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是我把那張新聞報道剪下來塞進相冊里,想要幫著小梨子恢復記憶。”
裴斯年的聲音充滿了懊惱和自責:“我以為那不算是刺激,沒想到會變這樣!”
現在的裴斯年是真的非常后悔。
要是早知道那麼做會讓阮梨變得這麼痛苦,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做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喬景嶼聞言,忍不住對著裴斯年吼道。
“梨梨已經被刺激到再次失憶了,你知道這對大腦的傷害有多嚴重嗎!”
“對不起……”裴斯年低下頭,眼眶通紅,心里無比疚。
“好了,事已經發生了,現在爭吵這些也沒用啊。”喬橙見氣氛實在是凝重,只好開口勸大家。
“既然小梨子現在又不記得我們,那我們就重新給做一遍自我介紹。”
“不管小梨子會忘記我們多次都沒關系,我們大家都記住就行了。”
“是啊。”明月也跟著點頭附和:“既然梨梨只記得傅硯禮,那就把他找過來吧。”
“你一直都想撮合他們兩個人,這對你來說倒是個好機會。”喬景嶼聽到這話,忍不住嗆了一句。
畢竟喬景嶼是真的討厭傅硯禮。
即使知道現在找傅硯禮過來也是不得已,但他就是非常排斥傅硯禮這個人。
“你這話說的就過分了,我也很擔心梨梨啊!”明月瞬間不樂意了。
“如果可以,我也希梨梨沒有出事,健健康康地站在面前啊!”
“但現在這個況,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明月一邊說一邊瞪著喬景嶼,原本心里對他有的一點好,也瞬間消失殆盡。
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喬橙趕將喬景嶼拉到一邊,段珂也立馬走到明月邊安。
他們都沒注意到,不遠的明初早已經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也清楚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阮梨竟然又失憶了?還只記得傅硯禮一個人?”
明初捂住躲在一旁,震驚地瞪大眼睛。
是真沒想到自己只是來醫院找一趟楚瑞,竟然能夠聽到這麼勁的消息。
前段時間明月帶阮梨回家時,明初知道失憶,卻不知道只記得傅硯禮一個人的事。
現在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無比震驚了。
“賤人就是賤人,失個憶都還是這麼惹人討厭!”
明初一邊吐槽一邊拿出手機給楚瑞發了條消息,告訴他自己今天不過來了。
既然阮梨只記得傅硯禮一個人,那就絕對不能讓他們兩人見面!
發完信息后,明初趕又給傅硯禮打電話。
此時的傅氏集團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里面一片腥風雨。
傅硯禮和傅老爺子斗了這麼久,雙方都有些損失,而損失最大的就是毫無能力的傅承煜。
原本傅老爺子還覺得傅承煜有些利用價值,多還會關照一下他。
但在傅承洲回來以后,傅承煜就徹底“失寵”,傅老爺子本不管他的死活。
傅硯禮的辦公室里。
傅硯禮坐在電腦桌前,許明站在他邊,傅承洲則坐在沙發上喝著書剛泡的咖啡。
“本來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三哥了,沒想到這麼快我就又回來了。”
傅承洲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三哥有沒有想我?”
傅硯禮深邃的目落在電腦屏幕上,看都沒看他一眼,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事已經了定局,爺爺以為把你喊回來就能改變什麼了嗎?”
“三哥這麼厲害,我的確是改變不了什麼,但多能讓你惡心一下。”傅承洲放下咖啡杯,說得非常直接。
他頓了頓,又問傅硯禮:“三哥覺得我會跟你作對嗎?”
傅硯禮沒有出聲回答,但帶著不屑的臉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確信傅承洲斗不過自己。
或者說,傅硯禮本沒把傅承洲放在眼里。
傅承洲也知道這一點,忍不住輕嘖了一聲:“雖然三哥的這個想法沒錯,但我還是覺得不爽的。”
說完這句話,傅承洲沉默了一會兒才又接著說。
“我不想跟你斗,不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斗不過你,而是因為我不想梨梨傷。”
“我知道梨梨對你的心思,就算我真的贏了你,也會傷到梨梨的心,我不想這樣做。”
提起阮梨,傅承洲的語氣瞬間變得溫起來,而一直沒看他的傅硯禮這會兒也終于轉頭看向他。
但傅硯禮的眼神里布滿寒意,很反傅承洲提起阮梨。
“你不配提的名字!”傅硯禮厲聲開口,語氣帶著滿滿的火藥味。
傅承洲沒有生氣,甚至自嘲地勾了勾角:“我一個出了事就會逃出國的懦夫,的確沒資格提起。”
雖然傅承洲兩次出國都有傅硯禮的手筆,但傅承洲心里也很清楚,他是把出國工作當了逃避的借口。
第一次,是逃避阮梨拒絕了自己的告白。
第二次,是逃避自己以阮梨和傅硯禮的關系來威脅阮梨。
傅承洲唾棄這樣沒用的自己,所以一次次選擇逃避。
深吸一口氣,傅承洲從沙發上站起來:“三哥,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說,我不會幫著爺爺對付你。”
“爺爺有意想培養我做接班人,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如你。”
“我會幫你傳遞爺爺那邊的消息……”
“不需要。”傅硯禮聽到這,直接冷聲打斷了傅承洲的話。
倒不是傅硯禮自負,而是他并不完全相信傅承洲,也懶得對他傳遞過來的消息辨別真假。
傅承洲一愣,隨即苦笑了一聲:“知道了,那我就不多管閑事了。”
“只希三哥看在我今天“投誠”的份上,以后當上家主,能夠不要為難我的父母,我們家一直都是中立的。”
傅承洲說完這話等了一會兒,見傅硯禮遲遲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失地垂下眼眸,轉準備離開。
結果剛走到辦公室門口,還沒推開門,傅硯禮的聲音就在他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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