“沒事就好。”裴斯年也輕輕揚起角,滿眼真誠地看著阮梨:“你要永遠平平安安。”
“斯年哥也要一樣。”阮梨的笑容加深。
裴斯年知道自己不應該,但看著阮梨的笑,心跳還是不由得加快。
只是,心臟很快就被滿滿的苦填滿。
心這事,還真的半分不由他控制。
“還是我送你回家吧。”裴斯年還在堅持:“我開車跟著你的車。”
大概是喬景嶼出車禍的事嚇到了裴斯年,裴斯年這會兒非常堅持。
阮梨覺得不好意思麻煩裴斯年,正打算再拒絕,一輛車突然駛進裴家大門,停在了阮梨的車旁邊。
車燈亮起,照在了站在門口的阮梨和裴斯年上,只兩秒就熄滅了。
阮梨和裴斯年同時轉頭看去,就見車門打開,一個高大修長的影從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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