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傭想了一下,斟酌著說了一番漂亮話:“其實咱們二爺會的東西還多著呢,夫人,這個需要您自己去慢慢挖掘,二爺就像一本書,翻開一頁,又有新的一頁呢。”
顧傾塵多看一眼——小傭倒是會說話。
這閑聊著的功夫,廚房的火關了。
還不等王媽喊,顧傾塵就自覺的站起來。
人才剛站穩,忽的腳下一騰空,又被陸景淮抱起來了。
顧傾塵無語良久:“陸錦淮,這是在自己家里邊,我會走路。”
他不理,徑直抱著往餐廳里走。
傭人們見怪不怪,各自忙自己的事。
沒救了,真的沒救了,原來陸景淮談起來是這個樣子的。
餐桌上擺著三道菜,一道紅燒排骨,一道可樂翅,還有一個松茸燉湯,全都是,好家伙,是真要讓以補啊。
一桌子的原本以為會有點膩的,吃了兩口竟覺得味道很不錯。
有些詫異的抬頭看陸景淮:“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做飯是什麼很難的事嗎?不是有手就會?”
“emm……”顧傾塵看著他,“你是在我嗎?我就不會。”
“如果有我在,你還要什麼都會,那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他的眸溫和。
那雙一貫冷冽的眼眸里仿佛寒冬歲末,經春風一吹,暖一照,就了一汪潺潺的春水。
顧傾塵心跳加速,張的手差點拿不住筷子。
他最近膩歪的話張口就來,可不知道陸景淮從前是這樣子的。
簡直……要命的人。
陸景淮輕笑,夾了一塊翅,把骨頭剃干凈,夾給。
他不吃飯,就忙著照顧,看的眼神仿佛能拉。
顧傾塵有點招架不住,握著筷子的手抖了兩抖,終于筷子抖在地上去了。
彎腰要去撿,傭人馬上就快他一步把筷子撿起來。
“夫人,旁邊有備用筷子,這種事我們來做就好了。”
傭人撿了筷子又退到一邊去。
“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躁躁的,筷子都拿不穩。”
陸景淮說著話,卻是坐到了邊來。
顧傾塵震驚的看到,他端起碗夾了菜,然后遞到的邊來。
這真是飯都送到邊來了。
“我可以自己吃,你這太夸張了,陸景淮。”
“哪里夸張?我喂我自己的老婆吃飯有什麼夸張的?”
他執拗的把菜遞到的邊。
顧傾塵無奈,張接了。
不小心接了一滴湯在的上,他了紙巾去。
起床洗了澡,隨手抓了件吊帶和小短穿上。
此刻湯滴在上,白皙纖細的有一點暗暗的污漬。
那一截,如凝脂,纖細筆直,被紙巾過的那一塊,泛起微微的紅。
陸景淮一邊著,目漸漸深暗。
“怎麼了?”顧傾塵察覺到些微異樣,低頭看他。
“沒怎麼。”他急忙收了手,拿旁邊的毯蓋在的小上,繼續喂吃飯。
顧傾塵搖頭,“我吃飽了。”
“真的吃飽了嗎?”他饒有興味的看著,剛才還微微晦暗的眸,這回是漆黑無邊,仿佛無盡的深淵要把吸進去。
顧傾塵覺自己說錯話了。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他一手穿過的彎,一手攬著纖細的腰肢。
顧傾塵被他凌空抱起來,下意識摟他的脖頸,驚呼:“你要干什麼?”
他抱著大步往樓上走,“你吃飽了,我還沒吃飽呢。”
“那你先吃……”
說著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猛然頓住。
頭頂傳來陸景淮低低的笑聲,“我這不是準備吃嗎?”
進門就是一個巨大的梳妝臺,他改為單手抱,另一只手把毯子鋪在梳妝臺上,放坐上去。
顧傾塵臉紅得能滴出來,口起伏著,不敢看他,側過頭去。
偏偏左面右面都是一面巨大的穿鏡,后面還是化妝鏡,避無可避。
“陸景淮……你、你放我下來。”
他微微彎了一下腰,與平視,鼻尖抵著的鼻尖,好看的眉眼暈染著笑意。
“我沒攔著你,要不你自己下來?”他親了親的。
曖昧的氣息鋪撒在房間里,顧傾塵心跳加快,渾酸無力,哪里還有力氣下來?
忽然一空,他托著的小翹將抱起來。
忽然的失重讓下意識的出兩條長夾住他的腰。
屋里曖昧的氣息持續升高,他晦暗的眼眸中甚至帶了一猩紅。
顧傾塵太悉這個眼神了。
這兩天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每次他到濃烈時,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恨不得把融他的骨里,和他融為一似的。
“陸景淮……”,著嗓子小心翼翼他一聲。
沒什麼力氣的一聲,仿佛低低嚶嚀,直接點燃了陸景淮那火的引繩。
樓上是天雷勾地火,戰況激烈。
樓下是傭人們練的打掃餐廳。
“這大白天的,簡直沒眼看……”傭人們說著,卻是笑得熊熊的八卦之火在燃燒。
“當初是誰說的夫人自己一個人冷冷清清的拉著行李箱進了淮南首府,是個倒的賠錢貨?”
“是誰說的費盡心機得來的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夫人在淮南首府不會有好日子過?”
“哈哈哈,笑發財了,說這話的人昨天全都被開除了!據說被拉行業黑名單了,理由是嚼舌,破壞主人家家庭和諧。干咱們這一行,破壞主人家家庭和諧是大忌,這種人以后富貴人家誰敢找呀!”
“就是啊,估計他們說那話的時候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吧,以為夫人自己是倒著來的,殊不知這來的是咱們二爺的小心肝!”
“二爺寵妻那一個毫無下限,都寵到天上去了,他眼里可容不得一顆沙子!誰要敢說夫人一句不好,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說歸說,寵歸寵,可到底是無名無份的,也不知道老宅那邊要怎麼鬧呢。”
“你說兩句吧,二爺聽到了那可不得了,你也想被辭退嗎?”
“呸呸呸,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傭人們嘰嘰咕咕熱鬧了一會兒。
淮南首府寂靜了半天,下午的時候,樓上的門才打開,陸景淮抱著顧傾塵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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