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宛菀起了個大早,準備去民政局,今天過后,和顧聲寒就再沒有半點關系了。
昨晚周云好說歹說了半天也沒能改變什麼,到后來顧聲寒干脆連電話都不接了。
算了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周云也不想管了,以后宛菀就是親閨。
林宛菀隨便套了件服就要出門了,周云看著這樣直搖頭。
“宛菀,你就打算這樣出門嗎?”周云把林宛菀推到鏡子面前道。
林宛菀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面很差,頭發糟糟的也沒有打理,要是現在去離婚活一個被拋棄的家庭主婦。
周云拿林宛菀的手機給顧聲寒發了條短信:時間改下午兩點了。
另一頭的顧聲寒收到短信,什麼都沒回復,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隨便改到什麼時間,反正他也沒時間去。
周云發完短信也不管顧聲寒是否回復,拉著林宛菀就出門了,要幫宛菀好好打扮一番,就算是離婚也是宛菀不要那個臭小子了。
林宛菀哭笑不得,任由周云拉著自己去了商場。
周云帶著林宛菀買了許多服,可是最近生病加上與顧聲寒周旋,林宛菀已經瘦的撐不起來這些服了,周云又找了個化妝師給化了個妝看著總算有了點神。
不知不覺一上午時間就過去了。
周云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宛菀,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兒子愧對宛菀,只能對宛菀好一點,再好一點,讓自己心里好點。
兩人出了商場,路口的紅綠燈正在閃爍著,還有十五秒就要變紅燈了,周云是個急子,在綠燈的時間足夠過馬路的況下一定要沖過去。
對后面的林宛菀出手喊了一句:“宛菀,快點,馬上就要紅燈了!”
林宛菀沒什麼力氣跑起來,不不慢的跟在周云后。
突然,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汽車,臨近人行道沒有半點要減速的意思,反而一踩油門飛快的沖了過去。
“媽!小心!”林宛菀見汽車沒有要減速的意思,出手想要拉住周云,不知是誰在后面撞了一下,整個人重心不穩朝周云跌去。
林宛菀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肚子,但也是于事無補,重重的跌倒在地。
霎那間,小腹傳來一陣劇痛,下半止不住的流,漸漸的意識有些模糊了,想睜開眼睛看看周云怎麼樣了,眼皮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怎麼也睜不開……
“砰”的一聲巨響,隨著汽車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周云被撞出十米開外,整個人倒在了在泊中。
周圍瞬間一團,司機急急忙忙的從車里下來,見自己撞了人,的站都站不起來,慌忙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顧聲寒漫不經心的聽著手下人的工作匯報,看著窗外烏云布的天空,心里一陣莫名的煩躁。
“今天就到這吧,散會。”說著,放下手中的文件離開了會議室。
眾人面面相覷,表像是見了鬼一樣,這位活閻王平時可是工作狂,像今天這樣會沒開完就跑了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啊!
顧聲寒回到辦公室,灌了好幾杯水,心頭那異樣的覺還是抑不住,反而愈演愈烈。
一片寂靜中,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顧聲寒看著屏幕上的陌生號碼,眉頭微蹙:“哪位?”
“是顧先生嗎?您母親和夫人出了車禍,現在正在我們醫院搶救……”電話那頭再說了什麼顧聲寒也沒有聽清,“車禍”兩個字在耳邊嗡嗡作響。
保時捷卡宴如同韁的野馬似的飛奔在馬路上,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就到了醫院。
周云還在搶救,手室里出來一個醫生,顧聲寒抓住醫生問道:“我媽怎麼樣了?還有那個年輕的人呢?!”
醫生嘆了口氣,惋惜道:“對不起,您母親我們盡力了,您夫人現在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現在應該還沒有醒。”
醫生說完后就要離開,顧聲寒雙目猩紅,揪住醫生的領子:“不可能!你出來做什麼?我媽還在里面,快去救,你要多錢我都給你,求求你救救我媽……”
意氣風發的顧總此時變得卑微無比,苦苦哀求著醫生。
“顧先生您冷靜一點,請節哀。”
醫生離開了,看慣了生離死別,他也很難,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他已經盡力了。
可惜周云送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沒多久便停止了心跳。
手室外的長廊格外安靜,顧聲寒在護士的帶領下去了太平間,周云的尸就孤零零的躺在那。
顧聲寒僵的站著,連掀開白布的勇氣都沒有,他不敢想白布下竟然是周云慘白的臉甚至是破碎的。
他站了許久,終于揭開了白布,周云的已經變得冰涼,顧聲寒雙手抖,平了周云有些的頭發。
他蹲下子,與放尸的架子床齊平:“媽,你怎麼不理我啊,你起來和我說說話吧,我不和宛菀離婚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顧聲寒沒想到昨晚他沒接周云的那通電話會是周云給他打的最后一通電話。
他從小和周云相依為命,直到年以后才被顧家找回去,他對顧家人沒有毫,周云是他唯一的親人,他好不容易可以讓周云過上好日子了,沒想到卻天人永隔了。
顧聲寒在太平間待了許久,對著周云的尸出一笑容,這畫面看著有一詭異:“媽,我先去看看宛菀。”
顧聲寒去了林宛菀的病房,奇怪的是林宛菀竟然在婦產科。
顧聲寒現在無心想那麼多,進去的時候林宛菀還沒有醒,醫生正在給檢查。
“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聽到靜,看向顧聲寒道:“你是老公吧?林小姐的暫時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孩子……”
醫生言又止,顧聲寒皺眉,孩子?什麼孩子?
醫生看著顧聲寒的樣子,以為他是傷心過度,安道:“你們還年輕,還會有孩子的。”
“醫生,你是說懷孕了?”顧聲寒看向林宛菀蒼白的臉,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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