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櫻想到兩人相遇時的種種,不滿的嘟囔道:“那時候你總欺負我,兇我,連床都不讓我睡!”
蕭凜輕輕一笑,“以后不會了,以后只有你欺負我,沒有我欺負你,我更不會騙你任何事。”
萬櫻清泠泠的一雙眸子看著他,“真的?”
“真的!”
蕭凜見萬櫻眼眸一片水潤,不似前兩日那麼橫眉冷對,立即趁熱打鐵哄人:“阿櫻,你還生我氣嗎?”
萬櫻一聽這話,立即想起來自己還生他氣呢,這怎麼能忘呢,冷聲答到:“氣!怎麼不氣!”
蕭凜笑了,吻了一下額頭。
他就多余問,這人口是心非。
“阿櫻,臨走之前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說。”
他抱著,讓挨在自己懷里,有些擔憂的說道:“之前那封信,我懷疑是沈恃派人送到府上的,他知道當年的事,還清楚我們最近一段時間發生過什麼。”
“我一直沒跟你說,其實萬紫萱找到了,應該是死在沈家的地牢里,然后被埋到一荒郊。”
“我的人檢查尸時,發現被人抹了脖子,頭上、手上都有傷,是生前造的。”
萬櫻沒說話,靜靜的聽著。
“沈曦知道你那晚發生了什麼,又第一時間去找沈恃,所以我找萬紫萱的時候他也在找,并且還比我快了一步。”
“沈恃對萬紫萱下手這麼狠,足以證明他對你賊心不死,所以我才會那麼張。”
蕭凜舍不得,說話的嗓音有些啞,“我出京這段日子,你出門要多加小心,千萬記得不要和沈家人來往,有事就去找祈安和郡主。”
萬櫻將頭埋在他懷里,聞他上好聞的味道,悶悶的應了聲,“好。”
心里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慶幸還有慨,慶幸自己及時被蕭凜帶走了,也慨萬紫萱的死。
蕭凜安完萬櫻就走了,他急著進宮,將白兔玉墜的事稟告陛下,當晚就啟程了。
翌日,上午。
萬櫻收到了外祖寫給的信。
從信上得知,原來中秋節前夕,蕭凜消失了那麼多天,是去淮寧見外祖,求著外祖將自己嫁給他。
蕭凜穿著便裝前去,外祖一開始并不知道他的份,將人請了進去,待蕭凜說出份,講明來意,外祖將他打了出去。
蕭凜不走,就在跪在林府門口,等外祖見他。
他一連跪了兩個白天,趕都趕不走,后來外祖實在是不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也是有些被他的誠意打,決定聽聽他怎麼說。
蕭凜從兩人的相遇,講到林霆霄被貶,將所有事都跟外祖說了一遍。
他跟外祖承諾,把當年的事弄清楚,給兩家人一個代,一定會對好,保一世安穩,不半點委屈。
他就連弟弟萬景筠的仕途,林、萬兩家以后的富貴,他也保證了,只要他在一天,就護一天。
外祖聽見蕭凜這番誠意十足的保證,說完全不為所是假的。
父親、母親不在了,外祖所求不就是三位子孫過的好,至于過去的事……他不想追究了。
外祖在信中說,的婚事自己做主,只要覺得蕭凜可以托付,他不會再阻攔。
一切的前提,是愿意。
外祖還說自己的病有所好轉,待穩定些時日,帶著外祖母一起上京看。
這段日子,一個人在京中,承的事太多了,他很是心疼。
萬櫻看完這封信,將信捂在口,久久說不出話。
記得,那個時候蕭凜說“阿櫻,不嫁了,你別哭。”
以為他放手了,原來是一個人去了淮寧,求外祖將自己嫁給他,為的就是不讓為難。
很難想象,蕭凜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跪在地上求人的畫面……
他總是這樣,說他霸道也是真的霸道,可是又偏偏什麼事都想在前頭。
他總是跟自己說,有我在,你萬事安心。
萬櫻眼眶一熱,突然就很想他,明明兩人昨天才見過面。
外祖這封信,字字句句都是妥協。
明白,自己和蕭凜之間的并不夾雜利益,蕭凜的那些承諾,只是給一個保障,給外祖一個保障,不然憑什麼空口白牙,就讓外祖將自己嫁給他。
而外祖也決不是因為這些承諾,才愿意讓自己嫁給他。
外祖明白,兩人之間發生那麼多事,早已經分不開了,生生分開,只能讓兩個人痛苦,他不愿讓為難。
就像之前不愿讓外祖傷心一樣。
萬櫻突然就覺自己很幸福,邊的每一個人,都在用他們自己的方式著。
四天后,蕭凜和任輕舟,到達晉州錦衛署。
一名錦衛總旗將白兔玉墜到蕭凜手上,這枚玉墜是用上好的和田籽料雕刻而,不僅和圖上的一模樣,連四足的灑金皮特征都完全吻合,而且玉面潤,白如一團羊脂,一看就是經常被人戴在上。
五年了,終于讓他找到這枚玉墜了……
不知道為什麼,蕭凜拿著玉墜的手,竟然有些微微抖。
總旗問:“大人,那兩名盜匪現在被收押在監牢里,是否提審。”
蕭凜毫不猶豫道:“審,現在就提審!”
因為是審訊,總旗將蕭凜帶進監牢之后就離遠了,任輕舟守在門口,沒有大人的吩咐,不讓任何人靠近。
蕭凜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木架子上被綁五花大綁的兩名盜匪。
一人量不高,型偏瘦,一人高壯,虬結。
兩人看他時目兇狠,著毒,毫無畏懼,一看就是殺人如麻的慣匪。
蕭凜把玩著手上的玉墜,這白兔雕的圓潤可,活靈活現,頭上還有兩只小兔耳朵,一看就是小孩子的東西。
他冷聲問道:“這白兔玉墜哪里得來的?”
兩名盜匪不說話,他們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是不會對一名朝廷走狗伏低做小,問什麼答什麼的。
蕭凜輕輕一笑,“不說話……行!”
他朝外吼一聲,“來人,給我上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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