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看著眼前的亭子,開始努力回想。
從記事起,家里的花園里就有這樣一個涼亭。
雖然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但阮梨還是記得那個時候他們一家和裴斯年一家經常互相串門。
大人們坐在涼亭里聊天,他們三個孩子就在一旁玩。
這樣好溫馨的畫面一直被阮梨記在心里。
如果這涼亭只是普通大眾的樣式,阮梨見到也不會覺得驚訝。
可偏偏知道,自己家里的涼亭是母親阮意歡親自畫的設計圖。
也就是說,這個樣式是獨一無二的。
現在澤爾的父親莊園里能建造出一模一樣的涼亭,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他們家找來建造涼亭的設計師曾經見過阮梨家的涼亭,或者,是澤爾的父親見過。
想到這個可能,阮梨的腦海中又冒出澤爾的父親在看到自己時,口而出的那句話。
“阮意歡的兒,的確很像。”
阮梨確定澤爾的父親一定認識自己的母親,甚至其中還可能有不知道的事。
越想這些阮梨的心就越是忍不住往下沉了沉。
為什麼每次當以為自己已經接近真相的時候,就又會遇到其他的問題?
直覺告訴,上一輩的人之間一定有很多。
也許,要給家人們報仇,必須先把這些解開才行。
“爺。”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德國男人突然快步走到澤爾邊,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澤爾聽完他的話,視線再次落在阮梨上,上揚的角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看來有些人已經等不及了。”
“什麼?”阮梨被他這個笑和這句話弄得有些懵:“你在說誰?”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澤爾沒有直接回答,回答完這句話就轉往古堡里走去。
阮梨察覺到不對勁,心里冒出一不安。
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后,還是邁開步子跟上了澤爾的步伐。
花園距離古堡還有一段距離,等他們走進去時,已經過了幾分鐘。
一進古堡客廳,阮梨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悉的影。
傅硯禮竟然來了!
阮梨知道傅硯禮會擔心自己的安危,臨出門之前還特意叮囑他,如果沒有發生意外,不要輕舉妄。
但沒想到他最后還是沒忍住,竟然提前幾個小時來了。
要知道,這可是在莫恩家族的地盤上,稍微出點差錯都是可能會喪命的!
澤爾的視線一直落在阮梨上,看到臉上此時流出的擔心,他的心頭再次涌上一復雜的緒。
“擔心了?”澤爾的語氣冷了下來:“你應該為自己擔心一下。”
畢竟,比起傅硯禮,阮梨在這才是最有危險的那個。
阮梨的注意力都在傅硯禮上,沒心思聽澤爾說的話。
傅硯禮原本正在和澤爾的父親談,聽到不遠的靜,立刻轉頭看過去。
在看到阮梨平平安安站在自己面前時,傅硯禮松了口氣。
還好他的阮阮沒有出事。
“差點忘了你們的關系。”澤爾的父親淡淡開口,依舊說的普通話:“傅總的妹妹是我兒子的朋友。”
“朋友”這三個字一出,在場三人的臉瞬間變得各異。
澤爾的角上揚,看著傅硯禮的眼神里帶著幾分得意和挑釁。
傅硯禮則是憤怒和震驚,明知道這名頭是假的,還是非常生氣。
阮梨這麼做是不得已,但看向傅硯禮的時候,滿是疚和無奈,覺得這樣讓他委屈了。
“嗯。”傅硯禮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不不愿地回應了一聲。
視線不舍地從阮梨上移開,再看向澤爾時,帶著滿滿的殺意。
澤爾的父親和傅硯禮還有生意上的事要談,需要回樓上書房。
阮梨和澤爾沒有理由留在這里,所以阮梨和傅硯禮深深對視一眼后,就只能暫時分開。
直到天漸晚,莫恩家族的晚宴終于正式開始。
阮梨現在是澤爾名義上的伴,自然是全程都要和他待在一起。
和傅家舉辦的宴會一樣,來參加莫恩家族宴會的賓客都是各界名流,大部分只能在雜志新聞上看到。
阮梨對這些人都沒有興趣,全場的注意力只集中在傅硯禮和澤爾的四叔上。
雖然澤爾說真正的兇手是他的三叔,但那個三叔一直沒有出現,阮梨只能先看看這個四叔了。
傅硯禮以要談生意的名義一直和莫恩家主待在一起,只能時不時悄無聲息地看一眼阮梨,確保的安全。
“你先自己待會兒。”
澤爾在接了個電話后,直接對阮梨說:“我有點事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嗯。”阮梨敷衍著點頭應了聲,并不在意澤爾的事。
澤爾看了一眼,走之前還是忍不住開口:“你不用太擔心,有我在,沒人能你。”
阮梨聞言一愣,還真有些沒想到澤爾會說這樣的話。
不過,他畢竟是莫恩家族的人,說話向來半真半假,阮梨并不會因為他隨口的一句承諾就真的放心。
只有傅硯禮能讓放心。
但沒想到,澤爾剛離開,就有一個人走了過來。
人大概二十六七歲的模樣,長相漂亮張揚,一頭金大波浪配上極顯材的紅長,十分好看顯眼。
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阮梨腦海中就不由得冒出明月的模樣。
們都是一個類型的。
“你好,我Beatrice。”人走到阮梨面前站定,笑著朝出手。
因為不確定阮梨懂不懂德語,是用英語打的招呼。
Beatrice?
阮梨記得今天上午,澤爾的四叔曾經提過這個名字,似乎是和澤爾有什麼關系。
阮梨心里疑,但面上還是保持著得的微笑,禮貌地朝對方點點頭:“你好,我阮梨。”
“阮梨。”Beatrice輕輕重復著這個名字,角揚起的弧度變大。
“我們認識一下吧。”
“你是澤爾在華國的朋友,我是他在德國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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