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愣了一下,然后按下屏幕上的通話鍵。
“傅總有事嗎?”淡聲詢問,并不打算開門。
傅硯禮眉頭微蹙,聲音清冷,克制著緒:“關于晚上的工作,有些細節跟你說。”
因為時差關系,即使坐了十小時飛機加半小時的車,現在的柏林也只是下午三點。
今天晚上還有個會議需要他們參加。
“工作上的事讓許特助和我對接就行了,我現在太累了,需要休息。”阮梨說完就打算關掉監控視頻。
“阮梨,你在躲我?”
在關掉視頻之前,傅硯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音量比剛才大了一點,語氣里仿佛夾雜著怒意。
阮梨手指一,盯著屏幕里臉沉下去的傅硯禮看了兩秒才回答:“沒有,傅總想多了。”
“那你開門。”傅硯禮對一口一個“傅總”很不滿意:“不要這樣喊我。”
阮梨知道他想聽什麼,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乖乖改口了。
“傅總進我房間被人看見的話,會引起誤會的。”
“看見又能怎樣?”傅硯禮冷哼了一聲,并不在意這個,甚至還意味深長地補了句。
“你的房間我也沒進。”
他的語氣有些曖昧,阮梨一下子就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白皙的臉頰瞬間開始泛紅,但不是害,是被他氣的。
“請傅總不要再說這種話!”
阮梨很生氣:“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你可以走了!”
說完,不等傅硯禮開口就立刻關了監控,轉不再理他。
可沒有忘記隔壁還住著方怡,和傅硯禮糾纏太久會被發現的。
傅硯禮知道阮梨不會放自己進去,所以并沒有太在意。
不過聽著氣呼呼的聲音,他不僅沒生氣,角還向上揚了揚。
這樣的反應,可比前兩天在天辰禮宴里的疏離和無視要好多了。
起碼還是理他的。
傅硯禮目沉沉地盯著面前閉的房門看了一會兒,準備轉離開。
結果剛走到隔壁,隔壁房間的門突然打開。
“傅總?”
方怡看到傅硯禮出現在自己房間門口,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趕笑了起來:“您找我嗎?”
“路過。”傅硯禮冷聲回了兩個字,看都沒看一眼就徑直離開了。
方怡有些尷尬,但心里更多的是激。
因為這是在公司待了這麼久以來,傅硯禮跟說的第一句話!
方怡之前就有些不明白。
傅硯禮在總公司有那麼多助理,為什麼偏偏帶屬于一個小分公司的阮梨和來出差?
一開始懷疑阮梨和傅硯禮有什麼,但在車上試探過阮梨,得知他們本就不。
方怡松了口氣,更加堅定了想要攻略傅硯禮的心。
這麼一個帥氣多金的男人就在自己面前,不管他對自己有沒有意思,都要抓住這個機會!
下定決心后,方怡便開始計劃起來。
阮梨剛吹完頭發,就接到方怡打來的電話,說原本定好的五點半改了六點。
阮梨跟道了聲謝,掛斷電話后就把鬧鐘的時間改了。
是真的很累,即使傅硯禮剛才的出現讓心有些煩躁,但還是躺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傍晚五點四十,阮梨手機的鬧鈴準時響起。
快速起床收拾好自己后,敲響了隔壁方怡的房門。
方怡在電話里還跟阮梨說,睡得沉,鬧鈴可能吵不醒,希阮梨起床后能去喊起床。
阮梨記住了,可按了半天門鈴屋子里面也沒有任何反應。
方怡這睡得也太沉了吧?
阮梨正想著要不要給方怡打個電話,自己的手機先響了起來,竟然就是方怡打來的。
“阮書,你怎麼還沒下來?”
剛接通,還沒來得及開口,方怡帶著責備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我們等你半天了。”
等?
阮梨看了看時間,距離約定好的六點明明還有十分鐘。
而且,方怡不是說不容易醒的嗎?
怎麼聽這話好像早就醒了?
阮梨心里充滿了疑,但時間急,只能暫時都了下去。
“馬上到。”冷聲回了句,立刻掛斷電話去坐電梯。
酒店一樓大堂的休息區,傅硯禮坐在沙發上,單手支著腦袋,閉目眼神。
許明和方怡分別站在他兩側,一個面無表,一個臉上帶著藏不住的興和欣喜。
“阮梨,你也太不守時了吧。”
方怡一看到阮梨出現,率先開口指責:“讓我等也就算了,你怎麼能讓傅總等這麼久。”
“不是你說集合時間從五點半改到六點嗎?”阮梨皺著眉質問:“現在還沒到六點,我不算遲到。”
沒想到方怡聽到這話,一臉震驚:“我什麼時候跟你說時間改了?”
“阮梨,你自己犯的錯可不能甩鍋到我頭上啊!”
“你給我打電話說的。”阮梨皺著眉拿出手機,找到們最近的那條通話記錄給方怡看。
“我給你打電話是叮囑你不要遲到,可不是說時間改了,你怎麼能沒有證據就隨便誣陷人啊。”
方怡沒看阮梨的手機,說完就轉頭目看向傅硯禮,裝出一副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傅總,在冤枉我。”
阮梨聽到這麼說,立刻反應過來。
所以,方怡說集合時間從五點半改到六點是在騙?
讓自己喊起床也是為了拖延時間,不讓自己那麼早到大廳集合。
阮梨不明白,自己和方怡的集雖然不多,但從沒有得罪過,為什麼要這麼陷害自己?
“我沒撒謊。”皺著眉,只說了這一句就沒再開口。
雖然很不爽,可也的確像方怡說的,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方怡改了時間。
信不信阮梨說的,只能全憑傅硯禮自己了。
但阮梨面平靜,看起來并不在乎傅硯禮的想法。
“傅總。”方怡見狀,趕抓住機會繼續說:“這是知道自己理虧,已經無話可說了。”
傅硯禮在阮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就睜開眼,視線一直落在上,將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麼倔?
傅硯禮的眼底升起一笑意,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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