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司謠沒有直面老魔主的問題，而是漫不經心的反問。

老魔主忽然沉默了。

司謠挑眉，卻也不急，很有耐心的等著對方回答，大有一種對方若是不說，就一直等下去的架勢。

“……崩潰。”老魔主沒有沉默太久。

“什麼？”

“為了讓你緒崩潰。”

司謠：“？？？”

有病啊！

“好了，吾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你該告訴吾，你是怎麼發現都是幻境的了？”老魔主說完也不管的反應，更不給深究的機會，接著就問他想知道的問題。

這下司謠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

“吶，因為它。”過了好幾秒，才面無表的手朝天上一指。

老魔主疑的抬頭，看到了一片璀璨而好的夜空。

在盯著夜空看了半天后，他仍舊什麼都沒看出來，開始懷疑司謠是不是在驢他。

“什麼也沒看出來。”既然什麼也沒看出來，老魔主也不再為難自己，他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司謠，如實的說。

司謠：“？？？”

“不是你自己弄的嗎？你怎會不知道？”有些不可思議，“你難道看不出那月圓得有多假？”

還是說假死暴斃近百年的時間，他都沒見過月？

“假嗎？”老魔主更疑了，“十五的月不都是這樣的？”

“假，很假。”司謠毫不遲疑的點頭。

從客棧踏出來的那一瞬間，約有種不真實，尤其是天上那月，只是也沒有多想。

真正意識到不正常的時候，是在結界輕易就被破了的時候。

誰家護城結界會脆得像張紙，一捅就破啊！

至于后面。

那完全是因為，很像在現代時玩的失重空間游戲，很真實，很有代，很……

臨其境。

然而這些也不說明它不是真的。

“……”老魔主有那麼一瞬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

沉默了許久后，他嘆了口氣，提醒道：“今天是十五，滿月。”

“就算是滿月也不能圓得這麼假吧？”司謠堅持。

“吾是說，這方天地與星月都不是出自吾之手。”老魔主聲音惆悵，語氣一言難盡。

司謠：“？？？”

所以，月是真的？司謠仰頭看月。

這一仔細看，還真發覺，那圓月是有變化的，就是很細微罷了。

也就是說……

咳，這可真是誤打誤撞了。

到最后，也沉默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事。

“……幸好吾了解你，對你沒有抱太大的希。”又過了許久，老魔主才接了這烏龍的事件，他不咸不淡瞥了眼司謠道。

司謠一噎。

張了張口，想為自己辯解一下，但見對方那不想繼續就這件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失敗的事多說的模樣，最終選擇閉了。

隨即卻覺得不對。

“這意思是，您老還有別的計劃？還要搞事？”神一凜，有些懷疑。

據對方剛才說想要讓崩潰的事，司謠自覺自己還沒有安全。

雖然覺不到對方對存在任何的惡意，還可能因為原主的原因，在與他相的時候，總是多了幾分稔，和不自覺的放肆。

但沒有惡意不代表不會為了什麼目的而啊。

別看現在一如往常，實則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意外發生的準備。

老魔主沒有說話，直接用行回答了。

隨著老魔主手指在眉心一點，司謠就看見兩人前方正“播放”著慘烈畫面的水鏡消失。

周的環境出現了漣漪。

一息之后，場景變換。

司謠看到的終于不再是虛幻。

與老魔主確實是在半空中，只不過沒有幻境中的那麼高，而是在快要到護城結界的地方。

只要再往上一點，就能創到頭。

底下的渝州城也沒有遭到什麼毀滅的地。

更沒有巨大樹狀魔從地底鉆出。

城門口，桑澤桉等人還在清理不停復活的魔修魔，一切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但司謠還是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看到祝鳶等人臉上那仿佛陷夢魘了般，面對魔修時極是兇狠，仿佛被對方殺了他們全家的表。

解決掉一個時，還著急擔憂的看向半空一下，一副想靠近又被各種阻攔焦躁模樣。

“他們這是怎麼了？”覺得有些奇怪。

“陷幻境的不只你一個。”老魔主莫的的說。

司謠：“？？？”

老魔主頓了頓，隨后在又在眉心點了一下。

司謠再次看到下方變了之前幻境時看到的煉獄慘狀。

他們對面的半空之上，也就是底下祝鳶等人看向的方向，有著另一個和老魔主。

另一個同樣被老魔主困在一明的法中。

前半空，同樣是播放著妖界，鬼界和修真界的慘狀。

而祝鳶等人應該是看不見真實的他們，只看得到那個假的和老魔主。

不用說，這一定是老魔主所為。

與反應不同的是，對面的那個如愿被老魔主刺激得不輕，紅著眼正在不惜一切的要殺了老魔主。

完完全全一副即將崩潰的模樣。

就是每次都被老魔主啪的一下拍開，摔到地上，再不服輸的爬起來，繼續被啪的一下拍開。

一次又一次。

看到這一幕，司謠臉黑了黑。

“你這是在破壞我的形象。”皮笑不笑的道。

這下也算是明白了老魔主那句陷幻境的并不只是一個是什麼意思了。

老魔主淡淡瞥了一眼，沒有搭理，又沉默的繼續看向對面。

他不說話，司謠也沒有再深究，跟對方一樣，開始安靜的與他一同看起“電影”來。

“電影”中。

‘老魔主’將司謠得很慘很慘，又一次將‘司謠’擊飛。

這次‘司謠’吐了一大口。

“司謠師姐！”

“阿謠！”

“姐姐！”

“司謠師妹……”

接連幾聲驚呼傳來。

是下方時裔祝鳶幾人的。

那幾人見‘司謠’這麼慘，一瞬間都慌了神，差點被邊魔傷到。

時裔更是不顧自己重傷的，化為了火凰本，強行使用會被反噬的本源之火，將周圍魔燒灰燼。

擺了魔的糾纏后，橫沖直撞的往‘司謠’的方向飛去。

就像飛蛾撲火般。

尖利刃的爪子狠狠擊在那困住‘司謠’的明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