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爾,你的朋友在哪呢?快介紹一下。”
“我倒是想看看能讓你收心的人到底長得有多漂亮!”
男人的聲音很響亮,帶著明顯的笑意。
阮梨和澤爾聽到這靜,同時轉頭看過去。
來的是個和澤爾父親長相有些相似的男人,但年紀要小一些,穿著一件印著大碎花的襯,領敞開,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這個樣子和澤爾有些像,但眼前的男人明顯更輕浮一些。
“這是我四叔。”澤爾對著阮梨提醒了一句,隨后起和對方打招呼。
而阮梨在聽到“四叔”這兩個字后,臉瞬間大變,目死死盯著對方。
之前聽傅硯禮說過,殺害親人的真兇很有可能就是澤爾的這位四叔。
雖然不能百分百確認,但此刻這個有著最大嫌疑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阮梨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這是我的朋友,阮梨。”澤爾走到四叔面前,笑著介紹起阮梨。
“姓阮?”四叔一愣,探究的視線落在了阮梨上。
在看清阮梨的這張臉后,四叔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臉也變得難看起來。
四目相對,兩人都沒說話,但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他們對對方的份其實已經心知肚明,但這會兒誰也不打算穿。
“長得確實很漂亮。”四叔回過神,臉上再次揚起笑容,手拍了拍澤爾的肩膀。
“比你小子之前往過的朋友都好看,難怪你能收心。”
“不過,玩歸玩,還是要知道誰才是你該結婚的對象,Beatrice還在等你。”
四叔說的是德語,以為阮梨聽不懂,所以說起話來十分直接。
澤爾沒有回答,反而是先著急地側頭看向阮梨。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就是有些擔心阮梨會因為這話而不開心。
然而,阮梨雖然聽懂了,但并沒有任何反應。
此刻的注意力全在這位四叔上。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他一定早就被阮梨千刀萬剮無數遍了。
“四叔不用心,我有分寸。”澤爾收回目,淡淡地應了一句,語氣卻有些張。
“那樣最好。”四叔笑了笑,再次抬手拍拍澤爾的肩:“我去找你父親。”
“嗯。”澤爾點點頭,目送著四叔上樓后,再次看向阮梨。
“你怎麼了?”澤爾的眼里出幾分擔憂:“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太好。”
阮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倒是直接反問他。
“你之前說,只要我跟著你來就會告訴我殺害我家人的真兇是誰。”
阮梨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澤爾:“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了嗎?”
澤爾聽到這微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緒,隨后才開口。
“其實我本來準備晚點跟你說,但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那個人……”
澤爾停頓了幾秒,重重嘆了一口氣:“其實是我的三叔。”
“三叔?”阮梨對這個答案非常意外。
傅硯禮說是澤爾的四叔,現在澤爾又說是他的三叔。
阮梨當然是相信傅硯禮說的話,但澤爾這麼一說,就顯得這件事很蹊蹺了。
要麼是傅硯禮的調查出了問題,要麼就是澤爾在故意瞞。
不管是哪個原因,阮梨都必須要弄清楚。
只有這樣,才能確定真正的仇人到底是誰!
想到這,阮梨又繼續追問澤爾:“你三叔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有可以證明是他做的證據嗎?”
“還有,既然是你的三叔,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
“證據當然有。”澤爾這會兒已經恢復正常,臉上再次掛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
“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可不能輕易給你。”
“至于你說我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你,你們國家不是有個語,大義滅親嗎?”
澤爾臉上的笑意加深,眼底卻浮現出阮梨看不懂的復雜緒。
“他做了這樣的錯事,就該到懲罰,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正義。”
澤爾說得很認真,但阮梨連一個字都不相信。
澤爾這人和正義兩個字一點邊都搭不上!
他這麼說,一定是有其他什麼。
阮梨知道自己現在再追問已經問不出什麼了,只好將疑慮先下去,等以后再調查。
即使傅硯禮明里暗里派了不人去保護阮梨,但一想到阮梨現在正在莫恩家族里面,他就不由得擔心。
最后實在是忍不住,傅硯禮準備提前去看看。
一個上午阮梨都沒再看到莫恩家族的其他人,只有澤爾和小蘭陪在邊。
阮梨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就主提出讓澤爾帶著自己四參觀一下。
雖然知道希渺茫,但想看看有沒有機會發現些什麼。
澤爾不是那麼好忽悠的,自然只是帶著阮梨在花園和外圍逛了逛,不給接里面的機會。
阮梨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但還是看得很認真。
看著看著,突然發現花園里的涼亭和他們家之前的涼亭造型一模一樣。
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樣。
但阮梨之前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為了確定正不正確,阮梨趕拍下亭子的照片發給了裴斯年。
裴斯年年紀比大,對于兒時的記憶應該會更深刻一下。
“你拍這干什麼?”澤爾注意到阮梨的作,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個亭子有什麼好拍的?
阮梨自然不會對說實話,只是勾笑了笑:“覺得好看的,拍下來紀念一下。”
澤爾的目依舊落在阮梨上,但并沒說什麼。
就像阮梨不信任澤爾一樣,澤爾也不相信阮梨說的話。
他們兩人互相懷疑互相試探,誰也不服誰。
裴斯年在收到消息后,立刻就回復過來。
【這不是你家的亭子嗎?你找到以前的照片了?】
阮梨看著這條回復,握著手機的手慢慢收。
連裴斯年都沒認出這亭子,那就說明阮梨沒有記錯,這亭子真的和阮家的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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