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留山的道士們,起碼有一半沒反應過來云清清去哪了。
直到發現宗主和長老們都抬起頭朝上方看,他們下意識地跟著抬頭,才看見了在高空揮劍的。
只見云清清手中劍舞出了殘影,一瞬間就繪出了極為復雜的陣紋,道道金紋如水波擴散一樣自劍尖快速蔓延向四周。
破曉在手中,空中無立足,但作太快,未等到向下落,已繪完了陣紋再次掐訣,人瞬間出現在十余丈外的另一個方位,繼續以劍尖繪陣紋,然后再次瞬移到下一個方位。
等到眾道士屏著的氣息終于化為陣陣驚嘆時,云清清已經移形換位到第八個方位,陣紋繪制完,再次掐訣,瞬移到了最初那中心的位置上空,俯瞰著腳下已形的金大陣。
風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心臟跳得幾乎要從口蹦出來,狂到難以呼吸。
他自小就常常做同一個夢,夢醒后總是記不起容,直到后來重復夢得多了,才約記得那夢中有一個無比復雜的陣法,那布陣之人在最后消散得無影無蹤,醒來后他總會莫名緒低落。
他始終不知這夢到底是什麼意思,也始終看不清夢中布陣之人的臉。
直到現在,他竟然有種莫明的自信,覺得那夢中人長的就該是云清清這個模樣。
“這難道是……驚神步!” 松鶴真人的驚呼聲喚回了風的思緒。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啞聲道: “驚神步……那不是祖師爺留下的籍中,后三冊才有的絕學?可那不是元嬰強者才能學的領域嗎,這千年來全天下的修行者連金丹都結不出了,怎麼可能……” 他上說著怎麼可能,表卻全然不像毫不相信的意思。
松鶴真人臉上表幾乎要裂開,聲音都有些打: “為師如何不知,可若有人想獨力修復這結界,必須要配合驚神步才能布陣啊!” 這也是為何他之前說什麼都不相信云清清能修復結界的原因之一。
他本想不到,這世上竟真的有人能在金丹以下的境界,使出驚神步來修復上古結界。
空中,云清清執劍朝下方一指,那金大陣以極快的速度收同時落向地面,覆蓋在陣眼之上,輕飄飄地從空中落下,站在陣眼旁,指尖輕輕蹭過劍刃,朝陣眼滴了一滴。
刺眼的芒令在場所有人都閉上了眼,卻覺腳下地面突然開始,發出轟轟的悶響。
眾人不約而同地抬手遮眼,總算適應了線恢復視力,卻見陣眼和云清清后畫的陣法全都已經去,只余佇立地原地,看著遠方的天空。
那正是之前結界裂開的位置。
松鶴真人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上古結界竟真的變得完好如初了! 若說剛才他還抱著最后一懷疑,覺得在空中那只是看起來像驚神步而已,元嬰以下哪可能有人會這個。
但結界被云清清獨力修補完,他再不敢相信,心中也明白這是真的。
風看著他的神,心頭的疑問有了答案,卻又生出了更多的疑問。
他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跟談談那古怪的夢境,總覺得事不像想像的那樣簡單。
云清清落地后沒有馬上收起破曉。
四下看了一圈,抬步走向道士們,在松鶴真人面前停下,面嚴肅聲音清冷: “松鶴宗主,能不能說說,你們這些人是如何會魔的?” 松鶴真人的心思原本沒在這上,被問了個措手不及,臉上神空白了一瞬,又變得有些一言臉盡: “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 云清清這會兒沒什麼耐心,直接打斷道: “沒錯,你們魔并不是巧合,這結界從一開始也不是因為太久而變得不牢固。”
當著松鶴真人變得難看的臉,正面說道: “是你們有人,故意制造了這一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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