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秋：“！！！”

瘋子！他低咒一聲，及時出手阻止。

可饒是如此，時裔的左手還是被利刃傷到了，被傷到的地方深可見骨，鮮橫流。

因著那匕首特殊的原因，時裔雖然為有強大修復力的凰一族，傷口卻不見愈合，依舊流不止。

很顯然，時裔這次是下了死手的，若不是葉驚秋有所防備，時裔的這只手恐怕就真的要廢了。

“你瘋了！”葉驚秋抓過他的左手看了眼，心里松了口氣，同時又有些氣急敗壞，特別是看到那慘烈的傷口。

自司謠死后，時裔就越來越瘋了，從一開始的折磨別人，再到折磨他自己，甚至還在策劃著一個拉著所有人要為司謠陪葬。

近來也是越來越瘋了，連砍自己手的事都做出來了！

“很解氣，不是麼？”時裔反應很是平靜，除了有些憾外，臉上的表就只有了平淡，恍若覺不到疼般。

但其實是疼的，很疼，卻不及每每想到司謠時心口的疼的萬分之一。

他冷淡道：“看到我這般，你也該是解氣的。”

所以為什麼要攔他呢，他這般做，于他二人來說，都是解氣的，不是麼。

葉驚秋一愣，沒有否認。

看到時裔這般痛苦，他確實覺得痛快。

方才他也是故意遲了那麼一秒才出手阻止的，若不是那人曾經的囑咐和期，他連手都不會想一下。

時裔卻沒有管他在想什麼，只是冷淡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左手。

“臟了。”看到滿手鮮后，他皺了皺，神嫌棄，聲音嫌惡。

那模樣，活一副看見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就好似那只鮮淋漓的手不是他的，造了手臟的罪魁禍首不是他般。

葉驚秋：“……”

“臟了……會嫌棄的，本來就彈不出喜歡的曲子，現在還臟了。”時裔的眉心皺，像是被什麼難題深深困擾般。

隨即像是想到了解決辦法般，他眉間舒展，聲音平靜的道：“還是砍掉吧。”

說著就要再次手。

“你瘋夠了沒有！”一旁的葉驚秋額角青筋攢，上前一把奪下匕首。

“匕首還我。”再次被阻攔令時裔很是不悅，他神很是沉，聲音警告。

三番兩次被打斷，他的耐心快要耗盡。

“你以為我想管你？”葉驚秋一點兒也不退讓，徑直將匕首扔了，“若不是你是我妖界之主，若不是你失去一只手會令我妖界跟著蒙，引起妖界……”

“若不是……”說到這里，想是想起了什麼過往，他聲音低落了下去，直到幾秒后，他才又抬起頭來看向時裔，“你想死，你想自殘我沒意見！”

“時裔我告訴你，我比任何人都恨不得立即殺了你，讓你永無葬之地。”

“可是……不行，希的你沒有做到，你就沒資格去死。”

“你放心，會讓你死的，不過不是現在，等達到所期的那樣，到時你不想死我也會殺了你！”

葉驚秋一席話說得可謂是大逆不道，若是不知道的，大概會以為他是個主宰生殺大權的主子，而不是時裔的下屬。

“所期的……”時裔喃喃的重復這幾個字。

隨后像是被中了死般，他一僵，從放才那瘋狂的狀態而出，整個人卻是更為低沉了。

就連葉驚秋這大逆不道的話也忘了計較。

許久之后，他才再次抬起頭來，人是不再瘋狂了，雙眸卻是更為死寂，活一副行尸走的模樣。

“知道了。”他聲音懶然的道。

司謠所期的，他都會做到，然后……

再下去陪。

……

待時裔和葉驚秋都走后，司謠才從匿走了出來。

“系統，這一百年里發生了什麼？時裔怎麼越來越瘋了。”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訝異還有未褪去的詫異和疑，“難道是和祝鳶鬧翻了？”

【不知。】系統聲音機械而冷冰冰，一點兒人氣也無。

聽到系統不同以往的回復，司謠這才想起被自己忽略的事，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你怎麼變這樣了。”皺著眉問。

【不知。】系統的回復依舊機械冰冷。

司謠：“……”

“該不會真的被返場重修了？”默了默后，打趣著道，隨后又嘆氣著道：“我知道在試煉之地里，我不該，但那時真的沒有再好的辦法了，你……”

本以為系統只是還在因為試煉之地的一意孤行而生氣，想要辯解幾分。

不想道歉的話還為說完，就聽到了系統的回答。

【是的。】系統回答。

司謠整個人都怔住了，腦海一陣發懵，好半天才找回思緒。

“系統，你別和我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說，語氣有些不穩。

系統沒有回答，也沒有說話。

周圍死寂一片。

許久后，司謠依舊沒有聽到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系統也沒有要開口的跡象。

若是以往，系統是憋不了多久就會敗下陣來。

這樣的系統讓司謠覺到很是陌生，也是到這時，想起了剛醒過來時的系統的不對勁。

也想起了試煉之地青男子出現后所有人，包括都昏迷了，依照當時的那個形，他們都兇多吉才是。

而現在所有人都安全的離開了試煉之地，還都好端端的。

這不正常。

要麼是有人救了所有人，要麼就是系統做了什麼。

前者的概率太小，那麼就只能是系統做了些什麼，才令所有人都安然無恙，也令它到懲罰，變了如今模樣……

“是……因為在試煉之地救了我們麼？”雖然心里已經確定了答案，但司謠還是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這次系統倒是沒有再沉默，聲音機械著回答：【是的。】

司謠眼睫輕了下，整個人沉寂了下來，沒再說話。

系統也沒有了聲音。

若是以前，如果覺到司謠低落的緒，又或是看到這副模樣，系統早就有了反應，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真的只是個機一樣。

終歸是不一樣了。

“告訴你們主系統，我要原本的你回來！”