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恩家主的床頭柜子上,擺放著一個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一個人模糊的背影。
因為剛才碼的事,現在看到這個照片,阮梨的腦海中就不由得冒出母親的影。
莫恩家主的碼是阮梨母親的名字,那這個照片也會是母親的嗎?
阮梨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慌忙,可又控制不住地這麼想。
正當手準備去拿相框時,在把風的小蘭突然急匆匆跑過來。
“小姐,好像有人回來了!”
他們這次的行牽扯了很多人,要是被人發現就糟糕了。
阮梨不能再耽誤下去,只能趕用手機將相框里的照片拍下來,然后迅速把一切恢復原樣。
等到阮梨和小蘭回到房間換下服,房門就被敲響。
小蘭去開門,沒想到門外站著的正是澤爾。
“你沒事吧?”澤爾一邊快步往房間里走著,一邊出聲問道,語氣有些焦急。
“怎麼了?”阮梨疑地看著他,心里卻有些張。
不確定澤爾有沒有發現他們做的那些事。
澤爾見阮梨似乎沒有異樣,心里微微松了口氣,語氣也跟著緩和了一些。
“出了點小問題,沒事。”澤爾直勾勾地看著阮梨,角依舊掛著那玩世不恭的笑意。
“你今天沒有出去?”
“嗯,天氣太熱不想出門。”阮梨覺澤爾在試探自己,依舊努力保持淡定。
話題到這似乎中斷了,阮梨和澤爾對視著,誰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阮梨再次出聲問他:“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里?”
“就算真是你的朋友,也沒必要一直住在這里吧?更何況我還不……”
“你不想在這住了?”澤爾打斷了阮梨的話,臉上的笑意淡了些:“可你想要的東西不是還沒得到嗎?”
“是你想要的還沒得到吧?”阮梨面無表地看著澤爾。
“畢竟,我的行李早就被你翻了個遍,但你想要的東西還是沒找到。”
澤爾微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做的那麼蔽,還是被阮梨給發現了。
不過他也沒打算否認,大大方方承認:“我還好奇,你到底把東西藏在哪里了。”
“又或者說,你本就沒有帶來?”
說到這,澤爾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阮小姐別忘了,我們可是合作關系。”
“你要是不好好合作的話,我也不能保證自己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你在威脅我?”阮梨依舊冷靜,不卑不地緩緩開口:“不過,這句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你想要的東西在我這,如果澤爾先生不愿意配合我的話,那就永遠也得不到了。”
在古堡里住了幾天,阮梨可不是真當自己來著做客的。
據的觀察和了解,莫恩家族的部況比以前的傅家還要復雜得多。
澤爾名義上是莫恩家主唯一的孩子,但實際上莫恩家主在外還有不私生子。
還有澤爾的那些叔叔們,每個都對著家主之位虎視眈眈。
畢竟,沒多人可以對莫恩家族那至高無上的財富和地位不心的。
澤爾現在有這麼多的競爭者,想要得到家主之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阮梨確定澤爾那麼迫切地想要那些實驗數據,一定是因為這個實驗對他得到家主之位有利。
既然澤爾敢威脅阮梨,那阮梨當然也能用同樣的方式威脅他了。
除非澤爾不想當家主,否則一定還會和阮梨繼續合作下去。
澤爾也的確是這麼想的,只是他沒想到阮梨敢有這樣的膽識來威脅他。
“這是柏林,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
澤爾被阮梨這番話給氣笑:“阮梨,你真的覺得這能威脅到我?”
“這不是威脅,是提醒。”阮梨直視著他的眼睛,毫不畏懼。
兩人就這麼盯著對方,誰也沒再開口,周圍的火藥味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濃。
小蘭警惕地盯著澤爾,不聲地往前移。
擔心阮梨這樣會激怒到澤爾。
自己靠近點,萬一澤爾要對阮梨手,也能第一時間上前保護阮梨。
察覺到小蘭的這個作,澤爾的角扯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還不至于對人手。”
說完這話,澤爾意味深長地看了阮梨一眼后,就直接轉離開了。
小蘭見他走了,立刻反鎖上房門,轉頭看向阮梨。
“小姐,我們不能再待在這里。”
澤爾的態度雖然很惹人討厭,但他有一句話沒有說錯。
這是在莫恩家族的地盤上,不是在京市,就算有傅硯禮在,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他們的人安全。
阮梨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已經到了這一步,真相似乎就在咫尺,實在是不舍得放棄。
尤其是今天發現了莫恩家主和自己的母親之間好像有什麼,這讓阮梨更加不愿意半途而廢。
但阮梨也不希看到傅硯禮和其他無辜的人被自己牽連,甚至還可能會喪命。
此刻的阮梨仿佛站在了一個分叉路口,不管選擇走哪一條路,都不好走。
小蘭見阮梨沉默,也不再開口說話,就站在一旁靜靜等著做決定。
過了好一會兒后,阮梨重重吐出一口氣,終于出聲:“好,我們回去。”
華國有句古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次來柏林,阮梨已經了解到很多之前不曾知道的消息,現在回國也不算是無功而返。
而且,阮梨心里還有很多疑,在這里解不開,那就只能先回家了。
回家問問裴伯父他們和明月的父親,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
想到這些,阮梨不再糾結,立刻就打算給傅硯禮打電話。
只是,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撥出去,傅硯禮的電話卻先打了過來。
“阮阮。”電話接通,傅硯禮開口喚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一疲憊。
阮梨的心不由得一揪,心里有不好的預,擔心地問他:“出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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