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快要吃完的時候,小廝送來一壇桂花米酒,幾匹布料和幾件過來,「我家爺聽聞月如姑娘喬遷,特意命小的送了幾匹布料和一壇米酒過來。
這些,是墨二小姐您訂購的,也一併給您送過來了。
我家爺還叮囑了,說您酒量小,可不能貪杯,天也有些晚了,待會若是回墨府,便讓我家爺送您回去......」
墨相憶接過這一堆東西,激的笑了笑:「替我多謝浮生哥哥,浮生哥哥有心了。」
小廝接過賞錢,滋滋的離開了。
胡月如看著桌上這些東西,有些不知所措。
墨相憶笑著道:「這是我們錦城的習俗呢,恭賀朋友喬遷之喜,是需要送一些禮品上門的。
這別院裡家還算齊全,也不知道該送什麼給你,便覺得送應節的衫來的實用一些,便自作主張給你買了幾套衫......
我見你的段跟思瑜差不多,便依照的尺碼買的,不知道你穿著是否合適。
至於這些布料和一壇酒,既然是浮生哥哥送你的,你也收下吧。
還有......」
墨相憶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放在胡月如的掌心裡,「聽聞你有先天的心絞痛,病發的時候痛的厲害,這藥丸是思瑜讓我帶給你的,可以緩解疼痛,還說,假以時日,一定會找到治你心絞痛的法子的,你不必太過擔心自己的。」
胡月如聞言,只覺得五味陳雜,問:「他們兩人對你說我的心絞痛是天生的?」
相憶點點頭:「是啊,說你還在娘胎里,就被人下了蠱毒。
我娘親雖然醫很厲害,但對於那些蠱毒,只是略知一二,並不如思瑜知曉的多,你這種病癥,也是前所未有,見所未見......
雖一時半會還沒找到治的法子,可思瑜總有一日會醫好你的。」
胡月如心裡越發不是滋味了,「我這心絞痛,其實不是天生的,也不是娘胎裡帶出來的......」
不便多說,相憶向來是個擰得清的,也沒有多問。
兩人擰著那一壇桂花米酒,去院子裡一邊賞月一邊喝酒。
胡月如將一張三百兩的銀票遞給相憶:「地契房契之類的,你已經給我了,這是買下這座別院的錢款,你收著吧。」
相憶收了銀票,放進荷包,「姐姐初來乍到,有什麼事,亦或者手頭,都要跟我說一聲,不要將我當了外人。」
胡月如抿微笑著點了點頭。
相憶不勝酒力,很快就暈暈乎乎起來,指著空的院子道:「等明兒我哥哥來看你,一定會在這裡擺放一盆花,那裡擺放一盆草......」
胡月如本就生的清冷,又是話之人,只是默默的聽著。
相憶似乎已經醉糊塗了,靠在椅背上,通紅著一張臉,瞇著那雙漆黑的眸子,著天幕之中的一圓月,幽幽的道:「姐姐剛才說,都是出生富貴,可也有同人不同命,確實如此啊。
我們墨家三兄妹,思瑜就不用說了,從小並不在爹爹和娘親邊長大,我哥更是從小顛沛流離,一直從長大到懂事,這天下平定下來後,才被接回到爹爹和娘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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