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澤爾都只是開車載著阮梨在京市的幾個郊區轉來轉去。
轉完以后就去吃飯,吃完飯就各自回家,然后第二天重復這樣的。
這樣的況持續了五天后,阮梨終于忍不住問澤爾:“你到底想干嘛?”
總不能是每天帶著出來兜風吧?
“你逛了這幾天,有沒有什麼悉的覺?”
澤爾將車停在路邊,手撐在方向盤上,側頭看著副駕駛上的阮梨,眼底神不明。
“沒有。”阮梨實話實說。
“京市每天一個樣,就算我之前真的來過這里,周圍的環境也早就變了,我哪能記得什麼?”
想到那張地圖,阮梨心里猜到了一些:“你之前說找到的地方就是在京市郊區?”
“嗯,但我不確定位置。”澤爾的語氣變得有些低落。
過去這麼多年,加上環境在不斷變化,連澤爾沒法找到那個地方了。
“你都不確定,為什麼覺得我能找到?”阮梨一臉不解。
按照那張紙上的圖騰和澤爾的反應,這是他們莫恩家族自己的事,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
澤爾一副言又止地模樣看著阮梨,沉默片刻后扯開話題:“今天就到這吧,我送你回去。”
阮梨覺得澤爾這樣的反應很不對勁,但這是澤爾的私事,也不好多問什麼。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傅硯禮剛結束完會議回到辦公室,許明跟在他邊猶豫著要不要把阮梨和澤爾在一起的事告訴他。
雖然傅硯禮之前說不需要再把阮梨的日常況匯報給他,但作為兩人的CP頭子,許明實在是不想看著他們就此分開。
就在許明糾結著到底要不要開口時,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推開。
傅硯禮和許明同時轉頭看過去,就看到蘇婉卿和蔣慧慧站在前面,書和保安們一臉為難地站在們后。
傅硯禮是下了命令不讓們進來,可蘇婉卿是傅硯禮的母親。
想要闖的話,他們這些手下會因為怕傷到,而不敢下狠手阻攔。
“傅董……”書一臉為難地看著傅硯禮,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傅硯禮也知道他們難辦,并沒有為難他們,沉聲開口:“你們下去吧。”
得到他的指示,書和保安趕退出去,還不忘順手把門關上。
“阿禮,你已經十幾天沒有跟我聯系,不愿意見我了。”
蘇婉卿大步朝著傅硯禮走近,眉頭皺,語氣帶著怒氣和傷心:“你這是真的要跟我斷絕關系了?”
蔣慧慧默默跟在蘇婉卿邊,什麼話也沒說,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但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還是出賣了。
傅硯禮看都沒看蔣慧慧一眼,視線始終只落在蘇婉卿臉上,語氣也是不咸不淡。
“媽,我為什麼不聯系您,您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只要不談訂婚的事,我們什麼事都沒有,還能像之前那樣。”
蘇婉卿當然知道原因,這麼問完全是故意的,但不會承認。
此刻聽到傅硯禮這麼說,蘇婉卿先是恍惚了一下,隨后還是不甘心地想要勸他。
“阿禮,你為什麼這麼排斥慧慧?”蘇婉卿眉頭皺得更。
“慧慧好歹也是跟你從小就認識的,比起外面一些不干不凈的人要好多了。”
蔣慧慧聽到這話時,臉上明顯出不自然的神。
而傅硯禮聞言,只覺得可笑。
“媽,我之前給您看的那些證據您都忘了?”
傅硯禮輕輕扯起角,有些嘲諷地說道:“有些事只是您自己以為的。”
“那些東西……”蘇婉卿說到這一頓,轉頭看向蔣慧慧:“慧慧,你先出去吧。”
蔣慧慧知道蘇婉卿接下來要說一些自己不適合聽的話。
很擔心訂婚的事就這麼黃了,但現在又說不了什麼,只能在離開之前拉著蘇婉卿的胳膊撒了撒。
“卿姨早點出來,我們還約好一起去買訂婚用的東西。”
“好。”蘇婉卿輕輕應了聲,眼底緒復雜。
蔣慧慧離開后,許明也跟著出去,辦公室里就剩下他們母子。
“阿禮,我知道蔣慧慧和母親背地里做了很多事,但們母那點小把戲你會放在眼里嗎?”
蘇婉卿直截了當地開口:“你的人應該一直盯著們吧?”
“既然們母做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那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就算你們結婚了,們母在你的監視下也本掀不起什麼風浪啊。”
傅硯禮之前還想不明白,為什麼那麼聰明的母親在這件事上會這麼執迷不悟。
此刻聽完蘇婉卿的這番分析,傅硯禮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母親算計好的。
但,不管母親算計得如何好,傅硯禮也絕對不會答應。
“我不想娶。”
傅硯禮抬手了眉心,只覺得頭疼:“不管是蔣慧慧還是其他人,我都不會娶!”
蘇婉卿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反問了一句。
“那阮梨呢?”
這個名字一出,傅硯禮短暫震驚了一下,又很快冷靜下來。
“您提做什麼?”傅硯禮表面保持淡定,但搭在桌子上的那只手不由得握了桌上的鋼筆。
“我提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蘇婉卿用剛才傅硯禮說的話懟了回去,然后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本來蘇婉卿也不想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可看到傅硯禮這麼執迷不悟的樣子,蘇婉卿不得不將一切說明。
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一錯再錯!
傅硯禮聰明,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蘇婉卿的意思。
看來他和阮梨的那些事,早已經被母親看穿了。
不過,傅硯禮從喜歡上阮梨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想過要讓他們的這段關系一直躲躲藏藏。
他一直都想和阮梨明正大的在一起。
既然現在被穿了,那也沒什麼可再瞞的。
傅硯禮直視著蘇婉卿的眼睛,一字一頓,認真又鄭重地開口。
“沒錯,我想娶的就是阮梨,從始至終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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